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应该来到东村李秀成家。意外的是,金满玉家今天发生命案,而李秀成家竟然也在办丧事。
巧合么?应该不至于这么巧合。
陆笙身着官服,远远的自然被人认了出来。本地的百姓似乎对官府有着偏见,百姓们远远的避开,投射过来的眼神也不怎么又好。
不仅仅是畏惧这么简单,还充满了仇恨愤怒。
陆笙走去,白事的人家也停止了喧闹。一众人都挤在了门口,一双双包含敌意的眼神看过来还伴随着喃喃的低语。
“这个狗官来做什么?”
“难道还嫌李家不够惨么?”
“这个当官的好年轻啊,而且他的官服看起来似乎不太一样?”
“对哦,比县太爷的威风多了……”
陆笙在门口停下,而门内拥挤的人群也没有散开的意思。卢剑对这个场面早已习惯应付,大步来到百姓面前。
“通南府提刑司主司陆大人到,请问这是李秀成家么?”
人群中的嗡嗡声更加的闹腾了,但依旧没有人站出来。
“请主事的人出来一趟,里正在么?”这话一出,两个老头颤颤巍巍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一个衣着还算得体,但另一个老头,浑身上下几乎全是补丁,那衣服,就是乞丐都比他体面。
“老朽是这东村的里正,上官真的是通南府提刑司主司?下官听闻,通南府提刑司已经很久没有……”
“本官的这身衣裳,难道是假的不成?他是谁?”陆笙摆着官威淡淡的问道。
“这位李振兴,是这家的家主?”
“李振兴?这是李秀成家么?”
“是,是!”
“家中何人仙逝了?”陆笙的语气尽然的平和,免得吓着人。
“大人不知?”里正诧异的看着陆笙,“正是刘秀成的丧礼……”
“李秀成?”陆笙顿时有些明白金满玉家的案子时什么缘由了,但也只是个猜测,“李秀成难道不是死于牢狱之中?”
“是……病死了,被送了回来……”
“你们让开,本官要进去看看!”
人群这才散开一条通道,陆笙等一行人挤过通道进入院中。
在农村有一点好,无论你家多穷,但总能有一个大院子。就算家中的房子摇摇欲坠,可住宅面积绝对够大。
李秀成家可谓家徒四壁,就是搭建的灵堂,都是用破破烂烂的蚊帐给装饰出来的。至于什么薄棺,更是没有了。
拆了一块门板,卷上帘子,一个中年男子就这么躺在门板之上。
也许已经死了好多天,陆笙还没靠近都能闻到一股浓烈的尸臭。拿着香帕捂住鼻子,陆笙的脸色猛的阴沉了下来。
李秀成的模样很清秀,但体型却一点也不像个秀才,壮实的体魄,仿佛砖头一般的胸大头肌,足以让前世的健身教练都黯然形愧。
而且李秀成的两条手臂更为奇特,右手手臂,足有左手手臂的一倍粗,如此凶残的麒麟臂,是怎么练出来的?
气味实在难闻,陆笙看过之后离开了灵堂来到空旷的院中,招手将里正和李振兴叫道面前,“李秀成是怎么死的,你们知道么?”
“说是病死的……”李振兴的语气很低沉,甚至在陆笙看来有些死寂。虽然他的躯壳还活着,但他的心却已经死了。
病死的?陆笙怎么看都不像啊,壮的跟牛一般,要病死有点难度。
“本官添为通南府提刑司主司,主管刑侦案件,也负责调查冤假错案。本官怀疑,当年李秀成反诗入狱,是被人陷害的,故而前来问话。”
要想得到李家一家的配合,首先得将自己放在他们一个阵营。陆笙这话一出,人群顿时发出一声惊呼。而李振兴,更是猛的抬起头,满脸茫然似乎不愿相信。
但浑浊的眼眸深处,却充满了祈盼,祈盼自己方才听到的,不是错觉。
“李振兴,你可知当年李秀成做的什么反诗?为何会被判刑?”
“大人,我儿子……我儿子……根本就没有……没有做反诗啊……他……他……”
李振兴顿时哽咽,激动的浑身颤抖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李振兴这样子,陆笙只好将目光投向里正。里正也是激动的满脸通红,恭敬的对着陆笙一拜,“大人,我们根本就没听到什么反诗,甚至根本不存在什么反诗。
三年前一天晚上,启高县衙役突然闯进李家,说有人举报李秀成写反诗污蔑皇上。而后就强行进屋搜查。之后衙役拿到了一首反诗,当场将李秀成带走。
可是,李秀成口口声声说这不是他写的,更不是从他家搜出来的。很快,县衙判案,李秀成做反诗污蔑圣上,而且还矢口否认蔑视公堂,判处收监十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