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带人引开那些人。”
刚商量好几个人怎么引开众人,还不用被抓,夏念兮就说出惊人之语:“我,我拿了韩伟邦的手机和钢笔。”
队长震惊地看着她,“什么?”
容修也是一脸疑惑,“……”
“他……”夏念兮欲言又止,最后贴在容修耳边说了韩伟邦要欺负她的事。
容修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干脆眉毛都立起来了。
“手机在哪里?”
“我藏在沙滩上一个石头下面,不过没电了。”
容修微微一笑,搂紧夏念兮,“我们先走离开这里。”
“行,先离开再说。”
队长游过去,跟队友说了一句,大家小心翼翼上了岸。
一直泡在水里,夏念兮身体瑟瑟发抖,容修心疼地抱住她,努力把她往上撑。
“容修,我今天在那个别墅里看到小叔了。”
司徒韧,他真的是司徒家的叛徒!
冻得瑟瑟发抖,夏念兮的语气反而镇定下来了,“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是他绑架我,绑架哥哥,他看着那么友善,总是笑嘻嘻,比二伯招人喜欢,除了爸爸妈妈和哥哥,这个家里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他了……”
眼泪不由自主地就落下来了,夏念兮抽抽鼻子。
“不哭,他不配让你难过。”
通讯器里传来蓝的声音,“搜寻队已经离开到安全位置,我不能停太近,你们游一段过来。”
“知道了。”
容修把呼吸器给夏念兮带上,“别害怕,有我呢。”
“嗯。”
容修抱着夏念兮往前游,身上多了一个负担,他比来的时候吃力多了……
等两人上了海豹过来接他们的船时,容修已经累瘫了,他靠在夏念兮的腿上,闭上眼睛,努力平复心跳。
海豹把毛毯给他们,然后就去开船。
夏念兮把大毛毯盖在他身上,裹着毛毯,低头看着容修的脸,“辛苦你了。”
容修没说话,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然后按在心口。
等换到游轮上,容修已经恢复了大半,他把夏念兮给他的钢笔交给蓝,“看看这根钢笔有什么特别之处?”
蓝接过钢笔低头研究,容修抱起夏念兮走到甲板下的休息室里,把她放到床上,“休息一下,你辛苦了。”
“回去之后该怎么办?韩伟邦不会放过我的,就算证明了司徒韧绑架我,我们只能扳倒他而已,甚至连乔家人都伤不了。”
“这些事交给我,我不会让你有危险,还有我们的孩子,他一定会健康平安地出生,没人会给我们造成威胁。”低头吻在夏念兮的嘴唇上,他堵住了她想说的所有话。
等安抚好了夏念兮,容修走上甲板,蓝拿着钢笔正在等他。
“这个钢笔应该是一个钥匙,再加上对方的身份,这个钥匙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帮我去取一个东西,取回来,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你的新麻烦,我也可以帮你解决。”容修看向远处开游艇的海豹。
他知道这个男人是他们的组织派来找蓝的,具体为了什么,他没兴趣知道。
蓝眼里闪过光芒,“什么东西?”
“念兮藏在海滩上的一部手机,韩伟邦的手机,我要你以最块的速度把这个钢笔模型做出来,手机里的东西复制一份,然后把手机扔到山里,让他们能无意中找到。”
“就这么简答?”
“就这么简单。但是,必须在韩伟邦换了锁芯,改了手机里的内容之前,所以你时间很少。”容修双手插在口袋里。
对方已经盯上念兮,就不可能轻易松手,他们想要过安生的日子,他就必须从那个位置上下来,并且输掉这次大选。
一旦坐上最高的位置,那他们只有离开这个国家了。
蓝斗志昂扬,伸出手,“成交。”
容修跟她握住手,“成交。”
……
“大概就是这样子。”
故事讲完了,容修看了看念兮,有些事他刻意隐瞒了,夏念兮也乖巧地没有指出来。
司徒夫人松了一口气,拍拍夏念兮的手,“幸好你们没硬碰硬,韩伟邦可是现在最热门的候选人,一旦他当选,我们的后果不堪设想。”
容修若有所指地说:“还有一个月,一切都是未知数呢。”
司徒锋毕竟身居高层数年,立刻听到了他话里的深意,“你有什么打算?”
容修但笑不语,摇了摇头。
司徒锋也发现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场合,“回家。”
一行人离开,走出大门,就被记者包围,就在前一天,司徒家已经四分五裂了,不到一天的时间,所有人都回来了,这怎么能让记者淡定呢!
“司徒夫人,昏迷这么多天,司徒念兮在公司的行为惹怒了所有股东,您对她的行为有什么评价?”
“我女儿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这是不是代表今后,司徒家会由两位继承人共同掌权,司徒弦,你对这样的改变有什么看法?”
“司徒家正在进行改革,未来的继承方式还没有出台,各位可以静静等待我们的新闻发布会。”司徒弦伸手挡住记者的话筒。
夏念兮上了车,看到容修就站在远处,想叫他,却碍于这么多记者,两人的关系已经被传得要读难听有多难听了。
“容修,还不上车!”司徒锋朝容修大臂一挥。
他一开始就满意这个女婿,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他还是自己的女婿,果然老天都是站在他这头的。
容修微微一笑,上前进了司徒锋车,“您这一声,明天又会有很多传言了。”
“我行的端坐得直,我怕什么?”
留下一群哗然的记者,司徒家的人幽幽地坐车离开了。
回到家,司徒锋没有休息,直接喊司徒弦和容修去书房谈话。
一进书房,司徒锋单刀直入,“容修,你说吧,你有什么计划?”容修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和一支钢笔,“念兮被抓走后,韩伟邦曾企图侮辱她,还好她的项链救了她一命。只是韩伟邦被刺伤,从他身上搜走的东西。东西我已经让人送回去了,对方不会发现被我们复制了。”
“他竟然敢动奶奶!”司徒弦一脸震惊。
司徒锋眉头紧紧挤在一起,“韩伟邦有些小爱好,早就听说了,一直以为是传言,原来是真的。”
韩伟邦喜欢年轻女人,尤其是刚怀孕没多久的。这个消息一直被当做坊间谣传,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叔叔,这个币是一枚钥匙,是什么地方,什么东西的钥匙,就要好好调查一番了。韩伟邦一旦上台,不止是我,司徒家都不会有好下场。”容修把东西放到司徒锋桌上.
司徒锋眯起眼睛,“你的意思……”
“这些东西放在我们手里,没什么价值,但是在某些人手里,恐怕会成为强有力的助益。您比我更清楚,这些东西给谁更合适!”
司徒弦盯着容修,“你想我们掺和大选?”
“为了保护箱保护的人,我必须寻求强大的靠山。”容修目光坚定地看着两人。
司徒锋沉着脸,目光深邃难猜。
“你们出去吧,让我考虑一下。”
“好。”
容修和司徒弦走出书房,司徒弦扭头看着他,“你可真大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看上了念兮,留着是个隐患。”
“我是说,你竟然敢把所有资产给我妹妹,她如果跟你离婚了,你就成穷光蛋了。”司徒弦一脸严肃,眼里却是一副打笑的神情。
两人悠闲地走到二楼,司徒弦指了指一个房间,“念兮的房间,我去过很多次了,你还没进去过吧!”
“她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兄弟,别这么自信!”伸手拍了一下他胸口,司徒弦快步下楼,走到桌前,一手搂一个,“做什么呢?”
“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司徒夫人心疼地看着儿子。
夏念兮低头在摘菜,时不时回头跟两人互动一两句。
容修看着那幅温馨的画面,没有去打扰他们的重聚,转身走进夏念兮的房间。
完全陌生的房间,却处处透露着一股熟悉的气息,还有习惯。
她总是习惯睡在里面,外侧的枕头总是很整齐。
她喜欢在床头放一杯水,晚上起来要喝的。
她的梳妆台总是很乱,但是东西并不多。
....
仔细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这是他们分开后第一次看到她的房间,这个房间是她的只属于她的,不是租的房子,也不是夏家寄人篱下的小房间,更不是他的家。
以后她都会有一个最后的躲避所,很欣慰,却又有一种失落。
他的女孩终于不是只能依靠他生活的小狐狸,她有疼爱她的家人。
躺在她的床上,容修缓缓闭上眼睛,想象着她每天睡觉的画面。
再睁开眼睛,他眼里流露出一丝怀念,“我还要多久才能带你回家呢?”
眼角扫到衣柜上的一个包裹,很眼熟,那不是她的背包吗?
突然看到A市的东西,容修多少有些惊讶。
从床上起来,走到柜子前,踮起脚尖把包拿下来。
从家里离开的时候,她什么都没带走,唯独这个包被她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