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箍的更紧了一些。赶忙问道:“什么时候走的?这就走啦?”
“应该是走了吧?是这么回事……”许建军讲说起来。
……
巡视组走了?这就走了?真的走了?
坐在办公桌后,乔成脑中一直嘀咕着这几个问题。他并是不愿巡视组走,其实巴不得巡视组早走,越早越好,可是当这一天真正到来时,他又忐忑起来。乔成忐忑的不是巡视组离开这事本身,巡视组从七月九日进驻,期间虽也短暂离开并且经常外出,但今天已是九月七日,他们累计待了两个月,早就该走了。他不踏实的是,巡视组是偷偷离开的,什么时候走的根本不清楚。只到刚刚收到省里函件,才知道巡视组已经回去了。
尽管一直安排各部门,好好“照顾”巡视组,做好一切“保障”工作,尽管以各种方式防着巡视组,但乔成却没防着对方不辞而别。按照常理,无论巡视结果如何,巡视组最终都应该打声招呼的,都应该或态度和缓或措辞尖锐的通报一下巡视结果。抛开这些不说,有来有去告之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可巡视组偏偏就不管常理,更不理什么人之常情,说走就走了。
当然,巡视组的不辞而别,可能有不得以的因素,比如省里突然召唤,比如省里突发偶然事件。但从目前来看,似乎没听到这方面的消息,反而接到了一份行文规范的巡视意见。巡视意见倒是中规中矩,提出了一些问题,也提出了限期整改的要求,从这些内容来看,对自己倒没什么影响。可就是这样的巡视结果,他们却为何要偷偷溜走呢?另外,他们是真的谁也没通知,还是专门瞒过自己呢?如果是谁也没通知,那就太蹊跷了;可要是就只瞒下自己的话,那自己却要*烦了。
“笃笃”,敲门声响起。
收回思绪,迅速调整了一下情绪,乔成说了声“进来”。
屋门推开,一个尖嘴猴腮男人探进头来,然后闪身进了屋子,是杜英才来了。这不出乔成意料,能直接敲他门的人少之又少,除了上级领导外,只有秘书和杜英才,其他人都要通过秘书预约,直接能向乔成电话预约的也少之又少。
来在桌前,杜英才说:“县长,我已经了解清楚,巡视组是前天下午走的,走的时候下午四点半。”
“怎么了解的?”乔成追问。
“我先问了宾馆的人,他们说不清楚,后来我就查了监控录像,发现他们在前天下午四点二十多离开房间,出宾馆的时候是四点半多一点。”乔成回复。
“愚蠢,谁让你查的录像?”乔成忽然吼了一嗓子。
杜英才心中一凛,也满是委屈:“您早上见到巡视意见后,问我‘什么时候走的’,又一直闷闷不乐,我这才想着去弄清楚。”
“蠢……糊涂呀,巡视组的监控怎么能查呢?这要是传出去,再让好事人一渲染,就是大事,是要担责任的。”乔成敲击着桌面。
杜英才马上保证:“县长您放心,这一点我考虑到了。在调取录像的时候,我一点都未透露真正用意,当时还把身旁的人都支到了一边,查完以后也没有任何声张,只向您汇报了。”
“哦”,乔成长嘘一口气,但忽又有了其它疑惑,不过他没有再纠缠这事,而是说道:“我一直和你强调,要关心巡视组的生活,要随时汇报巡视组的动向,前天人就走了,却怎么不汇报?”
“县长,是这样的。巡视组特别交待,没有他们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他们的房间,就是打扫卫生也不行。他们房间卫生,都是他们在的时候,并且把所有东西都收拾起来后,才通知楼层服务员。以前的时候,他们就中途离开过,这次也不例外,而且也没有把房卡交到前台。是在刚才接传真的时候,他们才告之房间不住了,房卡都在房间里。”杜英才做着解释。
“哦,我知道了,你去吧。”乔成挥了挥手。
“好,好的。”杜英才应答的很是迟疑,然后转身离去。在即将拉开屋门时,却又回头说了一句,“县长,巡视组真走了。”
乔成先是一楞,随即明白对方意思,不禁火起:妈的,现在老子正怵头这事,你又提起那破事。但他压住火气,淡淡的说:“我知道。”
“姓李的……”话到半截,杜英才收住话头,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