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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们全部上了车,应翔和老人们站在路旁的人群当中等待着,付兰花趴在车杆上不停的向他们挥手示意。
身为母亲的鲁春计再也按纳不住对于女儿的那份真情流露,泪珠儿似掉线般地坠落下来。在一旁的付立国赶紧制止说:“怎么搞的?不让你来你非要来,这样被兰花看见了她会是什么心情?快把眼泪擦了。”
鲁春计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今天的泪水怎么也不听话,她试了几次还是没办法抑制住,干脆一横心,她躲到了付立国的身后去了。
车顶的篷布被人徐徐拉上,付兰花最后看了一眼应翔和老人们,他们仍然在向自己招手,却没找到母亲的身影,她知道母亲准是故意躲起来,她心里一酸泪水随即而出。
一阵马达轰鸣,车轮向前滚动,一辆辆汽车载着即将入伍的年轻人,穿过大街和闹市区,带着亲人们的热望和思念,迅速向城外奔驰而去。
付兰花和其他六位姑娘单独坐在一辆汽车,虽然她们生活在一个县区,但她们彼此并不熟悉和认识,下面谁都不知道目的地是哪儿?更不知道自己的前途将是怎样?等待她们的明天和将来又是如何?所以她们谁都不愿意开口说话,几双眼睛迷茫的望着车后飞扬的尘土。
付兰花看了看几位姑娘一脸茫然的样子,一个个的脸上仍带着泪痕,睫毛依然湿润着,她非常理解姑娘们此刻的心情,就在刚才,自己不也是同样如此吗?她强笑一声说:“姐妹们,咱们都相互认识一下吧。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付兰花,是红卫村的。”
“我认得你,你是二十五班的对吧?”一个梳着两条大辫子的姑娘插话说:“我叫叶红,是十九班的。”
“你是?”
“她是咱们县叶副书记的女儿。”另一个梳着短发的姑娘抢先回答说,看上去她年龄稍微小一些,一说话带着浓浓的南方口音。
付兰花打量她一下问:“那,你叫什么?不是俺们本地人吧?”
叶红替她回答说:“她就是咱县熊书记的千金,嘻嘻,她叫熊艳。”
“啊?熊样?怎么叫这个名字?哈哈哈……”一位姑娘惊讶地叫了一声,然后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整个车里一阵哄堂大笑。
熊艳脸色涨得通红,她不高兴地忙纠正说:“你的耳朵怎么长的?我叫熊艳,红艳艳的艳,而不是样子的样。”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听错了。别生气小妹妹。”刚才那个姑娘向熊艳连忙道歉,并自我介绍说:“我叫程琳,今年十九岁,今年刚刚随爸爸来到里阳县人武部,我老家是保定市的。”
叶红问:“哦,原来你就是刚调来的县武装部程部长的女儿啊?”
程琳微微一笑,她风趣地回答说:“正是在下。”
一看这位程琳就是一位非常豪爽的姑娘,红红的脸蛋儿,透着几分稚嫩的秀气,脸上总是带着自然的微笑。
付兰花似乎自言自语脱口说了句:“噢哟,原来……你们都是咱县的高干子弟啊。”
付兰花清楚的记得,刚才提到的叶副书记和熊书记,他们全都是当年所谓军队“支左”时的部队首长,在“支左”后期从部队里转到里阳县工作的,就是这两位把里阳县搞得“火红一片”、两派斗争异常激烈。唉,这全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什么呀!
另外三位姑娘相继介绍自己,大家都认识了,一排岁数,二十岁的付兰花比几个姑娘都大,所以她们都喊她叫“兰花姐”;熊艳是最小的一个,她今年刚满十六岁,所以她们都管她叫“小艳妹妹”。果然,付兰花像大姐一样对大家说:“以后到了部队,希望姐妹们相互照应着,也希望姐妹们一起努力、共同都进步,为咱里阳人争气、争光。好不好?”
“说得太好了!我们听你的兰花姐!”几位姑娘同声答道。
接下来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汽车在公路上迅速地飞驰着,车棚外面的风在“嗖嗖”地呼啸着,一阵阵刮得篷布“呼拉呼拉”抖动。
车篷内,姑娘们热烈地说笑声,几乎忘记了车外刺骨的寒冷。
过了一会儿,程琳提议说:“咱们唱首歌吧。”
“唱歌?什么歌?”叶红问。
程琳说:“唱支军歌吧,解放军进行曲。”
有姑娘说:“这歌俺还不太熟悉。”
付兰花说:“那就唱首校园歌曲吧。”
“校园的早晨,这歌会不会?”
“好吧,俺们刚学会。”
程琳说:“我先起个头,沿着校园熟悉的小路,预备―――唱!”
“沿着校园熟悉的小路,清晨来到树下读书,初升的太阳照在脸上,也照着身旁这棵小树。沿着校园熟悉的小路,清晨来到树下读书,初升的太阳照在脸上,也照着身旁这棵小树。亲爱的伙伴亲爱的小树,和我共享阳光雨露,让我们记住这美好时光,直到长成参天大树,让我们记住这美好时光……”
车子行驶了半天时间,已经是晌午了,车停了下来,从前面的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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