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一通,人就舒畅就痛快,烦恼和所有不如意就会随着和布友碰杯中消去……
布友庆问,县长大人今天又怎么啦?陈发水只是叹气,并没有像平常那样向友庆竹筒倒黑豆,只顾喝酒。
丽仙平时也听友庆说他和陈发水的友谊,心想:说不定自己在场,陈发水不敢向友庆吐心里事。就为发水倒了酒说,酒伤肝,少喝点,要不我去热热菜。陈发水并没答应,一脸深气。
丽仙猜发水定有心事,去热了菜来后,又优雅地为陈发水添了酒,悄悄退了去……
陈发水这时却发话,来家里了,不来陪喝几杯。干吗?陈发水是看出丽仙的心思说:“过来。我有事和阿庆商量,你也不是外人,一起坐下来,帮我参祥参祥!”
丽仙微笑着又坐回席去。丽仙奉承说:“友庆生意上多亏陈县长你帮忙。才有今天起步。友庆每次回家都给我说你很关心他!我敬陈县长一杯。我干了,你随意!”
陈发水看丽仙干了却也不示弱,也放港了。说:“友庆憨人厚福啊!娶了这样通情达理又漂亮的弟妹,当时我要介绍表妹给友庆,我表妹不及啊!还是友庆有眼光哪!”
“谢谢县长夸奖!我什么也帮不了友庆,只是普通的家庭主妇!”丽仙说。
“非常不错!男人啦!有个体贴入微的老婆足够也!阿庆有福气啊!”陈发水叹说。
“呵呵!县长精明能干,嫂子定也是个智慧贤达的人!”
“切!人哪!”陈发水叹说,“我要有个老婆像你一半,我成功了!”
都说成功的男人背后有个伟大的女人,看来不假!看陈发水这样子,要是有个体贴入微的妻可能更能助他在事业上更上一层楼。但目前他这样子也不错啊!丽仙便不敢多言。
布友庆拿眼偷剜了一下丽仙,示意她不要再讲这方面的事,他以前有跟丽仙说过陈发水妻子的事……
陈发水早发现了,说:“想必弟妹也知道我老婆吧!淫妇!唉!我是原谅她太多啦!今天回来又吵架了,晚上正是烦这个呢!我想和她还是离了!”
“离!”布友庆和丽仙异口同声,都惊讶起来。
“这怎么行?你现在可是县长!离婚可会对你影响?”布友庆担心说。
“一日不离我就心不安!不能安心工作不能安心吃喝,我在三德县一到周末,看到同罗香城去三德县的其他几个处级干部高兴地回罗香城来,心里就不爽。我的司机也像其他几个处级干部的司机一样,在办公室楼下等着,我心就酸哪……像这个星期,我本就不想回来,司机在楼下等到天黑才打电话上来问怎么还没下来?我才记得忘记给他说不回来了,我心里烦一时说,你周末不回去找老婆还在这边干吗?司机却打趣说,领导你还没去找老婆放松,我哪敢先回家轻松……我不好意思,下楼来,说开车,回家!回到罗香城来却发现老婆不在家,这个星期她们单位几个人旅游去了,这旅游去也应该先给我说一声,对吗?没说!我已经很气,我就气说,叫一个小姐回来家里睡算了。没想到下午她却飞回来了,问她不是说要再过几天才回来吗?她却说是要回来抓奸,抓一次了就彼此平等啦……”陈发水似乎有眼泪,“你说这气不气?还想回来抓我的奸?我恼火起来吵ctn的,真想踢她两脚……”
布友庆不作声,他在想:这也真是的,一个男人遇到这样的事真是气馁,没面子!是发水和自己好,才说出心里话,要不然,真是痛苦,自己又怎么劝他呢?
丽仙却问陈发水:“孩子多大了,还在念书吗?”
“在念大学了!”陈发水心不在焉地说。
“就是啦!你现在又是县长,正当年轻气盛的时候,创业的关键!你离婚了组织上会怎么想?三德县的老百姓会怎么想?你现在是公众人物,是政府的人,每一举一动都会引起群众关注的……还有,你离婚后,孩子还能安心念书吗?许多事尽管你是对的,但在别人不理解你的眼里你这样做会怎么样?”丽仙说。
“可是我心里痛苦啊!”陈发水说。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这家啊就像一个水缸,有了裂痕就会漏水,找找漏水的原因,用水泥也好用万能胶也好用什么都好,修补起来了是件好事……就是修补起来还稍微会漏点水但毕竟能装水,要是你把它敲成两半,各拿各的一半,这缸也就不存在了!而对方持着另一半无论找到天涯海角都无法再找到合痕合缝的另一半!将就去和着另一半必然家庭浸水或者干涸无比!要是各自横着盛水,生活的源泉彼此非常有限啦!毕竟分为两半,裂痕太深太深……现在有小小裂痕,修补还来得及!”丽仙说,“想想自己的事业,想想孩子吧!”
布友庆惊讶丽仙有这样的观点?陈发水也觉得丽仙不简单,觉得自己的家庭真就像丽仙所说的,但又觉得自己心里那种痛没人点出来……于是无奈何地说:“没办法,如今像我只能是司马光破缸救人啦!”
丽仙笑说:“人在缸外,缸里没人,事在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