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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让他给乐乐磕一百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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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嘲笑她:“还敢不敢睡啊,要不我今晚牺牲一下,陪你睡得了。”

    可乐呵呵:“你二叔在外面安排了人,用得着你嘛。”

    “这话不能这么说,谁也没我靠谱不是?”

    “最不靠谱的就是你,你说说看,是谁硬要我今晚来你二叔家的?”可乐在床边一坐,见他还想辩解,就朝他甩甩手掌,“你回去吧,我真的累得不行了。”

    “好吧,有事叫我啊!”

    等白延一走,可乐就不太舒服地抚了抚胸口,不知是没睡的原因还是别的,整个人提不上气也提不上力,还好肚子没有疼痛的感觉,应该算还好吧?

    她躺下去,手轻轻放在小腹上,心里默默地祈祷着能让肚子里的宝宝平安地成长!

    直到这一刻,她确定了自己,是期待这个孩子,想要有一天能够将他真真切切地抱在怀里的。

    “古笑,”她喃喃唤着他的名字闭上眼睛,“古笑……”

    ……

    第二天一早,可乐眼睛还没睁开就先感到一阵难言的反胃,掀开被子就往卫生间冲,对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

    她知道怀孕时有的会孕吐,本来还想自己没有呢,谁知道昨晚那么一吓,现在就开始了,还这么地难受,难受得她在心里把古笑从头到尾骂了个遍。

    白延敲了敲门,等了一会没人应,就很干脆地自己开门进去了,然后就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呕吐声。

    “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吐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白延倒是不嫌脏,给她拧了热毛巾,在她吐得差不多时递给她,“好在二叔家医生是最常见的,一会就叫来给你看看。”

    可乐连连摆手,艰难地起身到洗漱台上打开水龙头,冲刷嘴里的苦涩,随后才说道:“不用,我知道我自己怎么回事,不用看医生。”

    暂时,她还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怀孕的事。

    她整理好自己后。撑着洗漱台,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白延,送我回去吧?”

    人在脆弱、不舒服的时候,就会想着回家,只有在自己家里,才能安心的休息。

    “一会吃了早餐,我一定把你送回去。”看她这样,白延也不敢再留她,心里还有些自责。

    “不了,”可乐举起一只手挥了下,“我吃不下,不想吃了,我就想回去。”

    两人下了楼,白老二一听到可乐吐了,就非常着急地要管家赶紧把医生叫来,可乐再声拒绝,以她的脾气,都有点忍不下去了,白老二才妥协,但一定要她吃了早餐才放心,那神情,就像可乐真是他女儿似得,很紧张、很担心!

    就连白延都看出点不对来。二叔对可乐,是不是也太上心了?

    总算,在勉强喝了点白粥后,可乐终于得以再次坐上白延的车,离开了白老二的别墅。

    在可乐走后,白老二别墅里的某间房间,两个黑影。

    高个的很不赞同地说道:“你非得那么急嘛,昨晚就赶上去了,万一被她发现了什么……”

    “我等不及了啊,”挨个的语气迫切,隐含着歇斯底里,“我真的真的、再也等不下去了!”

    “放心吧,快了,快了!”

    ……

    “来来来,你告诉我,你昨晚做什么去了?我的话你是不是都当耳旁风啊,既然都不听我的还找我做什么,自己的命都不珍惜了,我替你操个蛋的心,趁早地给我滚!”

    井旭在可乐脸色白白的过来时,一把脉就开骂,拿起垫着手腕的小枕使劲敲可乐的头:“能不能给我长点心,能不能,能不能!”

    “能!能!我保证能!”可乐捂着脑袋躲避,再捂着肚子故作不舒服地呻吟两声,井旭才罢手。

    “下次再有什么事,我直接给你一副打胎药!”边说边给可乐开药,说是她现在的身体,适用用点温和的中药调理,也算是安胎药,他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可乐双手叠交放在桌上,再把下巴搁在手背上,看着井旭写药单,那字体很漂亮,很有那些书画老人的那种风骨,可乐看着看着,忍不住向他询问:“假如说,我爸隐瞒了我一件特别重要的,重要到攸关我生命安全的事,我该不该去找他问个清楚?”

    “问啊!”

    “可我跟他都已经断绝父女关系了啊?”她不太好主动找上门去吧?

    井旭抽空抬眼睨她:“如果有一陌生人,掌握着你的生死,你会不会去找他?”

    “那肯定要啊!”

    “这不就是了,既然不是父女了,就是认识的陌生人,各自的生命都得各自负责,有什么不能问的。”

    这话太玄学了。可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其实她也觉得自己该去好好问个清楚,以前有个古笑帮她扛着,她不用想那么多,还有点听之任之,可现在,哪怕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都得好好弄明白这事,不能再这么逃避下去了。

    不过这也不是说找就马上找的事,第二天可乐就回剧组拍戏了,井旭是让她多休息几天,可她觉得让剧组等她,很说不过去,既然这部戏她已经接了,就要对得起这部戏,对不起自己的职业道德!

    想来想去,她还是找了严一格导演,跟他说自己怀孕的事,不是要求有特权,她告诉严一格,该怎么拍就怎么拍,告诉他也只是做个提防,真有什么不适的话。她可不想一个人忍着、承受着,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孩子!

    严一格虽有点惊讶,但还是答应为她保密,还好这是宫廷戏,基本每个女人都得端着,会有点累,但没有太多过激的动作,如果有什么动作戏,他再让人注意点就是。

    甚至看她脸色不太好,先拍了她的戏后,就让她先回去了。

    不是他多么仁慈善心,而是哪怕告诉自己怀孕了,拍戏时照样完美到位,不故作娇弱,也不因此懈怠自己的工作,甚至拍戏时很用心,可能是加上怀孕吧,严一格觉得她的丽妃多了丝说不出的韵味。

    今天的戏刚好是她偷偷去看贵妃姐姐的那个皇子,那么孤冷的人,正好那个孩子迎面走来,丽妃面上依然是冷的,眼睛里却不自觉地流露出母爱。

    皇子已经十几岁了。该是知事的年纪,他不知该如何对待这个对谁都不近人情的丽姨,不尴不尬地说了几句就走了,丽妃当时那隐忍的落寞,看着他长大成人的欣慰,各种复杂的情绪在她美丽的眸底交织着,拨动着心里的那根弦。

    苏晗在学生时代,是很崇拜可乐的,因为她会发光,会让你觉得她是个很棒的人,她总能将她想要做的事做到最好,她总能活出一种可乐的味道!

    那场戏严一格很满意,这才对她用了点特权,让她先回去休息。

    可乐当然不会真的回去,她提着让陈丽帮忙准备好的晚餐,就赶去医院了。

    两天没见,犹如隔世啊,再不见,她的狂躁症就要发作了。

    但毕竟是两天没来了,可乐站在病房门口,整了整衣服,又拨弄拨弄头发,这才敲门。听到里头喊了“进来”,把门打开,先让脑袋探进去看看。

    储维笑正靠在床头,翻阅着一份文件,头也没抬:“怎么,舍得过来了?”

    “嘿嘿,”可乐抱着食盒蹭进去,卖乖地站在他床边傻笑,“你、你这两天还好吗,医生怎么说?”

    “就那样吧。”储维笑淡淡地应付着。

    可乐察觉他有些不对,特意讨好的笑容収了収,弯腰想要看他低着头的表情:“你怎么了呀,是不是生气了?”

    “生气?”储维笑勾了下嘴角,“犯不着!”

    可乐怯怯地看着他,觉得他阴阳怪气的,这要是古笑,她早一巴掌拍他了,面对储维笑却完全不敢,只能问着:“是不是我哪做错了呀?”

    正巧这时候护工进来了,还端来了晚饭,摆上床桌,再把饭菜一一在床桌上放好。

    “我带饭了!”可乐提了提手里的食盒,一般她带了饭的话,护工就不会再把饭拿来了。

    可护工没听到她的话似得,仍旧做着她的事,末了连饭都盛好,将筷子递给了储维笑,并没有可乐的份。

    可乐看着储维笑接过筷子,问也不问她就开始优雅地吃起来,而她就像个傻瓜一样,抱着沉重的食盒站在一旁。

    怀孕后都没哭的眼睛,此时却泛红了,她盯着他一口饭一口菜从容不迫地吃着,心底里泛起的委屈,快将她淹没了。

    她辛辛苦苦地来找他是为的什么,她忍耐着难受又是怀孕又是拍戏的,为的又是什么!

    以前古笑就说她这人倔,要是犟起来,谁都劝不住她,她就是倔了,就是站在这不肯走,就这么盯着他吃,直到他吃完了,擦了嘴擦了手,护工将饭菜撤了,他重新拿起文件继续看。她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更不主动说话。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更不明白无声的抗议能给她带来什么,她就是不走,却也骄傲地不肯低头。

    没吃晚饭的肚子早就饿了,护工早在储维笑吃完饭没多久就照常来告诉她,探视时间到,她也不走,倔强的眼神像在告诉对方,有种就来把她赶出去。

    护工自然不可能对她出手,只好默许了她站在这里,像个愤怒的雕像!也搞不明白老大这是在做什么,既不让人对她出手,又让人这么委屈地站这,到底图的什么?

    真是俩神经病!

    就像在比谁会更早妥协似得,两人就这么互拗着,病房里安静得只有储维笑翻动纸张时的声音。

    储维笑以前觉得没点挑战的文件,此时却觉得完全看不下去,干脆起身,要去散散步,护工陪在身边,一回头,就见可乐跟了上来。

    不远不近。就那么跟着,储维笑走下住院部,她就跟着下住院部,储维笑到草坪,她就跟到草坪,就抱着她那个食盒,笨拙而执着地跟着。

    护工心里头都有点不忍心了!

    储维笑逛了一圈,不但没有纾解心中的燥意,反而更烦闷,干脆又回了病房,继续看他的文件,始终不跟身后的尾巴说上一句,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但可乐一直看着他,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的侧脸,从一开始的愤怒,慢慢地转为心酸,她站得脚酸,走得脚疼,就是不想放弃。

    他现在,那么地像古笑平时用电脑查看什么的样子,原该是最熟悉的模样,为何如今却那般的陌生,原该是最近的距离,为什么现在却那么地远,远到哪怕伸出手也触摸不到。

    古笑,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能回来呢?

    只要撒娇地说一声难受,就能心疼地抱抱自己,摸摸自己,又怎么会舍得让她那么委屈地跟在后面,站在这里,却不回应她呢?都已经把她宠坏了,再这么不管她,合适吗?

    舍得吗?

    你舍得,我不舍得啊,古笑!

    食盒落在地上的声响,让储维笑心头一跳,抬头一看,瞪目欲裂地以最快地速度从床上下来,抱住仰身往后倒去的可乐,但她已经昏厥过去,软软地倒在他怀里。

    储维笑这才发现她一张脸白得像纸一样,满头都是冷汗,都不知道她难受了多久,忍耐了多久!

    “孔静!”

    护工推门进来。他朝她吼着:“叫医生过来,快!”

    他则将可乐抱起来,放在他的病床上,一边焦急地等待,一边替她擦拭着冷汗,一张脸寒得能冻出冰疙瘩,握着她的手紧得像要折断她的手指,心里满满的懊悔。

    有什么事就直接说,跟她拗什么脾气,这妮子也是,身体不舒服,跟他犟什么犟,就不会说吗,哪怕哼一声让他知道她不舒服也行啊!

    医生很快就赶了过来,储维笑沉着地将位置让开好让医生检查,他看似没什么表情,也全面配合,但医生却觉得这屋子的气温有点偏低,储老大看人的眼神也特别可怕。

    这让他检查起来,战战兢兢的。

    特别是他对储老大说,得等血液化验结果出来,才能知道她真正的情况,目前还无法判断她昏厥的原因时。他感觉储老大轻飘飘扫过来的那一眼,充满了杀气。

    “还不快去!”

    这句跟特赦令似得,让医生带着抽好的血管脚步匆匆地离开,再以最快的速度化验出结果。

    “你说什么,怀孕?”饶是人前不显山露水的储维笑,都加重了音量。

    护工孔静偷瞄了下老大,以她的角度来看,老大对可乐太过上心了,就是不知道是真把她当晚辈疼,还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也就无法判断,他对可乐突然的有孕,是怎样的看法。

    医生颤了下,硬着头皮说道:“是的,差不多一个月左右,她最近可能动了胎气,身体还没调理好,看她这样也没有休息好,今儿又劳累了,身体受不住!”

    “那她现在怎么样,孩子呢?”

    “孩子没事,幸好没事,不然要是出血量大的话。以她的血型怕是有点危险啊!”

    “什么血型?”

    医生将报告单递给他,储维笑看到血型那一栏,上面标注的血型确实很少见,只是为何,他看着觉得有点眼熟,好像曾经,也见到过同样的血型符号?

    “她人呢,要不要紧?”

    “现在已经没事了,还是要多休息,她之前应该有个医生在给她调理,继续保持就可以了,切记不要再大怒大悲,这对身体会很不好的影响。”

    储维笑点点头:“你一会再给我写个单子,把孕妇需要注意的各种事项,包括能吃的不能吃的食物都给我记下来,一项都不能给我漏了!”

    医生很不解,人家怀个孩子,非亲非故的,储老大怎么那么关心,难道这孩子,其实是储老大的?

    怪不得,这女人一出事,储老大散发的气息那么恐怖。大有她有个好歹就要把医院拆了的架势,没想到啊,有万年光棍之称的储老大,竟然偷偷找了女人,还有了孩子,真是惊天大消息!

    医生觉得自己真相了,事实上,他真的是真相了!

    但医生不知道,他一走,储维笑就阴测测地看向护工:“我让你查的那个男人,你还没找到吗?”

    护工赶紧低下头。

    “尽快把他找出来,搞大我侄女的肚子还想不负责任?”储维笑阴霾地目光直剐着护工。

    护工:“老大,我不是那个男人,能别看着我吗?”

    储维笑:“……”

    护工冒死多问一句:“找到他如果遇到他反抗,我们该怎么做?”

    储维笑阴笑:“你觉得呢?”

    “小的愚昧,可以请问老大,找他回来,是要让他娶何小姐吗?”如果是,下手就得轻点,最起码不能断手断脚的,让何小姐嫁给一个残废!

    “他休想!”储维笑气狠地指着护工,“找到后,让他给可乐磕一百个头,再把他手筋脚筋都挑了扔去喂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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