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的体验和享受,于是我欣然前往。来到盛达科小剧场后,演出已经开锣,可是底下的观众却少得可怜,也就是十几个人左右,零零星星地散坐在剧场四周。而在前排正中显眼的位置就坐的人正是死者莎瑞尔——伊登,原本我还以为自己巧遇上了难得爱好相同的知己,于是乎走上前去跟他小声地打了声招呼后,就坐在了他的旁边。可是令人失望的是他只是歪过脑袋来趾高气扬地对我点了点头后,就再也不理不睬了。观看演出的时候,他总是用手绢捂着鼻子。除此之外,要不就是搔首弄姿地鼓掌,要不就是娘娘腔地叫好,让我极其不适应。当时我还真是没有多想,一直把他当作一个女性看待,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于娘娘腔了,以至于让我的鸡皮疙瘩都泛起来了,现在倒回去想一想,我才领悟到原来这一举一动都是在刻意装腔作势呀!哎,我真是有够糊度呀!之后我只是在剧院里如坐针毡地呆了半晌,就借着接听手机的空挡离开了这个倒霉的地方。至此以后,他那份过分矫揉造作的姿态就印在了我的脑海中。我觉得他根本就不是热爱儿童剧,而是热爱儿童剧里的那些未成年的小孩子。尽管这些想法都是一些无端的猜测,根本就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但是我还是不愿意再接近他了。而且即便如今得知他的死相很凄凉,我的内心深处也生不出太多的同情之心……”
“您所讲的这一条信息很重要。”拉赫曼听完后认真地说道。
我则把这一条新信息快速地原原本本地记录在了笔记本上。
索尔又问道:“您的自我感觉如此敏感,那么您觉得在您的周围谁最有可能是那个深藏不露的凶手呢?”
垒俈·曲南爽朗地笑了,“我把你所说的话当做一种赞美,应该没错吧?!其实我的心里早已有了人选。即便你们就是不问,之后我也会如实说的,这就是我们布朗人为人处事的风格。即使只有一成的可能性,我们也要一吐为快。”
我们三个人立刻期许地望着他,可是此刻他却一点也不着急,而是慢腾腾地端起面前的茶杯来,缓缓地押了一口奶茶后,才气定神闲地说道:“我认定凶手就是那两个相亲相爱的伴侣嘉利和多里奥。”
尽管从表面上来看我依然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一角,可是我的内心还是“咯噔”响了一声。
我们三个人都在心照不宣地对视着。最后还是索尔忍不住了,“他们两个可是名门望族的后代啊!”
“家境显赫又能怎么样,没有了money一样成为贫民,如今破落的贵族可是比比皆是。”垒俈·曲南嗤笑道。
停顿了一下后,垒俈·曲南又接着说道:“他们为了继续享受奢华的生活,才不得不铤而走险,这大概是传统的原因之一。但是还有更新奇脱俗的第二种可能性,我想这也许是大家更乐意接受的一种说辞。你们大概也都有所耳闻吧,传说一些高官大户的新一代年轻后羿正值年轻气盛,精力旺盛,再加上痛恨当局的不作为以及恃强凌弱的无耻行为,因此暗度陈仓,劫富济贫的传闻吧,我猜测这对年轻夫妇就是其中一员。他们表面上躲开大众,夫唱妇随,形影不离,实际上却是在神出鬼没,择机下手,做着锄强扶弱,除暴安良的大事情。尽管法律上持坚决否定的态度,但是我个人私底下还是蛮支持他们的这种极端行为的,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必有所报。’他们所做的事情就是替天行道,大快人心!我敢打包票,这个叫什么伊登的死人肯定就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大坏蛋。”他一点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意思,反而越说越起劲,那神采奕奕的样子就仿佛身临其境一般,看得出来他不仅赞赏他们的这种行为,而且还相当羡慕他们这对佳偶。
“我也道听途说过许多版本,但是我并不赞同您的观点。”拉赫曼谨慎地说道,“如果这些家伙真的存在,那他们显然是在模仿电影中的佐罗胡搞蛮搞,不尊重法律,超越底线,肆意妄为。一旦被人识破揭发,必将遭受当局严厉地惩戒。”
“如今的社会已经混乱不堪了,他们就是投笔从戎的叛变者,就是挥刀斩乱麻的急行军。你看看现在这个社会,被所谓的精诚团结派、临危不惧派、克勤克俭派、克己奉公派、信守不渝派和通今博古派割地盘踞着,这现象合理吗?!这整个就是一个倒行逆施的世界!”这时候垒俈·曲南的言语中夹带着严厉地批判意识。
没有想到,在这个山水如画的旅游胜地,在这个发生了命案的离奇地方,竟然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而且还是一个如此不和谐的音调,真是令人震惊!看来这个世界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正处于水深火热的边缘,我暗自寻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