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宦官拿过坐垫,王安缓缓坐下,这时,王莽在王安之前开口说道:“太原兵败的消息你听说了吧?”
王安微微点头,无奈道:“当初,让吕勇屯兵原阳县,辛猛屯兵葰人县,只是为了防御铜马西进和匈奴再次南下,没想到,一年时间,局势骤变,风云乍起,这两路居然都败了。”
王安说的十分沮丧,王莽也不由轻叹一声,又道:“如今,朕举国之力,南下平寇,一定要一举解决南方的纷扰,再北上清理这些跳梁小丑!”
王莽说话的声音很低,就连他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再说什么?几年的时间,新朝由强盛变得衰退,自己这个皇帝做的太失败了,如今,就连一句硬气话也说不出了,想到此,王莽再次叹气,而王安却有些着急,微微向前探身,双手抱拳,急道:“父皇,南下剿匪,儿臣没意见,可举国之力南下,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而且,王邑并非掌兵之才,父皇不可委以重任!”
王安的担忧,王莽何尝不知,但此时王安已经病倒,朝中又无人愿意出征,自己又能奈何,想到这,王莽心中不由微怒,看着王安,不悦道:“这件事已经定了,安儿不必多言,你刚刚从漆县回来,还是好好休息吧。”
王安见父皇听不进去,赶忙补说道:“父皇,我担心刘睿会趁机南下,还有隗嚣,这两路兵马会合,对我们威胁极大,而且,赤眉军已经进入洛阳了,京都危急啊!”
“够了!”王莽大怒,他不想在听到这些令自己厌恶的军情,他缓缓起身,看着王安,无奈道:“你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王安走了,大殿内再次变得安静,王莽缓缓坐下身,王安说的也很对,王邑并非掌兵之人,自己委任于他,到底有多少胜算呢?看着空空的大殿,王莽心中变得迷茫,这一战,胜,新朝将再次崛起,败,新朝将会从历史的舞台消失!
一声长长的叹息,王莽苍老的声音回荡在殿中:“但愿王邑不辜负朕的期望”
漆黑的夜空回荡着绞盘运作的声音:“咔咔咔”
舞阴县的战争已持续了一天,此刻月亮已高高挂起,新军加派了全部力量保守城楼,而汉军,则用上了投石车,绞盘运作的声音此起彼伏,一块块巨石被抛上城楼,惨叫声此起彼伏。
在不远处,刘演骑在马上,舞阴县的顽抗防守在他的预料之中,但他没想到,一天的时间,居然没有攻下舞阴县,这出乎了刘演的预料,但战争已经发动,刘信已经向宛县进军,自己必须加快速度,想到此,刘演回身看向臧宫,冷声道:“你是秀儿麾下的猛将,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一个时辰后,我要见到城上便插汉军旌旗。”
见刘演如此说,臧宫双手抱拳,朗声唱诺,调转马头,向自己麾下的部队行去,很快,他来到了队前,两名校尉急奔而来,臧宫看向校尉,朗声道:“都给我听着,舞阴县守军已经死伤殆尽,战争的最后时刻到了,我们必须冲上城头,打开舞阴县大门!”
众人一声高呼:“愿为将军效死!”
臧宫见士气高涨,回身抽出长剑,朗声高喝:“随我杀上去!”
??终于,投石车绞盘的机动声消失了,紧随而来的是低沉的号角声,一队队汉军怒吼着,向舞阴县城中蜂拥而入,城头上,烈焰熊熊,一面面新军大旗被扔下,转而挂上的是一面面汉军旗帜,无数人在城头上高呼:“我们胜利了!”
再县衙内,刘演高坐再上,不多时,几名士兵押解着甄阜和梁丘赐走入大堂,甄阜双腿一软,跪了下来,一旁,梁丘赐看到甄阜无能的样子,不由怒道:“大丈夫死就死了,何必跪叛军?”
刘演双眼微眯,看着梁丘赐,冷笑道:“我们是叛军,难道你们是天军吗?当初篡夺我汉室基业,今天还敢如此吗?”
梁丘赐丝毫没有退让之意,看着刘演,恨声道:“今日我既然败在你手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刘演双眼迸射杀机,看向亲随,怒道:“把他给我乱棍打死!”
“喏”数名亲随拿起皂棍,劈头盖地向梁丘赐打去,片刻后,梁丘赐倒在血泊之中,吓得甄阜浑身瑟瑟发抖,拼命磕头:“我愿降,求将军饶我一命!”
“饶你一命吗?”刘演嘴角微微上挑,冷笑道:“那我弟弟刘仲不是白死了吗?”
停了下,刘演冷冷道:“把他给我押下去,明天我要用他祭旗誓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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