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把我拉了上去,说他刚刚是开玩笑的。
他刚刚那副模样,可一点儿都不像是开玩笑啊……
不过,我既然上来了,也就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口袋里的花,为了防止他们俩再中迷幻,赶紧用布袋把它装起来,又贴了一张抑制的符咒。
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了这朵花以后,我忽然觉得自己信心倍增,好像下一秒就能走出这片林子了似的。
何初雪看着我,一副吓坏了的样子,一跺脚冲我埋怨说:“我们既然已经找到了,下次再多带些人和设备来不就行了,你干什么非要一个人下去,还把绳子解开!”
我知道何初雪是为了我好,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慰她说没事。我自然知道要是真想何初雪说的那样既有人又有设备,肯定事情就好办很多 可我又怎么确定下次我还能找到这里,而这朵花又恰好还在呢?
我想,何云书当年把这朵花当成传家宝传下来,还费尽心思的给它编了那么传奇的经历,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这花太稀缺了,也许当年的他也是历尽了万险,才好不容易摘回了一朵呢。
我跟何初雪打完哈哈,她就嗔怒的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的低着头继续往前走,好像还在为我的肆意妄为生闷气。
而高明辉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自从我上来以后,不,自从高明辉在悬崖边跟我开了那个不合时宜的“玩笑”以后,我就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变了,是不是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就打算推我下去呢?
可是,他应该也清楚的很吧,这座鬼山我们走到现在,愣是没有走出去,如果没有我的话,恐怕他们俩更是穷途末路了。
虽然还是没有方向,却也不得不继续往前走,毕竟只要还有路走,就比坐以待毙来的痛快。
我们又不知道走了多久,谁也没有说话,一抬头,却又看见了森林的边缘。这回,我们对视了一眼,以为之前的种种经验,谁都没有寄太大的希望。
我们一起走过去看,果然,森林外面还是那个被山险毁灭的村子,这村子就好像根本就没有消失过一样,静静地躺在山坳里,甚至还散发出暖黄色的光。
我们三个不约而同的转过身,低着头叹了口气,整个人都好像已经到了极限一样,高明辉却忽然开口,他说:“要不然我们现在下去,如果遇到村民,我们就问他们怎么样才能走出去!”
我和何初雪对视了一眼,又十分默契的瞥向高明辉,低声“啧”了两声,只当他是走蒙了,说胡话。
高明辉见我们没人理他,还一副不屑的表情,有点儿生气,拽了我一把,语气不善的低声说道:“贺云蜚,我知道你仗着何初雪喜欢你,但是你别忘了,刚刚救你上来的人可是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爸妈就是这样教你做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