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多大的浪了。
所以司徒夫人走出来的时候,震惊了所有媒体,唯独乔泰来一脸悠闲,只不过跟着大家一起鼓掌。
司徒夫人脸色苍白,虚弱一笑,入座,“谢谢各位媒体朋友的关心,我最近身体不舒服,不过这都过去了。从现在开始,我将重新回到公司。”
“司徒夫人,那和贵公司和乔家的并购合同呢?听说您的女儿司徒念兮也跟容修签订了合同,两份合同同样具有法律效率,这些事您预备如何处理?”
司徒夫人四个字,让所有人静默了,“全都无效。”
静默片刻,便是更激烈的追问,“司徒夫人,您说这些都无效,乔家和容修是否能同意,因为很多合同已经开始执行了。”
乔泰来也一脸不悦,容修的合同是无效,他们的合同,怎么可以无效?
给司徒韧使眼色,后者却一脸心如死灰的表情。
感觉到不对劲,乔安城低声说:“不对劲,我们马上离开!”
“走。”乔泰来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刚转身就被不远处的司徒弦吓着,“你,你怎么?”
乔泰来惊吓不小,指着司徒弦半天没说出话来。
“乔叔叔,刚来,这场好戏不打算看完吗?”司徒弦瘦了很多,但是张扬的棕色头发,还有招牌式傲慢的笑容,全是大家熟悉的司徒弦。
记者又一次沸腾了,争相要来采访,还是保安拼命拦着才没让会场秩序紊乱。
司徒弦看了乔安城一眼,“安城,我们朋友一场,看完再走。”
司徒弦走到媒体前,“大家好,我不过是去度假几周,听说你们给编了各种死法,真有趣。妈,让你辛苦了。”
低头在司徒夫人额头亲了一下,司徒弦目光再扫过媒体,已经没有一丝温度。
“没事,没事。”司徒夫人热泪盈眶,目不转睛地看着儿子。
司徒弦坐下,双手放在桌上,对着媒体说道:“召开这场新闻发布会,是为了解决三件事。第一,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和我妈妈昏迷这段时间,公司做出的所有项目,全部停手,经过我一一审核,会给出各位满意的答复。”
“我们的合同是有法律效率的,凭什么要停手?”乔泰来来势汹汹走到记者面前跟司徒弦对峙。
“乔总,我们司徒家在帝都立足的时候,你们乔家连个落脚点都没有呢。司徒家的经营模式有上百年的历史。只有我妈和我签订合同才能生效,其他情况一律无效,这些都在上市公司公告中解释过。”
乔泰来沉声道:“那就这个合同,我就可以起诉司徒煌和司徒韧,经济犯罪了,你们司徒家也不管吗?”
“你好狠!”司徒韧死死盯着乔泰来。
“当然不会不管,我们都姓司徒,是一家人。只是会无限暂停……”
“我不同意。”
“由不得你不同意,我同意,根据少数服从多数,你必须同意,乔董事!”推开门,容修和夏念兮走进来。
乔泰来盯着夏念兮,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你怎么会在这里?”
乔安城伸手拦住父亲,“我们输了,认了吧。”
“我为什么要认?!司徒家已经拿不出资金了,我们一共出资三十亿,占据他们固定资产的三分之一,应该依法给我折成股份。我是最大的股东,我有权——”
容修打断他的话,“你不是最大的股份。她才是!”
把夏念兮往前一推,容修笑得温柔,“包括收集的散股,还有收购的五家公司,以及这段时间往公司投入的流动资金,和各分公司供应的货品,她拥有的资产,已经超过二十亿。”
“再加上我给念兮准备的10%的股份,念兮已经是公司最大的股东。”司徒夫人看着夏念兮,眼神温柔。
“妈……”她快步跑过去,拉住她的手。
乔泰来连连后退,他不可置信地摇头。
司徒弦继续看向媒体,“第二件事,公司将进行一次革命性的改革,从家族继承和股份制双行变成纯粹的股份制。改革将在一个月内进行。”
这将是中国最后一个大型家族企业转型,夏念兮抱着母亲,司徒弦上前抱住两人。
整理好情绪之后,司徒弦开始说第三见识。
“第三件事,那就是取消我妹妹和乔安城的婚约,不管是当年的娃娃亲,还是前段时间的不成熟举动。在此,我宣布,全部作废。”
记者追问为什么,夏念兮扶着母亲走进后面的休息室内,司徒弦又回答了几个问题,才说:“接下来,我们该处理家族内部的事了,就不奉陪了,一楼有给给为准备的辛苦礼。”
记者见司徒弦走了,目光都对准了乔泰来和乔安城。
“乔总,请问贵公司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打官司吗?”
“乔安城,请问是不是因为乔家想并购司徒家,司徒念兮才取消婚礼,还是说容修插足你们之间?”
……
几个便衣从记者群中挤到乔泰来跟前,“两位,请跟我们走一趟。”
“走什么?”
为首的人一个眼神,就有几个人上前把乔泰来架起来。
来去一阵风,最后只留下一句话,“请慎重报道!”
休息室里,司徒韧突然伸出双手,“我认了。报警吧!”
从另一间房里走出来的司徒锋上前就是一脚,狠狠踹在司徒韧身上,“他们一个是外甥,一个是你外甥女,你好狠的心!”
容修已经找到证据,表明当年是司徒韧和林菀一起偷偷调换了孩子,一个提供假的DNA检测,一个抱着背换的孩子去A市。
从发觉司徒韧在对付司徒弦,他就开始怀疑,报错孩子的这种事太少见,尤其是在做过DNA检测之后。
能做这个检测,肯定就是防着被抱错,还能再错,肯定有人故意为之。
一个刚生了孩子的林菀想一个人想避开严密的保护把孩子调换,谈何容易!
夏念兮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她不是林菀为了报复而抱错的,是小叔跟林菀合谋的一个长期计划?
司徒夫人抱紧她,“都是爸妈不好,没有照顾好你们。”
“哥,我不服,我到现在还是不服气。我学习比你好,动手比你强,牺牲比你多。就因为你是长子,就因为你是哥哥,你能当兵,我就得放弃上学回公司赚钱给你铺路。同样娶老婆,你娶的人就是贤内助,我就是要娶你挑剩下的!”
被调查了那么久,刚出来就被容修告知了那么多事,已经严重影响心情了,如今听到弟弟这样的控诉,他已经不知道该有什么情绪,无力地问:“因为这个你就能把我女儿掉包?你就能联合林菀那个贱人害自己家人?”
“为什么不能?家里有困难,第一次我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进公司帮忙,第二次我放弃了我喜欢的女人出国开拓市场。”
司徒锋被他的话惊住了,然后就是更大的怒气,上去就要教训,“你敢惦记你嫂子!”
司徒弦急忙拉住父亲,“爸,别动怒。”
“人生中我两次妥协换来的是什么?因为你从军不能跟生意沾边,就把继承权给你老婆,让她再传给你们的孩子……哈哈,那我他妈的为了公司拼一辈子到底为了什么?”
“你闭嘴,我什么时候亏待过?”
司徒韧眼里露出浓浓的恨意,“你是没亏待我,你把我当狗,表现好了,夸两句,表现不好,你就各种羞辱我。我也是人,我还是你弟弟,凭什么你是人上人,我就是个打工的!”
终于把憋在心里一辈子的话说出来了,快五十岁的男人突然哭得像个孩子,他蹲在的地上捂住脸,“我也知道那是我亲外甥,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我……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你自己去自首,以后我都不想再见你。”
“你答应过我配合你们,就不会牵扯到我的孩子。”
司徒锋双手一背后,厉声道:“我还没你那么畜生!”
司徒韧站起来,缓缓走向门口,打开门的那一刻,他扭头看向夏念兮,“韩伟邦对你有别的想法,得罪他,出国去吧。”
“你说什么?!”司徒锋锋利的眼眸要扎在司徒韧身上。
“叔叔,没事,这件事我们会慢慢处理。”容修压低声音解释。
推开门,一群警察就站在门口,司徒韧认命地举起手,冰冷的手铐锁住他,他突然释然地笑了。
这下,他终于可以逼自己死心了。
门里面,司徒锋看向容修,“到底怎么回事?韩伟邦敢碰我女儿,我毙了他!”
“你冷静点,多大的人了,都被关了这么久。还这么暴躁!”司徒夫人吓得立刻阻止他。
韩伟邦是什么人,这帝都一半都是他的人。
她们能斗得过天吗?
司徒弦也跟着追问,“我刚好,你就给我打电话,说要做个局逼小叔和乔家,还没说念兮被绑架怎么就救出来的?”
“被绑架?天呐,念兮你什么时候被绑架?”司徒夫人急忙把她身上摸了个遍,“哪里受伤了吗?”
夏念兮笑着安慰司徒夫人,“妈,我没事,就昨天被绑架了,不过你看我不是没事嘛,你刚醒来,别愁我的事了。”
容修宠溺地看了夏念兮一眼,尔后继续沉声道:“昨天的事我来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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