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准备在嫁了。”
“夏媒婆还是请吧。”
夏媒婆见白玉赶人,也不恼,笑着看向白玉:“哎呀,我知道你是个寡妇,人家对方也知道你是个寡妇啊,我说这女人啊,怎么能不嫁人呢,有了男人,那生活才有滋味。”
“而且对方条件也是好的很,头婚,家里有房有田,人长的齐整,干活也是把好手,家里底子也不错,你嫁过去就等着享福吧。”
“那到底是哪个村儿的,哪个人?”张寡妇见夏媒婆这样说,想着白玉觉得夏媒婆说的也对,就多嘴的问了一句。
张寡妇的话一说完,夏媒婆顿时笑的跟朵花一样:“哎哟,就是你们村儿的,村长家的二儿子啊。那条件不错吧。”
原本夏媒婆以为,她说了人后,白玉肯定会应下的,那可是村长家啊,村儿里的一把手,谁不得敬着。
却不想,她的话堪堪说完,白玉和张寡妇两人的脸色都变了。
白玉冷笑一声,看着夏媒婆:“先不说我这辈子还嫁不嫁,就是嫁,我白玉就是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村长的儿子,夏媒婆,请吧,麻烦你告诉村长,算盘不要打的太响了,谁都不是傻子。”
村长让人来说媒,她就是不用脑子都知道,他打的是什么算盘,怕是家里的拉面做不出来吧。
不得不说,白玉此刻真相了。
那天宋氏怎么也做不出拉面拉力,宋老大就给村长出了个主意。
白玉是个寡妇,寡妇那就是会嫁人的,正好他家老二还没有成亲,这要是把人给娶回来了,人都是他们家的了,更何况一个拉面方子,而且只要娶回了白玉,他们也不用做拉面了,只要白玉做,他们拿去卖就可以了,这不是更好。
经过宋老大这么一说,村长顿时觉得可行,于是一家人商量了下,顿时就拍板了,请了夏媒婆到白玉家说媒。
夏媒婆是其他村子的,只知道白玉是个寡妇,哪里知道这段时间村儿里发生的事情,更何况又有村长他们有意瞒着,更加是不知道。
自觉这是门好亲事,但凡长了点脑子的女人都会应下来,本以为这门亲事是妥妥的了,却不曾想白玉竟然这么说,顿时脸色也有些难堪起来。
“小寡妇,你可是个寡妇,村长家的儿子还是头婚都没嫌弃呢,你还有啥不满意的,你可别挑了,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了。”
夏媒婆从保媒拉纤开始,哪家不是客客气气的对她,还是头一次被这么拒绝,说话的语气就有些不大好了。
白玉闻言,勾了勾嘴角:“他不嫌弃我,我嫌弃他不行啊。”
“你……”夏媒婆被白玉这态度给气的心火直冒,噌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好好好,你嫌弃,我看你就还能嫁个啥样。”
说着,气呼呼的离开了,看着夏媒婆的背影,白玉大声的说道:“夏媒婆可不要把我说的话给带忘了。”
待夏媒婆一走,张寡妇担忧的看了白玉一眼:“玉儿,夏媒婆可是这十里八村唯一的媒婆,你这样把她气走了,以后临渊的婚事怕是不好说了。”别看这夏媒婆看着和和善善的,小肚鸡肠的,这会儿从这门儿出去,还指不定嘴里了能说出什么话来呢。
白玉闻言不由瘪了瘪嘴:“不好说就不好说呗,临渊以后能找到更好的。”
张寡妇见白玉这么说,想了想觉得也是,也就没说什么了,却担忧的看了眼白玉:“村长到底想做什么?”
这把白玉沉塘的事才过去几天,竟然就上门来提亲来了到底是咋想的。
白玉闻言冷哼一声:“谁知道他想做什么,管他想做什么,总归我不嫁就是了。”
这边白玉,一脸的无所谓,那边夏媒婆带着白玉的话回到村长家里,将白玉的话原原本本的和村长说了,原本还做着发财梦的村长,听了夏媒婆带回来的话后,顿时整个人脸色都变得铁青起来。
十一月中旬。
三牌村里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雪,一夜之间,整个大地银装素裹的,只见白茫茫的一片,白玉坐在火堆边,无聊的拨弄着柴火,心里却担心季临渊的在书院冷着。
思索间,白玉将厨房里拿了一块五花肉出来做了个红烧肉,和麻辣小炒肉,装在食盒里到房间里把自己裹的只剩一双眼睛在外面,拿着银子,去村里找了牛车就往镇上去了。
到了镇上,白玉直接去了成衣店。
“小娘子,要买点什么?”
这下雪的天气,生意淡的很,成衣店老板好不容易见着有人来了,连忙满脸笑容的迎了上去。
白玉见状,把脖子上的自制围巾往下扒了扒,露出冻的通红的小脸。
“老板,把你那件披风拿来我看一下。”
那是件水蓝色的披风,里面种了厚厚棉花,看起来很有垂感,但又不臃肿。
老板闻言将披风取了下来,看着笑着递到白玉手里:“小娘子的眼光可真好,这件披风质量好着呢,关键是暖和,这大冷天的,有了这披风可就没那么冷了。”
白玉将披风拿在手里看了看,很厚实,做工也不错,不由点了点头:“这披风多少钱?”
虽说白玉再看,老板却不知道白玉会买,见她也不挑剔,二话没说的就问价,不由笑了:“这个披风质量好里面还中了厚棉,要二两银子。”
啥?二两?
白玉闻言挑了挑眉:“一两。”
原本老板还以为碰到个不会讲价的却不想白玉不仅会讲价,而且是死讲价。
“小娘子,这披风的做工这么好,一两银子我会亏钱的,你在添点吧。”
老板的话一说完,白玉二话没说将手里的披风放了下来:“那算了吧,我不要了。”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老板被白玉这干脆的态度给搞懵了,她不是很想要吗?这怎么连价都不回了就走了,眼看着白玉就要走出去,老板连忙将白玉给叫住了:“小娘子,一两就一两吧。”
这见披风不便宜,买的人少,一两银子他还能赚个一贯钱,要是这次不卖,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卖了,到时候说不定一两都卖不出去了。
白玉见老板这么说,一脸犹豫的掏钱,仿佛不是很想要的样子,吓的老板连忙把它包好,交到白玉手里,那动作快的让人咋舌。
从成衣店出来,白玉满意的笑了,最后叫了辆马车,带着披风往县城去了。
白玉还是第一次到县城,相比镇上,县城不知道大了多少,白玉也找不着路,直接让车夫拉着她去书院。
马车正走着呢却突然冷不丁的停了下来。
“你干啥呢,找死啊。”
马车外响起车夫的骂声,白玉闻言,不由皱了皱眉,推开马车门,就看见车夫已经站在雪地上了,正弯腰拉着一个头发枯黄的小姑娘。
“对不起对不起,我急着赶路我不是有意的。”小姑娘被车夫拎着嘴里不住的道歉。
白玉见状,不由皱了皱眉,只见那小姑娘面黄肌瘦的,白玉总觉得有些眼熟,正要开口,那小姑娘却已经从车夫的手里挣脱了去,拔腿就跑了。
车夫见状骂骂咧咧的骂了一句,赶着马车往书院去了。
齐豫书院
白玉站在书院门口,此刻书院的大门紧闭,白玉上前敲了敲门,不消一会儿大门就打开了,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站在门前,看着包的鼻子只剩一双眼睛在外面的白玉。
“小姑娘,你找谁。”
“我找季临渊。”
白玉的话一说完,男人让她砸门口等着,就转身进了书院。
季临渊做梦也没想到,嫂嫂竟然会来看他。
在他听到门房的大爷说有人找他时,他还以为是白玉出事了,急忙跑了出来,一跑到大门口却看见白玉站在雪地里整个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白玉见状几步走了前去,见季临渊身上还穿着之前做的棉衣,脸冻的通红,连忙将手里的披风拿了出来。
“亏得我来了,看看你给冻的,快点,披上。”
说话间,白玉将拿在手里的披风想要给他披上却发现,自己的身高不够,顿时郁卒的不行。
季临渊此刻已经回过神来,见白玉一脸愤慨的莫阳,哪里不知道是为什么,连忙完了弯腰,让白玉能够够到他。
原本白玉已经打算让季临渊自己披了,却见他弯腰下来,不由勾了勾嘴角,将披风给季临渊披上。
“嫂嫂,我不冷的。”比起往年,今年的衣服是最厚实的,真的算不上冷,想要问白玉怎么来了,但又发现这一问不是多此一举,便低低的说了一声,心里却感动的不行。
白玉闻言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是是是,你不冷。”他这是当她是个傻子呢。
说着,白玉将食盒递给季临渊:“我做了点菜带来,瘦肉有点辣,现在这么冷吃正好,你没吃过那么辣,少吃点,当心伤胃。”
看着白玉手里的食盒,季临渊抿了抿唇,将食盒接了过去:“我很快就要休假了,嫂嫂跑来万一路上出什么事怎么办,下次可不能这么胡来了。”
说着,见白玉的头上还停着几朵雪花,自然的伸手,将雪花从白玉的头上拂去。
白玉也没在意季临渊的动作,瘪了瘪嘴,睨了季临渊一眼:“哦哟,怎么,我来看你,你还不乐意了?”
说完,大有一副你敢说是,试试看的意思。
季临渊见状,不由笑了笑:“乐意,乐意。”
“临渊,是不是嫂嫂又出什么事了?”
季临渊的话堪堪说完,身后就响起了薛寒雨的声音,白玉顺着声音望去,看着薛寒雨清瘦的眉眼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