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有些可惜。
陆笙想了想,还是没敢下手轻轻的放下了刀。看到陆笙放弃,蛊母悲壮的尖叫了起来。用陆笙听不懂的话,痛骂痛斥陆笙怎么就在关键时候停下了呢?说好了给老娘一个痛快的阿~
蛊母的控诉,陆笙是不会理会的。但在两天之后,卢剑敲响了陆笙的房门。
“大人,您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卢剑看着依旧摆在桌上的饭菜,有些抱怨的说道。
“对我们先天武者来说,两天没吃东西很严重么?”陆笙抬起头淡淡的说道。
“可是,您是两天没吃东西没睡觉甚至没有做其他的事情,这与你平时严重不符啊,属下从来没见过大人你这么专注过……”
“你直接说我平时太懒不就得了?什么事?”
“东城牙行送来请帖,邀你今天晚上前去赴宴。”
“我靠!”陆笙猛地一拍脑袋,“我竟然把这事给忘了……这蛊母和东城牙行脱不了关系,也许通过东城牙行搞到不少蛊母呢。卢剑,我有没有说过全天候监视赖春涛?”
“有,弟兄们一直都在监视,但赖春涛此人很少出门,平时一直在东城牙行之中,仅仅偶尔出来透透气……弟兄们监视了十来天,并无效果。”
“这样么……”陆笙摸了摸下巴上扎人的胡须,“看来是有点过分了……”
“赖春涛怎么会请我去赴宴?我还没顾得上找他,他倒先来找我了?”
“说是赖春涛今晚过四十大寿,所以……大人,您去不去?”
“去阿,怎么能不去呢?”
“但是……万一这是鸿门宴呢?大人,东城牙行神秘莫测,如果这蛊母真的是东城牙行所为,那么东城牙行就和钱大人之死不无关系。
胆敢对朝廷四品大员动手,他们的胆子不小啊,我们不可不防……”
“但人家既然请了,我若不去岂不是意味着本官怕了他们?”
“大人,属下认为,这不是意气之争的时候。”
“卢剑,我不去赴宴,怎么会有鱼儿上钩?”
“大人的意思是……这是东城牙行的调虎离山之计?”
“蛊母被我们得到两天了,他们能忍住两天没有动手,已经很有耐性了。不过我想,他们应该还不会知道我已经发现了蛊母还将其拿了出来。
所以,我认为鸿门宴的几率不大,倒是调虎离山的几率不小。你和盖英都留在这,让弟兄们警戒,随时准备祭军阵。
“我们只有四十名弟兄……”
“放心,人手不会少了你们的。王氏的病情怎么样了?”
“基本已经痊愈了,但大人关照过,所以我们没让她有露面的机会。现在在提刑司后院,帮弟兄们缝缝补补。”
“也好,守好提刑司,尤其是蛊母。”
陆笙好好梳洗了一下,又美美的睡了一觉,这才在黄昏时分坐上马车前往东城牙行。
路上走了大约一个时辰,马车晃晃悠悠,陆笙也不着急。而今天,前往东城牙行的车辆络绎不绝,一路上,已经见到不少华贵的马车从陆笙的马车身边擦肩而过。
这次给陆笙赶车的是玄天府一个弟兄,卢剑和盖英都要守好提刑司。
等到了东城牙行外,东城牙行硕大的广场已经被密密麻麻的马车都填满。陆笙下了马车,直呼这一次没有白来。
一场寿宴,几乎让通南府,甚至整个江北道的达官显贵都来了。
“这位老爷,您的请帖……”在近大门之前,一个小二低声下气的对着陆笙躬身说道,抬起头,小二的脸色顿时变了。
“真巧啊,又是你!”陆笙笑了笑。
“陆大人,您来有何贵干?今天我我家老爷寿宴,您这时候来……不合适吧?”
如果陆笙来砸场子,确实有点不合适。不过陆笙今天没和小二一般见识,取出请帖递给小二。
小二狐疑的看了眼,脸色立马变得笑容可掬,“陆大人,里边请——”
寿宴的厅堂之中灯火辉煌,整整近千平的厅堂之中,密密麻麻的摆了几百张桌子,这么大规模的宴会,就是在后世都是大场面。
“通南府提刑司总司,陆笙陆大人到——”
一声报唱响起,原本气氛热烈的厅堂,瞬息间沉重了下来。很多原本正在有说有笑的人,突然间收住了话,诧异的转过头看向大厅门口。
陆笙走进厅堂,所有人的视线竟然都向陆笙投射而来。有疑惑,有不解,有畏惧,有闪躲。
如果仅仅是因为提刑司主司的官职,显然是不够引起这么大的反映的。尤其是陆笙在人群中看到成知府那闪躲的眼神之后,陆笙脸上的笑容依旧,但心底却是明白。自己吴州巡察使的身份,怕是已经泄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