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就是油盐不进,我也没有办法。
想到这儿我道:“如果吕先生是为了月上宫主和殷铁龙的婚事而来,那我只能说这件事与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不知道殷铁虎和您说了什么,但我和月上……”
“杨先生,我只问你一点,如果你确实对月上没有任何私心杂念,为何要将她留在家里不送出来?”
“白银宫遭遇的事情难道您不知道,这样一个女孩子……”
“简直荒唐,她是堂堂白银宫大宫主,岂能用女孩二字称呼。”
“是,我嘴巴欠抽,您别和我一般见识,但事实就是这样,如果把她推出去又怎么办?总不能一个人孤苦飘零吧。”
“月上是太乙玄门中人,岂能受你一个常人庇护?就凭你这一句话就能给自己招来大麻烦。”吕先生愤怒的道。
“这……”这句话似乎很没有道理,但却让我无法反驳。
“杨先生,你应该觉得这种做法很有同情心对吗?”
“是啊,我没有任何私心杂念的,纯粹是想帮助她,而且白银宫覆灭的危险,王秋月……可是您茅山宗的人,他现在全力追杀白银宫的教众,为了给他早已死亡的师父修复气魄,您真要操心应该是以王秋月为主啊?”
“我明白你的意思,王秋月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这次来灵泉市也是为了他,但是我劝你不要再收容月上了,任何一个门派都不可能一帆风顺,总是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险情,所以我不认为白银宫真正的危险是王秋月,你将一门首领禁锢在家,让她活的不知所谓,不明所以,这才是覆灭之根本,月上年纪轻轻,丝毫不知自己责任在身,而王秋月自师门覆灭之日起就誓言光复门派,甚至不惜坠入魔道,这白银宫和金山门的将来如果任选其一,你觉得谁可以生存的更好?”
老道一句话问得我哑口无言,说的非常有道理,但我内心还是有疑问,于是问他道:“吕先生,我很信服你刚才所说的一番见识之言,但月上根本没有丝毫独立能力,若是将她送出人世,她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生存吗?”
“若是不能生存,说明白银宫气数该绝,道法讲究顺其自然,人是不可以勉强命运的,就像王秋月你觉得他如今所作所为是否是力抗天命?”
“是的,他如今做的这些事我丝毫不觉得他伟大,我只觉得这个人简直是疯了。”
“那是因为他以非常手段妄图改变属于自己的命运,而你则是在以自己的认识,妄图改变白银宫的命运,这对他们又公平吗?”吕先生道。
“这……难道我这么做真是错的?”虽然我不能接受他的说法,但在心里我无法反驳他的这一说法。
吕先生叹了口气道:“杨先生,你是一个好人,但好人未必做的都是好事,爱护一个人并不是让她完全不经历一点风雨,如果你将最爱的人从小就放在无菌病房里,到最后你会发现他只能处在那样一种特定的环境里,狭小的空间就是他全部的世界,因为他不能出来,出来就是死路一条,月上是太乙玄门之人,从生下来注定就是,而你将自己视为她的救星,她的保护神,但我想问你可以庇护这个女孩一生一世吗?如果不可以她的未来由谁负责?”
“先生说的是,按你的意思我回去就将月上赶出家门对吗?”
“不是赶出家门,我要你将这个女孩送到这去……”说罢他取出一副灵泉市地图,指着其中一个区域道。
我看地点是护城河所在,便问道:“为什么?”
“因为王秋月在那里。”他平静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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