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悄无声息的走了。
他只知道现在心里很烦躁很乱。
回到卧房,他小心翼翼的取出盒子里面的画卷。
画中的黑衣女子仰望着天空,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每次看到这幅画,他再烦躁的心情也会立刻安静下来。
他抚摸着她的侧脸:“你是不是很孤独!为何你只能存在我的梦里!为何我见到你就会很安心!我该去何处寻你!”
独孤君寻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飞快的画面,快到无法捕捉。
他不舒服的揉了揉眉心,突然想起夜辰月说写了休书在云翠居的床上,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云翠居门口。
这里依旧寒冷,只是没有之前夜辰月在时那么冷了。
他辗转来到覆盖着厚厚寒冰的床前,见上面果然有一张纸,字迹歪歪扭扭。
不看不知道,一看脸都气得铁青:“这个女人!”纸在他手中粉碎,纷纷落地。
纸上:独孤君寻,有妻白慕雪,因其成亲半年来,从不尽作为一个丈夫应尽的义务,故立此休书休之,此后各自婚嫁,永无争执。
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
立约人:白慕雪。
名字上面还盖了一个手印。
夜辰月不认识这个世界的文字,就更别提写了。
小香小凤都不识几个字,所以她这些字都是东拼西凑,凑出来的。
他打量着这个变得简素的房间,见墙上挂着一个灯笼,只是灯笼也结上了寒冰。
灯笼上的女子闭着双眼,发丝随意飘散在一侧。
旁边还写着四个他不认识的字。“这是......字?”
他运功化去灯笼上的冰,把灯笼取了下来。
仔细打量着那四个字,字如同行云流水,灵动潇洒。
再对比休书上的字,歪歪扭扭,简直是惨不忍睹,完全没办法比较。
“这是她一人所写?”
陌生的字,奇怪的举动,陌生冷漠的眼神,突然就会做饭,会做衣,还不怕血,懂包扎。
回首过往,独孤君寻怎么都无法相信一个人再怎么变化,也不可能突然间就改掉了自己所有的习性和能力。
要么是这个人有所隐瞒,要么就是前后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想到这一点,独孤君寻一阵心悸:“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真的白慕雪去了何处?这世间有如此相像又截然不同的两人?”
皇宫朝堂,白之沼手持状书,跪在地上,老泪纵横:“陛下!您要为老臣做主啊!”
独孤皇帝见白之沼突然就苍老了许多,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白相,你这是怎么了,快快起身道来。”
“谢陛下!”白之沼起身:“老臣要状告廉王。”
朝堂上一阵小轰动。“岳丈要告女婿?”
独孤皇帝看了眼默不作声的独孤君寻。
白之沼不但是独孤君寻的岳父,还是独孤皇帝的岳父,所以这层关系又乱又不好处理。
“把状书呈上来!”
小宫女接过白之沼手里的折子,传到独孤皇帝手中。
独孤皇帝看了一遍,大致写的是独孤君寻常常不问缘由就杖责白慕雪,禁足之类的,都是些家里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