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月了,会感觉到胎动也很正常。
“我再摸摸。”因为刚才那感觉太有趣了,宗俊卿将手覆在闻百翎腹上,想继续感应,结果等了好半晌都没动静,不由失望地叹了口气,道:“看来不是总是动的。”
闻百翎看着他失望的模样,不由黑线,暗道要总是动,她要累死了好吗?
在闻百翎与宗俊卿说着话的当儿,小高氏却在想着,要怎么才能算计到闻百翎,将流产的事栽到她身上。
不错,正如闻百翎和宗俊卿猜测的那样,小高氏并不打算生下这个孩子,不说她本来就想借着这孩子流产扳倒闻百翎了,单说这孩子不是镇国公的,她也不能生下来啊!――这孩子怀上的正确时间不是她向外人说的两个月,其实只有一个月,因为她去庄子上,还来了一次月事,可不就是不是镇国公的孩子了,只是她刚回来时孩子太小,把脉又不是现代做B超,能看的那么清楚,所以镇国公暂时没发现不对劲,只当孩子是自己的也很正常。
不是镇国公的孩子,她自然不能让这孩子生下来,要不然到时长大了,看孩子长的不像镇国公,那不是要完蛋了吗?她当然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所以自然不会让孩子生下来的。
只是现在闻百翎聪明的很,远远地避着她,让她想栽赃她弄掉了孩子都难。
“太太,这有什么难的,太太找个合适的时机,让孩子流了,然后就说,大奶奶送给太太的这些下人中,有她的人,下手弄的,不就行了?”看自家主子着急,高婆子便出主意了。
不怪她主动帮忙出主意,因为如果不帮小高氏留下来,再被赶出去,她也捞不到什么好,所以她自然要力助主子留下了。
“可是闻百翎要不承认怎么办?”小高氏犹豫道。栽赃不是她想栽就栽啊,难道她信口雌黄,说谁是闻百翎的人,害了自己,镇国公就相信了吗?总得有证据才行啊。
高婆子道:“到时可以让下毒的人攀咬大奶奶嘛,下毒的人都这样说了,国公爷总不能不信。至于怎么让下毒的人攀咬,太太选个愿意帮忙的人就是了,许诺些好处,总有人愿意干的,好比哪个得了病快要死的人,反正左右是要死了,干一票让家人得实惠,谁不愿意。”
小高氏想着别无他法,也只能这样了,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好吧,那丫头根本不与我接触,也只能用这个法子了。”顿了顿又道:“这事你去安排吧。”
这是她不想沾手,让高婆子出手的意思了。
高婆子知道小高氏的性格,上一次高三娘的事,她也是这样干的,只对外说香是高三娘送来的,一幅她完全不知道内情的样子;这一次又是这样,肯定是想着万一不成功,就将所有的事推到她头上,说是她干的。
心里对小高氏这手法虽有些发冷,但想着如果这事没成功,自己顶下了,小高氏没出事,也许还能救自己,但如果小高氏出事了,搞不好为了自保,还是会咬到她身上,说是她做的,她什么都不知道,想着左右小高氏都会把责任推到她身上,她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高婆子也就同意小高氏的安排了,好歹如果成功了,小高氏肯定会给她一大笔好处的。
就在小高氏琢磨着搞定闻百翎的时候,朝堂上传来让元鼎帝高兴的事。
吏部尚书母亲张老夫人卒,张尚书不得不丁忧三年。
元鼎帝正想着用什么方法合情合理地卸掉镇国公的这一个臂膀呢,这会儿看张老夫人过世,不免高呼老天助我,于是当下完全没说夺情的话,高高兴兴地送张尚书卸任,回家丁忧去了,之后立马换上自己早就看好的人上马接管吏部。
相对元鼎帝的兴高采烈,张家自然饱受打击。
他们不知道自己上一世比这一世更倒霉,所以看这会儿张家的发展正如日中天呢,结果就因老太太死了,家里人要远离朝堂三年,心情能好吗?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生老病死这种事,谁都会经历的,他们已经想尽办法延长老太太的寿命了,但还是这样,也只能接受了。
张家人沮丧,镇国公倒松了口气,其实他已感觉到了元鼎帝对宗张两家的恶意,知道皇帝并不想看到宗张两家势力越来越大,所以这会儿张家丁忧,他虽不像宗俊卿重生知道一切,但也觉得张家逃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