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也太哑,太沉了吧?
这些疑问一起,李晓禾再去看屋子里的景观。他发现各种彩色确实很深,而且还在继续变得更加浓重,粉的变成红的,红的变成深红,深红变的发褐。
变,变,变,时间不长,所有颜色全都深的发黑,深的辨不出本色。所有动物全都变的缺肢少羽,要么就是没眼睛,或是断尾巴,而且全都身上有血,全都血红哧啦的,正狰狞的一步步逼来。
太恐怖了,太可怕了。
李晓禾心中发紧,快步跑出小房子。
“咣当”,屋门发出一声巨响。
回头看去,小房子的七彩光不见了,房顶盘旋着黑气。心形外型也发生了改变,变得千疮百孔、裂缝纵横。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李晓禾犹心的转头看去。
哪还有蓝天白云?哪还有鸟语花香?
现在天空乌云密布,雷声滚滚,四周花草早已光秃,小动物们更是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残肢断掌。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李晓禾仰天大吼。
“你说呢?”天空中传来一个回音。
“你在哪?你是谁?”李晓禾紧张的四外搜寻。
忽然,李晓禾欣喜的喊起来:“蒯县长,是你吗?我正在找你。”
此时,黑色云层中已经出现一片灰色,灰色的版面上挂着一张脸,正是蒯县长的脸颊。脸颊上的嘴巴说了话:“找我做什么?”
“蒯县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毒害你的凶手找到了,刚刚找到。你肯定知道了吧?上午已经跟您说了。”李晓禾急切的讲着。
“凶手?就是那个涂中锋吗?”天空的嘴巴传来质疑声。
“就,就是呀。”李晓禾答复的有些含糊。
那张嘴巴冷哼连连:“李晓禾,你是真不明白,还是骗鬼呀?”
“我,我……”李晓禾一时应答不上来。
“掩耳盗铃,自欺欺人,骗鬼呀,纯粹骗鬼呀!”天空的声音很是凄惨,带着哭音的凄惨。
李晓禾“啊”了一声,不解道:“怎么是骗……骗你呀。他都亲口承认的,连整个过程都说了,说的特别清楚。”
“替罪羊,替罪羊,蠢货,蠢货……”天空的声音变成了嘶吼,那张脸上的眼睛变成血红,黑褐色的血水流了下来。
忽然,一汪黑色的血水冲着头顶砸来,李晓禾赶忙向旁边一闪。可那黑血犹如长了眼睛一般,跟着追去,又悬在了头顶。
李晓禾左躲右闪。
黑血左追右跟。
李晓禾怎么也躲不掉,那滩血水总是悬于头项。虽然黑血还未流到头上,但黑血的面积却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重,随时要布满整个天空,随时要倾泻而下。
“蒯县长,蒯县长,救命啊,救……您在哪,您在哪?……为什么呀,为什么呀?”李晓禾边跑连喊,无助的求救着。
天空早没有了那块灰色,更没有了那张人脸,只在黑血的后面发出了声音:“为什么?你自己应该知道呀。”
“我,我,凶手还有其人?”李晓禾紧张的询问着。
“你说呢?你说呢?我死不瞑目啊,死不瞑目……”那个声音越来越远了。
“呜……”携着哭号一样的风声,黑血兜头压下。
跑,李晓禾撒丫子就跑。
可是黑血越来越近,越来越低,血腥味都冲进了鼻管,整个天空也是血黑一片。
黑血已经近在眼前,再没地方可跑了。
李晓禾“啊”的惊呼一声,双手抱头,闭上了眼睛。
“呜……”黑血砸了下来。
血腥味更重了,冲进了鼻管,也进了嘴巴。
“阿嚏”,血腥刺激着鼻管,李晓禾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
四周静了下来,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黑血,没有了那个悲怆的声音,但仍旧漆黑一片。
李晓禾定了定神,他意识到自己做梦了,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噫,这是什么?李晓禾觉得鼻子下面凉凉的,似乎有什么东西,便随手揩了一下,打开了床头灯。
灯光映照下,右手食指背有一抹深红色,还有一块黑褐色的东西。
看着那个略显恶心的东西,李晓禾一边用纸巾擦拭,一边叨咕着:“到底是感冒,还是上火呢?”
忽然,梦中情形再次出现在脑海。李晓禾自语道:“地下人死不瞑目呀。”然后随手拿过手机,调出了一个昨天录制的音频。
手机里立即传出了涂中锋的声音:“蒯玉林那个老东西处处给我作对,不让我得好处,除了找我谈话,还专门形成了文件。好啊,你不是作对吗?那老子就让你一命归西。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