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剑南名声鹊起可喜可贺,盖英与你比起来就是云泥之别。
之前诸位掌门还是有意同意盖英重开雾影门的,现在看来,这重开雾影门的重任非柳剑南公子莫属了。”
此话落地,就是柳生烟也是脸色一变。
而离火门的千叶掌门举起的茶杯突然顿住,眼底深处顿时闪过一道精芒。
“盖英欺师灭祖,背叛武林同道给倭寇告密,是他自己身败名裂,听陆大人说的仿佛是我让他去的一般?”柳剑南似乎还没有意识到重点,脱口而出。
“南儿,你别说话,为父来应付。”柳生烟厉声喝道,眼神犀利的盯着陆笙,“陆大人,你这含沙射影的可就毒辣了。盖英掳走老夫儿媳好歹还有众目睽睽,你这欲加之罪可是红口白牙了啊。”
“柳庄主莫生气,本官可没说什么呢……”陆笙当然一笑,满脸无辜。
眼神扫过一种武林群雄,突然又是一笑,“看着诸位同仇敌忾视我如豺狼虎豹的样子,想来在场的武林同道都在替烟柳山庄抱不平。
也是,烟柳山庄为了抵御倭寇,死伤如此惨重,到头来却被我这个朝廷官吏诬陷为内奸叛徒,换做我,我都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本官依稀记载,在倭寇一战之前……江北道武林还是以五隐门马首是瞻的吧?烟柳山庄威名赫赫,但也不过颇有名望,尚不能在江北道武林一言九鼎。
损失了数百名精锐,换来烟柳山庄凌驾江湖,这笔买卖,也算合适!”
“够了!陆大人之意在下明白了,陆大人好口才,颠倒黑白竟然还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哈哈哈……柳生烟佩服。
但是,陆大人如果想仅凭妖言就能惑众,是不是把我们武林同道当成傻子一般戏耍了?名望不过是一些虚妄,若无实力的名望,也是空中楼阁。烟柳山庄为苍生尽心尽力,却被陆大人说成别有用心。
呵呵呵……柳生烟替战死的武林同道不值啊。”
“不值你还这么拼命?”陆笙轻轻的站起身,看着一双双不信任的眼神冷冷的问出一个问题,“倘若尔等是倭寇,在事先已经得知我们的作战计划,还会如期在通东县海边登陆么?”
一句话,仿佛是一记重锤敲击在所有武林豪杰的心头。
这是个浅显的问题,就算是个傻子也该想到,但这么多天来却没有人去思考的问题。
因为这个问题太简单,而所有人想的太复杂。所以,人往往会把一件事往复杂里去想而不会去关注一个如此简单的问题。
“倭寇的目的是通南城,既然明知我们有准备,他们还一股脑的撞进来,脑子有坑么?无论是换一条路,或者就此作罢,都比一股脑撞进来的好得多。是倭寇傻,还是你们傻?”
“也许是倭寇比较自负呢?”柳生烟感觉不能再被陆笙带节奏了,此人的辩才,竟然如此恐怖。
陆笙要知道柳生烟的想法,一定会冷笑一声,论颠倒黑白,我们华夏敢说一句,诸君都是垃圾。
“也许这是倭寇和某人设计好的戏码呢?”陆笙终于扳回到了话语主动,自然不会给柳生烟任何翻身的机会。
“本官之前问柳剑南公子,难道江泳儿和盖英不是私奔?柳剑南可是信誓旦旦的说与江泳儿情比金坚。本官其实很清楚,柳公子这么信誓旦旦的话哪里来的勇气。
听闻江北道流传一种疾病,为败血之症。但凡染病者,无论高低贵贱,都难逃一死。诸位掌门可也是谈败血症色变?”
“陆大人,你又扯到败血症上面做什么?”艾掌门冷着声音问道,但语气也没有之前的那么充满敌意。
就算艾掌门脾气急躁,但能做一派掌门的有谁是不长脑子的?而且,从发生这件事之前来说,艾掌门对烟柳山庄可是一直有着防备的。
不只是奔雷门,其他五隐门皆是如此。不是说烟柳山庄哪里做的不好,而是烟柳山庄做的太好,太完美,完美的卓尔不群。
“因为江泳儿患了败血之症,所以柳家才敢这么说,死人是无法出来作证的,只要江泳儿一死,盖英的叛徒之名便是怎么也洗不掉了。
败血之症流传江北许久,可惜,诸位也许不知道,这个令人谈之色变的疾病其实并不是病。而是蛊毒,或者说,是蛊毒之毒。
而更不巧的是,本官初来江北道就有幸被人盯上,并欲下毒至我于死地。可惜,他们找错了人,蛊毒落入我手,不仅没毒死我……反而被我制成了解药。”
“雾影门盖英,江泳儿,拜山!”
两道声音,突然化作滚滚车轮,自云端深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