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头皱了起来,关键是几个法子都不太好操作呀。
“笃笃”,敲门声响起,紧接着传进一个声音:“主任,在吗?”
李晓禾赶忙收起心思,一边走出外屋,一边问道:“谁呀?”
“主任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啦?我是小方呀。”话到人到,屋门推开,方雅馨出现在门口。
李晓禾“哦”了一声:“有事?”
“主任,这都十二点多了,人们早就吃了饭,就你没去。我先以为你出去了,回来走到门口,见屋门没锁,这才问问。”说到这里,方雅馨调侃了一句,“主任真是废寝忘食呀。”
李晓禾“呵呵”一笑:“听着像讽刺人,不过我会正面理解的。谢谢,我去吃饭了。”
说完,李晓禾走向门口。
方雅馨适时退出了屋子。
……
下午四点多,李晓禾弄完了上午的会议记录,直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叮呤呤”,手机响了。
看到是周良的号码,李晓禾立即起身进了里屋,然后接通电话:“什么情况?”
周良声音传来:“她男人来了。”
李晓禾稍微一楞,才又追问:“什么时候去的,他怎么说?”
“刚到时间不长,开车来的,直接到了乡卫生院。我听说这个消息以后,就以‘探看病情’为由,去了卫生院,正赶上人家两口子说话。估计这个男人也听她说过我的坏话,看见我根本就不打招呼,还是在她提醒下,象征性说了一句,还老大不情愿的。
男人倒是对自个老婆挺关心,一个劲儿的埋怨她,埋怨她不知道照顾自己,只知道不分昼夜的工作。她则说自个男人小题大作,说她只是偶尔赶上而已。两人说的甜甜蜜蜜,完全把我当成了真空。那个男人更有故意挤兑我的意思,一会儿摸*摸她脑门,一会儿又是剥香蕉、喂桔子的,分明就是告诉我,这里不欢迎你,少在这里碍眼。”
“是吗,让你现场看言情剧?这倒挺有意思的。”调侃了一句,李晓禾接着追问,“那个男人有没有说接她走,或是要到县里治疗的意思?”
对方给出否定答案:“没听到。从我一去,那个男人就跟她腻腻歪歪,除了说些酸话以后,根本就没说到治疗的事,不知道是先说过了,还是要气走我再说。倒是她催男人赶紧回去,要他回去照顾孩子,接孩子放学。当时那男人回答的更简单,就是一句话,‘你就好好养病,别管其它的,我都安排好了。’”
李晓禾缓缓点头,又缓缓的说:“这样,随时注意着那里的情况,稍晚一些的时候,再去看看,看看他们走没走,有没有走的意思。”
“好的。到时候就再去当当电灯泡。”周良揶揄自己。
结束通话,李晓禾又思考起了问题:她到底会不会走?她会干什么?假如她要回家养病,这又该如何应对?
想了一通,觉得事情可能要更复杂,李晓禾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两通回铃音后,手机里传出许建军声音:“大主任,有什么指示?我一会儿还有任务呢。”
“老许,告诉你个情况,那女人的男人到了单位,有可能要往走接她。这可怎么办?”李晓禾直接讲说了担心。
“什么怎么办?你说的什么呀?男人女人的。”说到这里,许建军的声音更加惊讶,“老李,你这是又沟搭上了哪个女人?人家男人找单位去了,你也太不小心了,对方什么条件?是不是讹诈你了?要是不太过分的话,你还是答应人家吧,毕竟这事你不占理。要是对方要的太多,那就……”
“你胡说什么?我是说乡里那个女人,她男人去了。”李晓禾打断对方,略一楞怔,才意识到没有讲说清楚,于是讲说起了事情的起因、经过,也讲说了担心,“今天上午的时候,那个女人晕倒了,她……”
“听那个样儿,人家就是生病了嘛,眼窝深陷,无精打采的。就那体质,别说是又拔河又百米的,怕是有一股小风也能吹倒,生病有什么奇怪?再说了,自个老婆生病,男人赶过去也正常呀,总不能让李乡长回去陪床吧。”说到这里,许建军又“嘿嘿”笑了起来。
李晓禾一本正经的说:“老许,我跟你说正经事呢。要是她借这个理由离开乡里,要是一下子跑的……”
“李主任,人家生病了,想在哪看病,那是人家的自由,别人也没理由干涉呀。行了,别这么神经兮兮的,我也得去执行任务了。”手机里的声音至此,戛然而止。
“哎……”叹了口气,李晓禾放下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