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听你的!回村里后也听你的!你快背我们下山吧!”
七棍叔说:“这样吧!我先背你走下山十个台阶,再把你放下,然后再来背那个人下二十个台阶,再把那个人放下,再上来背你下二十个台阶……我要先走回村里叫人,你们又不让……我只有这样。直把你们背回村里,不然我实在没办法!两个人一起整,我真的没办法,一个人就比我那担柴火重许多……”
布黑三和文管局的人说,只好如此!
七棍叔是想救他们,但想起布黑三平时在村里干些龌龊勾当,就有想整套整套他,让他长点精神,这个布黑三再如此下去,村里定会反了!鸟儿发狂。不管亲堂。鸟儿发痒,什么人都敢想,七棍叔和他是同宗亲堂,布黑三却把他外嫁到邻村的侄女也给搭上了。想起来心里就有气……
七棍叔先背了文管局的人下山。故意背到过了二十多个石阶。让布黑三看不见他们。布黑三拼命呼喊时,再放下文管局的人,回头来。
布黑三看见七棍叔慢吞吞地回头来。却高兴手舞足蹈,挥手大叫:“七棍叔七棍叔!”
七棍叔故意喊道:“唉啊!你身后疯婆子来抓你啦!”
布黑三不敢回头,顾不着疼痛,滚下台阶,哭喊:“七棍叔救命啊!救命啊!”
七棍叔哈哈大笑。
布黑三没命地从地上爬起,直接抓住七棍叔的裤角,抱着七棍叔的腿,等不及七棍叔蹲下,就直接爬到七棍叔背上来,浑身发抖……
七棍叔说:“害怕了吧?”
布黑三说:“害怕!吓死我啦!”
人遇到不平常的险事,常常是当场害怕的程度达到极限就不再害怕了,事情过后想起来心里的余悸,才是超越了害怕极限,先哲说的吓破胆,往往就是这个时候吓破掉的……
七棍叔说:“今后,你还是多做点善事……疯婆子庙要让你来修建,一定不能偷工减料,回家后,一定要先上茅草屋拜拜,向疯婆子疯爷认个错……还有,布友庆要雕塑疯婆子祖师爷雕像,帮捐点钱,也算对祖师爷认个错,今后千万不要再觊觎祖师爷的皮啦!”
“一定一定!我回家,能走动了,立马去茅草屋拜拜……疯婆子保佑,疯婆子保佑我……”布黑三颤抖着身体说。
……七棍叔满头大汗,折腾了半天,才把两人折腾到布黑三家里……
布黑三家人吓得不知说什么好!布黑三对他老婆吼:“还愣着干什么,快做好饭好菜,拿好酒给七棍叔压惊……”
七棍叔说:“听!我老婆敲脸盆叫我回家吃饭了,酒你还是留着自己压惊吧!”
棍叔走后,布黑三更是吓得全身如簸米,和文管局的人抱做一团,叫老婆说:“快把大门关上,打电话叫村医冷先生来……还有去向友庆他三叔讨膏药……”
……
布友庆这头却在三德县,去“中国?三德白瓷艺术宫”找瓷雕师“岑林合海”。
布友庆举着疯婆子祖师爷的模型,说明来做瓷雕计划……
岑林合海说:“这个难做!我不做也罢!”
布友庆睁大眼睛说:“你开个价,润笔不会少你的!”
“不是润笔问题!你拿这个模型来,我看不准,这种模型是一种木乃伊,确切说是一个活着的木乃伊,你要把这个木乃伊装进瓷像里,这不是开玩笑就能做起来的,做不好变魔鬼了,我的名节就毁了……”岑林合海说。
布友庆心里一惊,毕竟是陈大烔的高徒,识货!一眼就能洞察出这模型原物是什么东西,这样更应该求他做了,他做不了,三德县还有谁能做?于是说:“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做,能做成什么样就什么样吧!”
“我说的没错吧?不是我不做的问题,瓷器是要经过高温煅烧的,你把这张皮夹里面,还能下炉烧吗?我建议你还是到仙游一带去,叫雕木雕的用木雕像来镶嵌这张皮可能更合适……我这边很难做成!”岑林合海遗憾地说。
布友庆说:“你只要做成两半模型就可以,至于合拢成像,我们自己可以弄得……”
“不可能!世间没有一种胶能把瓷粘起来而百年不脱胶……我做的每一件作品都是经过煅烧的,包括速合青釉我都不用……”岑林合海说。
布友庆说:“用白鼍蜂唾液粘合怎么样?和釉粘煅烧差不多吧?”
“白鼍蜂唾液!那只是传说,传说上次去世的我师伯半小六颠,能采到白鼍蜂唾液!我不认识我师伯,也从来没看见地白鼍蜂唾液,据说那是天上的东西,你上得了天吗?莫非你有私家登天飞船?”岑林合海说。
“有有有!你尽管做!”
“你有私家登天飞船,说聊斋吧?”
“不是!我是说我有白鼍蜂唾液!”
岑林合海眼睛一亮;“你真有这种东西?不要鱼目混珠,野马蜂说是白鼍蜂?”
“有有有!你尽管做!”
“那你拿来我看看?”
“不能看的,会引来白鼍蜂的!”
“你能看,我不能看?那你走人吧?这复杂的不明来路的活儿不做也罢!我活儿多着呢!”岑林合海比了手势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