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吗?你还像是个党政办主任吗?这和社会混混、地痞恶霸有什么区别?”
“是呀,周主任,人家孩子讲述点事实,你就这么容不得人,修养太不够了,也太给乡里抹黑了。假如要是你想解释,或是觉得孩子说的有出入,好好说话就行了,干嘛还骂人呢?你都跟人家父亲差不多了,应该有点儿长辈的风度才对呀。”贾香兰跟着帮腔,“可能是你口误,赶紧跟孩子道歉?看把孩子委屈的。看你把书记也气成那样,也说声对不起吧。人不怕犯错误,勇于承认,改过来就行嘛!”
经贾香兰这么一说,人们都看着周良,想要看看这个老头怎么办?刚开始的时候,人们还在想着是非曲直,想着看看谁对谁错。可随着剧情的发展,人们注意力都转到了对情节的关注上,现在就是一个情节的节点。
周良腮帮子鼓着,胸脯也起伏不定,闭着嘴,说不上话来。
“周良,听见没,向刘凤承认个不是。”董定方命令着。
抬眼看了看台上,周良依旧一言不发。
“啪”,董定方一掌拍在桌子上:“周良太不像话,太放肆了。现在已经为老不尊,却连个悔过的态度都没有,还拿眼瞪我,你想干什么?”
听到这声拍桌子的响动,感受到董定方声色俱厉的态度,人们更想看看周良会是什么反应。
在众多咄咄的目光注视下,周良依旧一言不发,还仰起头来,像极了一个斗士。
董定方继续手指对方:“干什么,要叫板?好啊,我现在就……”
“呜……董书记,求求你,别让周大叔道歉了。也许周叔就是一时口误,也许现在心里也后悔了。我也不求他的道歉,我只想求一个公平,只想求他再给我弟弟交点儿费用,不能就让等死呀。呜……”刘凤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看看,看看,看看人家孩子,再看看你自个,难道就不觉得汗颜?”呼呼喘了几口粗气,董定方语气转的和缓,“刘凤,别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凭什么不给钱?”
“哎……”刘凤未曾说话,先自叹息一声,“董书记,各位领导。现在我弟弟的医药费基本已经没了,可是这个周主任就是不给交,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脱。刚开始的时候还接电话,现在连电话都不接了。实在没办法,我才让自个男人在医院盯着,我到医院来求他。又到乡里求他了,可他左一个没有,右一个不给。算上这次,我已经来两回了,第一回刚到这时间不长,我弟弟那里就有了危险,我才赶忙返了回去。他不给交费,我们只能自个先借钱交了些,我们穷老百姓哪有那么多钱,两回也没交上多少。”说到这里,刘凤从衣服口袋掏出两张纸条打开了。
人们看到,刘凤手里拿着两张收据,一张上面金额是一千零五十,一张上面是九百。
“哎,把孩子们都逼成这样了。”贾香兰叹息着,抬起手臂,在眼窝上抹着。
“周良你说,凭什么不交钱?人家刘封是因公出差受伤,单位承担费用天经地义。你怎么就这么冷血?”董定方又怒斥起来。
这次周良说了话:“董书记,各位,她说的根本不是事实。一直以来,我们不但给刘封交着住院费,还给她们留了陪护费,也留了其它一些杂项费用。现在这些预付款,都是以我在财务打欠条的方式支出的,现在财务那里已经不好做帐了。刘凤前几天说是刘封医药费快没了,还说医院让刘封做康复训练,也需要费用。我就让她提供清单和医生的诊断意见,准备用这些向财务做说明。可她死活就不提供,还在电话中辱骂我,辱骂乡领导。上次在乡里闹了一次不算,这回又来大喊大叫,大……”
刘凤“呜呜”哭着,打断对方:“周大叔,说话可要凭良心呀。现在我弟弟在医院躺着,就在等钱救命。我求你还来不及,还敢骂你?谁信呀,你们信吗?”
“周良,说话可要负责任,你好歹也是一名党员干部。”董定方厉声指责。
“是呀,周主任,毕竟那么大岁数了,可别瞎说。”贾香兰直接附和着。
刚才刘凤撒泼的场景,现场好多人都见到了,但看现在的情形,董、贾、刘是一口咬定周良胡说了。事实上,刚才也一直都是三对一的模式,人们都意识到:双拳难抵六手呀。
在疑惑的同时,人们也都看向台上的另一个人,却发现那人根本没什么反应,就跟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