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救护车拉程锦序去急救,还让他们通知了程家。
童浅溪一直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人来人往,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她才失魂落魄一般走向自己和傅州成的卧室。
傅州成看着她硬挺着柔弱的身躯越走越远,深重的瞳孔里慢慢升起一层浅浅的柔情,晦明不定的神色似乎柔和了许多。
忽然之间,他想起了几年前自己被派到欧洲商区实习的时候,玫瑰色的唇角绽起一抹兴味的微笑,弯如新月。
嫁给傅州成之后,童浅溪在这个别墅里睡了近一千个夜晚,几乎每一天都是噩梦连连。
本以为遭遇了那么多的打击,会更加难以入眠,可闻着窗外新雨后的清新泥土味道,傅州成轻轻推门而入,在床前站立片刻,又带上门退出去的脚步声,她很快就睡着了,而且第一次没有了那么多的纠结,似乎从一开始她就应该睡在这里,名正言顺,理所应当。
一觉睡到下午才起来,手机上有三十几个父亲打来的未接电话。
童浅溪疑惑的拨回去,却又没有人接。
不过父亲打电话过来只会是因为公司的事情,童浅溪思索了一下,直接点开了雷州的财经新闻,果然只翻了几条,便看见了有关邵文集团的介绍。
“北方财阀冯氏强势入主雷州,资本吞并来势汹汹。”
“据报,冯氏已经完成对第一个目标邵文集团的股票收购,该集团本来也是傅家的目标,但由于傅氏近期陷于总裁傅州成的绯闻之中,而错失先机。冯氏将借助该集团在雷州占据一席之地。”
“冯氏已经正式接受邵文集团的控制权。”
“邵文集团的总裁童邵文在今天下午的新闻发布会上宣布辞职,回程路上突发疾病送进医院……”
童浅溪的手指停在了这条新闻上,她来来回回看了两遍,把医院的图放大记下名字,然后换好衣服,推门而出。
父亲再不仁,依然是父亲。
她作为女儿,有义务去探望他。
可惜傅州成不在家,听管家说他又被傅行藏喊了回去。
童浅溪心里有些轻微的触动,她也看新闻,知道因为自己给傅氏带来了很多的损失,也让傅州成承受了很多的压力,但是他一句都没有对自己提过。
或许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让她对他莫名的有了些期待吧。
她独自一人乘车去了医院,打听了一下,父亲住在普通病房里面,公司被收购之后,他已经没有资本再去住豪华的私人病房了。
刚一进门,便看见母亲莫维兰坐在父亲的床前。
“哟,丧门星来了!”
莫维兰向来跟童浅溪不亲,两人不光长得不像,性格也大相径庭。
童浅溪沉默片刻,径直走到童邵文床前,“爸怎么样了?”
“怎么样?”莫维兰嘴巴一撇,“你还好意思问!你都把你爸害成这样了,还敢来?是嫌他死得不够快是不是?”
童浅溪直起腰来淡淡扫了她一眼,“既然没什么大碍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