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等候一晚上,没想到居然看见她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并肩来到公寓里,当时控制不住,差点冲上去,到最后硬是被隐忍了下去。
他不能,他也不愿,他也不想让现在的童浅溪更加去唾弃他,所以,极力隐忍,极力的压抑,最后只能默不作声得等到他们终于出来,而这一等就是四五个小时。
谁能了解这几个时辰,他是如何熬过去的?
心被嫉妒充斥的发狂,有好几次都要疯掉。
所以在看到童浅溪独自一人时,是再也控制不住。
对于他的质问,童浅溪视而不见,只是淡淡的站起身子,“请问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就不能来吗?”
傅州成狠狠的逼问着她,死死地看着她的表情,他倒要看看这可恶的丫头会说些什么?
不告而别,突然搬离酒店,还不和他知会一声,这一切一切都瞒着他进行。
把他当成了什么,路人甲,还是甲乙丙丁?
想到这就欲罢不能,恨不得把她抓过来,狠狠的暴打一顿。
终究情绪控制了理智,最后蓦然叹一口气,无奈的捏了捏眉心,紧接着颓丧的向她靠近一步。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
“还有那该死的男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在这房里呆这么久?”
还真是个问题宝宝。
童浅溪笑了,终究泛出了一丝嘲讽,“请问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和你应该没有关系了吧,你深更半夜的来访,不觉得有点欠妥当?”
“欠缺妥当?”
傅州成暴怒了,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捏住了她的双臂,紧跟着不顾一切的追问,尤其是那狠戾的双眸,满满的恐怖。
“有种就给我再说一遍?”
“没种我还是会说,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就请你离开这里,因为我要休息了。”
说完猛的一脱手,甩开他的禁锢,转身就向浴室走去,同时还冷冷的抛一句话,“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要不然你的家人又担心了。”
世界上有一种最远的距离,就是你站在我的面前,我感觉不到你的心扉,我也触碰不到你的心跳。
哪怕我爱你入骨,深入骨髓。
也依旧感觉不到你一丝炽热和爱火。
存在的只是冰冷和无情。
还有二人已被拉开的距离。
高大的身躯踉跄着连连后退了两三步,最后这才忍无可忍的转身而走。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死心。
这辈子他傅州成和童浅溪是彻底的杠上了。
直到摔门的声音传来,童浅溪豆大的泪珠终于落下,随着面孔哗哗的往下淌。
她也不想这样,伤害傅州成的同时也在伤害着自己,可如今眼下又能怎么办呢?只能顺势而下。
呜咽着,流泪着,任凭泪水冲刷着,即便如此,还是止不住的心痛。
傅州成并没有因为她的绝情而有所退怯,反而变本加厉的每天来找她。
从早上到黎明,从黄昏到日暮,黑色的跑车就这样周而复始,有可能在楼下停个一天一夜,而指尖的烟火始终是明明灭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