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一听这个消息,当下就将闻大夫人找了来,当着她的面砸杯子,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闻大夫人早知道闻老夫人会发火,所以这时只装作不知的样子,道:“不知道老太太这是什么意思,媳妇做了什么不对的事吗?要有的话,老太太只管提出来。”
“什么事!你倒是会装聋作哑!我且问你,那个提高月钱年钱的话是什么意思?!”
闻大夫人不由惊讶地道:“我是当家夫人,给家里人提高一下月钱年钱没什么问题吧?”
“花销那么大,哪来那么多钱?赶紧将月钱年钱降回去!”闻老夫人不快地提高了声音。
听了她叫嚣的话,闻大夫人不紧不慢地道:“这个开支,田地铺子的收入够了啊。”
“够了就全部用了吗?不存点起来吗?你怎么这么不会过日子?还当我们是太后在的时候钱多的是吗?……”闻老夫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教训闻大夫人道。
“不是分家了吗?那我给我家人安排什么额度的月钱年钱,也是我们自己的事,跟别人没什么关系吧?老太太和四房要不赞同这个月钱年钱,那就还按以前的算,我们大房按新的算,如何?况且,存点起来,儿媳也没在公中库房看到有什么盈余啊,也不知道钱都去哪了。”闻大夫人打断了闻老夫人的指责,淡淡地道。
哼,存点起来?自己看的到吗?!
闻老夫人虽在第一时间知道闻大夫人这样做了后,让她很难再从府中得到收入――虽然她多年攒下的钱财买的田地每年收入不少,但谁会嫌钱少,所以每年从府中挖走公钱转私钱,她还是一直干着的――但一开始她以为闻大夫人此举并不是故意的,只以为闻大夫人花钱大手大脚,想多用点钱,但这会儿经闻大夫人这样一说,方明白闻大夫人这显然是故意的,就是因为她将公钱转成了私钱,闻大夫人一文钱没得到过,不高兴了,所以这样干了,当下不由恼了,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闻大夫人挑眉惊讶地道:“儿媳没什么意思啊,只是觉得奇怪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帐房手脚不干净,将府里的盈余都贪了去,既然每年盈余的钱公中一丝儿看不到,那还不如提高点月钱年钱,让大家领了,自己想存就存,想花就花呢。”
闻老夫人当然不愿意这样,于是便沉下了脸,道:“公中看不到盈余的钱,肯定就是开支了,你这会儿将月钱年钱提高到那么多,到时有什么开支没钱用,怎么办!”
“全家的开支老太太都让我从公中每月支领钱弄过了,这样,还有哪儿需要花钱,要将公中的钱全花了?”闻大夫人道。
“是我花了的,不行吗?!”闻老夫人恼羞成怒地道。
就是嘛,她是这个家的老封君,她将所有的钱全花了,也没关系的,怎么,不行吗?!敢说不行就说他们不孝!
“行,当然行,老太太自然想花就花。”闻大夫人嘲讽地道。
“那你就将月钱和年钱,降下去!要不然我就没钱用了!”闻老夫人掷地有声地道。
闻大夫人这会却摇了摇头。
闻老夫人大怒,道:“你敢违逆!我要告你忤逆不孝!”
闻大夫人嘲讽地道:“这不是我一个妇人决定的,是老爷决定的,你要不怕闻家没了爵位,想告就去告吧。天天来来去去就知道拿这个吓唬人,也不嫌累。且外人要知道你身为当家主母,却不停地将公中的钱转成私房的钱,攒了几万家私犹嫌不足,还要继续贪婪,别人知道了,只会说你不贤良,估计以后没谁敢娶刘家的姑娘了,免得府上的钱都成了她自己的私房钱。我倒要看看,到时是老爷倒霉,还是你会被刘家除族。”
闻大夫人如此**裸不带丝毫敬意嘲讽的话,让闻老夫人不由气的头晕目眩,差点吐血,一口气没上来,颤抖着手指着闻大夫人连道“你……你……”便晕了过去。
闻大夫人这会儿已不怕她作孽了,看她气晕了,也不害怕,当下淡淡地吩咐下人找来大夫给她诊治。
以前她还真怕闻老夫人动不动就拿不孝的大帽子压人,所以对她贪婪的举动,一直不敢多说什么,但这会儿,这一瞬间,她突然觉得,她的担心太多余了,这事,他们大房又没错,所以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