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苏婉狠狠地重复了自己的意思，拒绝的干脆，根本没有半点客气。
“婉婉……”凌肃呆呆地重复着苏婉的名字，耳畔只有嘟嘟的忙音。
他爱苏婉，真的爱她，哪怕前段时间他们两个人闹过矛盾，可他依然爱她。
但是今天，苏婉却告诉他，她不会爱一个穷鬼，哪怕这个穷鬼是凌肃也不行。
凌肃闭上眼，慢慢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眼泪无法自制地往下掉，搞砸传承几代的家族企业他没有哭，跟父母闹翻他没有哭，可是失去苏婉，他哭得像个孩子。
“为什么……”凌肃拳头狠狠砸在自己头上，希望能用身体的疼痛缓解心里的疼痛。
他那么伤心，又不甘出声被别人发现，他只觉得头痛，心里也痛。
凌肃哭了很长时间，直到再也哭不出来，他抽噎着，打电话给一个熟悉的服装店，让他们把衣服送到小区里，换上衣服才离开。
尽管景一诺尽量降低影响，可她却不知道有多少狗仔在暗地里蹲她，狗仔没有拍到凌肃，却拍到景一诺扶着一个醉汉回家的画面。
照片被公布到网上，因为景一诺和厉言两个人的绯闻关系，很快就获得了很多关注，再加上凌肃跟厉言两个人身型相仿，很多人猜测景一诺扶着的就是厉言。
并且狗仔只拍到景一诺扶着那个人进小区，却没看见那个人出来，所以更有很多人猜测厉言已经和景一诺同居。
一时间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
厉言躺在床上浏览电脑上的内容，最终深吸一口气，将笔记本合上，神色微微有些黯然。
别人没有认出来，厉言却很清楚，景一诺扶着的那个人是凌肃，而不是他。
但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景一诺要扶凌肃去她家里，还有狗仔所说的只看见凌肃进去，没见着凌肃出来扶，也让厉言耿耿于怀。
她不是根本不愿意看见他吗？
难道说，景一诺跟凌肃旧情复燃？
不不不，不可能，厉言狠狠拍拍自己的太阳穴，让自己不要瞎想。
按着他对景一诺的了解，景一诺就算一辈子都不爱，也不可能去选择把她伤得那么深的凌肃。
可是，厉言心里还是没有理由的担心。
之前他带景一诺去山里度假的时候，景一诺拒绝了他，原因是害怕再一次被伤害。
厉言一个机灵从床上翻下身，赤着脚在房里来回走动，景一诺说害怕被再次伤害，其实潜意思就是她忘不掉凌肃曾经带给她的一切。
这不是变相的旧情难忘吗？
厉言的脸有些黑，心里更加烦躁，走来走去，就是静不下来。
走了足足好几分钟，厉言终于烦躁不堪地跳上床，拿到手机，不给景一诺打电话就往外走。
他开车走在路上，仔细想着如果凌肃大晚上还在景一诺家里，他该如何面对，如果凌肃根本不在景一诺家里，他该如何解释自己的突然来访，甚至还想好了Plan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