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用力的喝酒,他要沉迷在自己的幻想里,沉迷在这没有任何意义的行尸走肉里。
每天清晨,他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面对的仍旧是空洞的没有一丝人气的房间,至于童浅溪的气息,随着时间流逝,早已消失贻尽。
哪怕梦里寻她千百度,也从未出现在灯火阑珊处。
留给他的只是无尽的夜,和无尽的数不清的寂寥,和心头快要渗出血的伤痛。
人只有在极度的失望下,才知道拥有的那一刻是多么的美好,如果可以兑换,傅州成宁愿用自己二十年的寿命来换取她的陪伴。
哪怕是一分一秒,也好。
酒吧里的人断断续续的相携离去,最后只剩下了傅州成自己,这些女人百无聊赖,发现傅州成居然是个榆木疙瘩,无论怎样出言诱惑,怎样暗示,最后他都是不管不顾。
最后的最后,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女人。
“天色不早了先生,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谢谢。”
傅州成瑶瑶晃晃的站了起来,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不要。
对方仍旧不死心,用力的搀扶着他的胳膊,却被傅州成一把甩开。
“不好意思,浪费你时间了。”
说完从怀里抽出一叠钱,放在了她的面前,然后虚浮着脚步,踉跄着离开了。
他以为着纸醉金迷,换一种生活方式,说不定就会麻痹自己,反而因为时间的消逝,更加思念不已。
看来内心根深蒂固的执念,是再也无法改变了。
傅州成的别墅里。
傅母就这样一直默默的等待,直到他裹挟着一身冷风闯进去。
“你去哪了?”
傅母高贵的躯体,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里,可那紧绷的曲线明显能看得出来,正在极力的控制着满身心的怒火。
“如你所见。”
傅州成醉醺醺的一笑,不以为意的挥挥手就向二楼走去,只见傅母一个箭步上前,猛的一拽,将他推倒在了沙发里。
而傅州成从始至终没有出手反抗,就这样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任凭傅母气得浑身发抖。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在折磨我,还是在折磨你自己?”
“折磨你,我怎么可能会折磨你?”
傅州成睁开眼睛,目露嗤笑。
“母亲大人,你半夜不休息跑到我这里干什么,该不会又来,微服私巡的吧?”
“你?”
傅母手扶额头,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昏倒,颤抖着双手,却再也说不出口,最后忍无可忍的说。
“你不要再这样下去了,我们傅家就你一个孩子,难道你真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堕落下去,外面的那些女孩子到底有什么好?”
“你要是喜欢,无论是什么样的,我都能给你找到。”
突然间,傅州成站了起来,空洞的眼睛犀利的射出光芒。
“那好,你把浅溪给我找来,只要你能把她给我找来,我保证从现在开始马上振作起来,从今以后再也不出去喝酒。”
“我…我…”
再也支撑不住,傅母倒在了沙发上,微眯着眼睛难过的连连摇头。
“我怎么生出了你这样的孩子,天下好女人多的是,你为什么要执着在一个人的身上,你是不是傻?”
“是的,就是因为我太傻了,所以才没有保护好她,我要知道她能离开我,我就不会允许任何人去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