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放走?”
开心收拾银钱的长脸天王忙着检查银子成色,闻言头也不回说道。
“没那个必要了,为首的三人毁掉的龙脉太多,仙人都顶不住的事何况三个凡人,今日之事便是转折点,两天内必死无疑,何必为了将死之人脏了自己的手。”
说完指了指几匹嘶鸣想要挣脱缰绳的妖马。
“别让那些银子跑了,下手轻点,翻修竹泉寺可全靠这些妖马。”
小石头挠挠光头转身去拴马。
边走边嘀咕。
“卖马多费劲,让酒虫多吐点口水卖酒多省事,镇上摆个摊就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正往兜里塞银子的长脸愣住。
“……”
是啊,养了一条奇奇怪怪的酒虫,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偶尔用天赋弄醉几个敌人,吃点凡俗水果粮食能吐出普通的酒水,吃点灵果灵米能吐出灵酒,酿酒的同时也在修行,竹泉寺从来不缺美酒,偶尔老惠贤也会偷偷小酌一杯,但从没把这虫子往赚钱方面想而是把它当做竹泉寺一员。
作为竹泉寺一份子都要外出赚钱修缮房舍,酒虫出点力也是应该的吧?
再看向酒虫的目光含情脉脉,酒虫被看的浑身发毛,这目光不像天王该有的样子……
老惠贤很快完成隐藏龙脉。
皱着干枯的眉毛想事情,从布兜里取出早上没吃完的粗粮饼,放时间长了有点硬,使劲咬碎,感觉干巴巴满嘴碎渣难以下咽,扒掉装水葫芦的木塞一口粗饼一口凉水。
小石头爬树上摘野果,长脸手捧酒虫劝其为竹泉寺多做贡献。
蛇妖男孩作为护法童子一直站在身后,狭长双眼紧紧注视树上的鸟雀。
老惠贤抿了抿快被白胡须遮住的嘴,满是老人斑关节厚厚老茧的手展开草纸,小心翼翼将剩下的粗粮饼用草纸包好放进布兜里,这时才发现用来装东西的布兜一角破个口子,能伸出俩手指头,寻思晚上用针线缝好还能用。
长脸用长绳子将所有妖马拴成串,铁锹镐头一个不拉全带走,锹和镐头在民间可是好东西。
老惠贤在蛇妖童子搀扶下颤巍巍起身。
看了看丰收喜悦的小石头和长脸,再看看膘肥体壮的妖马。
长长叹口气,摆摆手。
“解开缰绳放了吧。”
开心扯着绳子的长脸不明所以。
“老师,卖掉妖马的钱可以买材料,寺里的房屋破旧随时倒塌,错过这次不知何时才能攒够钱。”
而老惠贤只是摇摇头。
“我们不回竹泉山,我们去朝歌城。”
闻言,长脸和小石头都很茫然,唯有蛇妖童子什么也不想。
长脸更糊涂了。
“朝歌?人族新人皇恢复旧制弄出的那个帝都?老师,咱们是不是要去除掉人皇!”
想到这种大事,突然有种直窜脑门的刺激感,比当年错误的推翻前天庭还刺激。
小石头不在乎什么人皇,只觉得去了帝都可能会有很多好吃的。
蛇妖童子挠挠蓬松灰白碎发,它听不懂。
没想到跳出来嗷嗷反对的是酒虫,小小身躯大嗓门大呼小叫。
“哎呀呀使不得使不得!人皇背后可不止一家势力,否则凭那几个歪瓜裂枣怎么可能当上人皇!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就算要推翻他也要和神龙帝国一起动手,咱们还是回竹泉寺翻新房舍吧,房子塌了怎么办?”
长脸一把将酒虫握在手里,就它个虫子话最多。
老惠贤转头看了眼竹泉山方向。
“房子院墙塌便塌了,泉眼被落叶堵死也无妨,塌了可以重建,双手可以淘井。”
“唉,几片破瓦遮身足矣,有些事,比破房子更重要。”
沧桑双眼忧心忡忡,通过这些年所见看似杂乱无章毫无关联的人或事,随着时间的发酵,隐隐怀疑帝都朝歌会发生极其不好的事情,刚刚隐藏龙脉时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想去亲眼看一看,至少要弄清楚是何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