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通知参与了此事的部门负责人,二十分钟内赶到会议室。通知鲁主任,选五名上访代表来会场,讲说详情。对了,人们可能有顾虑,那就干脆所有人都到楼上来,除了讲说详情的上访代表外,其余人员留在旁边屋子等候。”
“好的。我现在就通知。”李晓禾说着,站起身来,出了屋子。
会议室内没人再说话,静了下来,但人们内心显然不如表面平静,有些人甚至是波澜起伏。
……
二十分钟后,县委第三会议室。
屋子里除了先前参加会议的人,又多了十多位。公安局长候正坤、信访办主任穆宇民、政府办主任鲁笙都在,还有参与维持秩序的警察代表,以及五名上访代表,另有几名工作人员。
轻轻咳嗽两声,把众人目光吸引过来,冷若雪说了话:“今天,三十七名群众到思源县政府反映问题,但到现在为止,我们还不清楚具体情形。现在请各位亲历者过来,就是要弄清相关事项,大家一定要实事求是,不得增减内容,更不得编造事实。”
停了一下,冷若雪看向五名上访代表:“各位来到思源县,要见思源县领导反映问题,那我告诉各位,我们这十位就是思源县最大的领导。你们究竟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讲了吧?”
看了一下其他同伴,小黑胡*了起来:“谢谢各位领导,我来说吧。我叫尤均良,是青峰省金嘉县老陇山乡尤家洼村人,一块来的这些人都是一个乡的邻居。
我二哥在你们县矿上做活,前些天还经常联系,上月二十九号晚上找他,怎么也打不通。我就给邻村姚二旺打电话,问他弟弟的电话,他弟弟和我二哥在一块干活。结果姚二旺说他正在半路上,正往这里赶,说是他弟弟死在矿上了,让他去处理。我一听这事就慌了神,就连夜和别村在这里干活的人家联系,结果他们那六家也联系不上了。大伙急的凑到了我家,商量着怎么办,当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在去年夏天的时候,一个叫曲阿甘的人到我们那招工,说是思源县小金沟有矿,可以挣钱,当时有五个人跟着出来了。我二哥不放心,怕被骗,那次就没来。春节时候那五人回去,证明确有其事,年后曲阿甘又去招工,我二哥他们三人才跟着出来。他们三人中就有姚二旺的弟弟三旺,给二旺打电话的人就是曲阿甘。
我也留过曲阿甘的电话,可是现在换号了,根本打不通,便又给姚二旺打电话。手机刚响两声,姚二旺就接了,可是他还没说话,就听有人骂‘妈的,赶快挂了’,在姚二旺刚说出‘你二哥也’几个字,手机里就没了声音。再打的时候,已经打不通了,换了号打也是那样。
听姚二旺说的话,我二哥好像也凶多吉少,打电话也不通,我就想着来找他,家里人也要跟着。其他家也是这种情况,就商量着一块来,到矿上找家里人。还没商量好来这的事,我的电话就响了,是一个隐藏号码,问我是谁,是哪里人。对方声音不对,是做了变音处理的,再想到这些事,我就问他是谁,什么事。他没回答我问题,又问我和阿甘什么关系。我一听有情况,就一再追问他是什么人,为什么有我电话。他什么也没说,就把电话挂了。
接到这种电话,更觉得家里人凶多吉少,我们马上就收拾收拾,安排了一下家里其他人,从村里到了县里,坐上火车往这边赶。刚坐上火车不久,就又接到一个隐藏号码电话,也听不出来是不是先前那个人,反正都变音了。对方上来就警告我,让我老实点,不要瞎问瞎说,也不要瞎跑,还说出了我是金嘉县的人。不知道他是从手机号判断出来的,还是听阿甘说的,或是从哪查到的。还没出省的时候,第二次接到警告电话,内容差不多,只是说的更凶。
本来就心里不踏实,再接二连三被警告,更是怕的不行。昨天我们就没有直接到思源县,而是从半路下了车,我也赶紧把手机卡弄坏扔了,又从那个地方重办了一张卡。然后我们从当地包了两辆中巴车,半夜出发,往这里赶。我们是分开包的车,担心万一有什么意外,不至于都毁了。
原先想的是到矿上找人,被这么一吓唬,我们哪还敢去?就想着找县领导做主,也只能找县领导了。结果我们这一拨先到的,就先来了县政府,他们那一拔来的晚了一会儿。各位领导,可算见到你们了,求领*导做主呀,领导救命啊,救救我们家人吧。”说到此时,小黑胡男人早已泣不成声,退后两步,“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领导救命啊。”另四人也和同伴一样,全都“扑通”跪到地上,“哇哇”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