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末,对林乐怡低声说:“先别发火!”
“我晚来一步,他是不是就得被打死?”林乐怡甩开了何连成,又说,“我的朋友都快被打死了,我还不能发火了?!什么世道!”
“乐怡。”何连成无奈的叫了一句,对华远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们先走,然后他对沈末说,“你是不是很严重,咱们马上去医院。”
紧接着他又哎哟了一声说:“怎么出血了,快走,我送你去医院。”
何连成说着已经把沈末扶了起来,走了两步发现太慢,一打横给沈末来了个公主抱,直接扛了出去。林乐怡着急沈末的伤,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转身就追了出去。
那几个保安大眼瞪小眼,问:“华先生?”
“没事了,你们走吧,别乱说,只是一点小误会。”华远树说完给一旁的工作人员递了个眼色,马上有人过来给每人发了个红包,他才说,“这是我结婚的大喜日子,大家都图个喜庆,图个吉利。”
保安散去了以后,华远树才把我放回到沙发上,依然黑着脸看了看我的脖子,咬牙切齿的骂道:“沈末这个王八蛋,总有一天我弄死他。”
“别这样。”我拉住他的手,“他可能是一时冲动,没必要闹到生生死死上。我力气小没推开他,否则也不会让你觉得心里不舒服。”
“没事,我只是气他,并不生你的气,和你没关系。”华远树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挂上勉强的笑说,“走吧,先去换件衣服再回家,这个样子不太好上等。”
我用手摸了一下脖子,这么长时间都过去了,那一圈牙印居然还摸得到,用手碰的时候赫然还疼,看样子是破了皮了。沈末是属狗的吗?咬起来这么下死力气。
我换好衣服出来,华远树脸色已经缓和了很多。他认真的看着我,上下打量了几眼才松了一口气,是真的放松那种,说:“刚才我去问了情况,程墨只是把沈末礼貌的请了出去,好像还和他聊了一会儿,回来才和我说没事了,我没想到他会去而复返,真是的!”
他的语气里都是懊恼:“早知如此,我就让你和我一起去送客人走了。”
“没事,两天就好了。”我知道他担心我身上的咬伤。
“不许担心他,不许去看他,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关心。”华远树说完,捧起我的脸,小心而温柔的亲了上来。
他的嘴接触到我嘴唇的时候,眸色一深,同时用手蒙上我的眼睛低声说:“沈闭上眼睛。”
他很温柔,我一点一点也放松下来。
过了一分钟他抬起头,结束了这场吻,在我耳边又亲了两下才说:“走吧,今天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
他的话一提醒,我才想到,今天晚上,我们要名正言顺的滚|床|单了,脑子里嗡的一下,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我的脸大概是红了,华远树又忍不住俯身亲了一口说:“走吧,咱们回去。”
我跟在他身旁,微微抬头就看到了华远树好看的侧颜。其实他长得不是特别英俊,但是可能是气质与众不同,有那么点越看越顺眼的味道。
一路之上我没说话,看着华远树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风景,心里想的是沈末的伤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刚才我为什么不能更迅速一点的反应,为什么拦不住华远树对他动手?
就在此时,华远树突然说:“阿紫,你看一下我耳朵是不是流血了?”
我一下被他的话吓得回了神,我这个女人也是够了,在和一个男人结婚时,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我心里摇了摇头,对自己鄙视了一下,然后去看华远树的耳朵。
他的耳垂不小心碰破了,正在往下滴血。
“呀,出血了,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我问。
华远树自己用手摸了一下说:“没事,到家贴个创可贴就行了。”
这会儿我才意识到,刚才华远树是和沈末在打架,而不是华远树吊打沈末。沈末有人关心着去医院了,华远树呢。想到这里,我马上问:“你怎么样?刚才有没有受伤?我刚才被吓傻了,你伤得严重不严重?”
“没事。”华远树轻笑道,“耽误不了洞房花烛。”
华远树是聪明的,他一定猜出来刚才我在担心沈末,所以才故意说自己耳朵出血了,提醒我一下他身上同样有伤的。我以为华远树只是为了不让我在心里想沈末,没想到到家以后,他洗完澡穿着睡袍从浴室里出来时,我才看到他的腿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