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诚心找事。干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伸手不打笑脸人。收拾我,也就忍了。现在老大高小松,被你莫名其妙被一巴掌干趴下,我再不出手就不配跟松哥混饭吃。“咣当”一声,龟仔操起身边的椅子,就往陈楚默身上砸。
“嘭”又是一声巨响,龟仔倒飞出去两三米,狠狠的砸在角落的空调机上。陈楚默的动作之快,龟仔都来不及反应。尼玛,今天遇到硬茬子了。这等身手,陈楚默练家子无疑。
“是十万,是十万。”高小松忍着痛,躺在地上咬牙说道。
是我没有表达清楚的意思,还是陈楚默没有听明白呢?我想说那五万块钱,被我们哥俩给花掉了。要是钱真是他的,应该回答说是6万才对啊。要不是他的,那也总该给我把话说完的机会,他也好做出判断回复我啊。
丫的,陈楚默这畜生不安套路出牌。根本不给我套路的机会,直接就谈判起来了。
“十万?你丫的确定是十万?我那钱还能生仔啊?”陈楚默学的京城口音不伦不类。“嘣”的一脚踢在高小松的肚子上,疼得高小松眼冒金星,气都喘不上了。墙角的龟仔看到老大再次被揍,想站起来跟陈楚默拼命,却是怎么也使不上劲。
什么意思啊,这是?十万块还多了?还有人嫌钱多的?等等,不是!难倒不是谈判,又回到讨论钱原本的数字来了?挨了一顿打,还是在套路的路子上,没有偏离轨道嘛。高小松眼睛咕碌碌飞转,重拾起套路的信心。
“不,不,是八万,八万。我们哥俩花掉的是你那八万。我说的十万是我们哥俩孝敬您的。误会了不是?”高小松喘匀了一口气,说了一个吉祥的数字。小子就看你接招了,你不是说你家人给钱你出来做生意嘛。那你总该知道那黑袋子里多少钱吧,看你怎么回答。要你丫的是搞事的,咱们出了这个门那就没完,以后慢慢收拾你。
“哦,误会啊,原来是误会了。以茶代酒,兄弟我给你赔个不是。”陈楚默表情凝重的说道。
一把提起高小松重新坐回椅子上。斟了两杯茶,一杯递给高小松,一杯自个儿拿着。
“吧”又是一声。高小松的嘴刚碰到茶杯,冷不防又被陈楚默扇过来一巴掌。这次还好,没有被干趴下。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被扇得后退了三四步才勉强站住。
“cnm,你耍我玩儿呢。我那6万块钱,一会儿十万块,一会儿八万块的。成精了还,会72变了都。是不是以为我小学没毕业不识数啊,倒忽悠起我来了。”陈楚默接着说道。语气比之前平和了些,打出去这几下,出了不少气。
早知道你们两个老江湖不好糊弄,居心不死。可没想到,菜都没上,就套路起我来了。要真被你们套路,青城山老道士的脸面,还不被我给丢尽了?尼玛,陈楚默倒会给自己脸上贴金。说得好像青城山的名号有多厉害似的。不就一个破道观吗,现在的百姓对道士隔空取火之类的法术,早就不买账了。你以为还是几百年前啊,个个老道士被当成半个神仙给供奉。
6万块,那就对上了,十有八九那钱就是陈楚默的。跟陈楚默玩弄数字游戏,他不生气才怪,这一顿打该。
能猜到6万块,倒不是完全是陈楚默的运气。那个黑色塑料袋,里里外外包了好多层,厚度上看10万都是有可能的。高小松一出口就说是10万块,既然是套路,不可能讲真实数。10万这个数肯定是假的,可以排除掉。
8万,也不太可能。二狗子两人每人四万,还不如加多一万凑够10万呢。再者华夏人一向讲究吉利,四听着就像是“死”。很不好听,8万也可以排除掉。
5万呢,每人2万5。东北人很忌讳别人说他们傻大个,2万5,不就250吗,那也是不成啊。
所以,陈楚默这一通分析下来,就猜是6万这个数,有八九成的信心。
“对不住,对不住。我们京城人习惯开玩笑,一时没有把住门,让兄弟你误会了不是。袋子里确实是六万块钱。说的十万,我咱哥俩赔您的那份,和那6万无关。”高小松捂着红肿的脸颊狡辩道。
观察到陈楚默愠色已散,大着胆子,慢慢走来,在陈楚默身边扶起椅子坐了下来。龟仔稍微喘过气来后,也慢慢靠过来。拉了把椅子,在陈楚默身旁坐了下来。两人都不敢出声,怕再说错了些什么,又招来一顿毒打。
“你们该,谁特么叫你们说话有一段没一段的。看你们也遭了不少罪,乱说话这一条就过了。至于,顺我钱的事,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陈楚默装着很大方的说道。
可不能六万,再加个十万就了事。这两人可是肥羊,干了不少坏事的肥羊。不是吃素的一般人物,既然已经开罪了他们,那就开罪得彻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