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普通大学生,那么应聘服务生的时候,你说的都是假话,你的诚信有问题。”
一口说完一长串,白夜萧看了一眼孟瑶,“我去取车。”
武宁表情古怪,又气又无话可说,可怜兮兮地看着孟瑶。
“哎,武宁,我们走吧,刚好我有事要跟你说。”
等白夜萧车开出来,就看到一辆哈雷从他身边冲了出去,车上的两人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扭头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白夜萧冷笑一声,“你已经是叔叔了。”
第二天一大早,夏念兮已经做好了新闻和媒体各种抹黑她的准备,结果一早上平静得有些可怕。
她起身看了一眼司徒夫人,还是没醒来,失望地垂下眼眸,过了一会又露出充满斗志等表情。
她不能消沉,一定要撑到妈妈醒来,爸爸和哥哥回来。
走进洗手间,简单洗漱了一下,出来打开病房的窗户,让阳光洒进来,清晨的微风很舒服,凉爽清新。
叩叩叩。
夏念兮看向门口,乔安城提着早餐,脸上带着惯有的阳光笑容,“早,我给你送早餐。”
“乔……安城,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我?”
“不是啊。”
乔安城放下早餐,打开盖子,“吃吧,你睡在医院本来就影响休息,再吃不好,对宝宝不好。”
“谢谢。”有些心虚地拿起勺子吃早餐。
早餐还很热,能尝出来不是外面买的,抬头看到乔安城正温柔地看着她。
低下头,顿时有些食不知味,她利用了乔安城的好心,他不该为她的冲动负责。
这些天不管是不是刻意的,她都跟容修混在一起了。
吃完早餐,夏念兮认真地看着他,“安城,我想跟你说些事情。”
乔安城本就该被她伤害!
“嗯,你说。”
“我——”
司徒晨突然冲进来,“念兮,公司出事了。”
“公司怎么了?”夏念兮走到司徒晨跟前。
“一边走一边说。”司徒晨拉着夏念兮就往外走。
“安城,等我回来再跟你说,抱歉。”
“没事,你去吧。”
急忙走出医院,一上车,司徒晨就把电脑打开,让夏念兮看。
但是对金融一点都不懂的夏念兮只能看到一对股票图,红红绿绿,“对不起,我看不懂。”
“我跟你说吧。司徒家跟乔家签订的合同是乔家扶持司徒家濒临破产的公司。这些公司都是哥失踪后突然全面爆发问题的公司。”
“是司徒音给有心人说了公司的弊端,才被趁虚而入。”
司徒晨动作一滞,不敢置信地问:“司徒音?”
夏念兮把司徒音的事跟司徒晨说了,但是找到哥哥的下落的事却没说。
司徒家的人,她不知道该信任谁,大家看上去都这好,她只好保持沉默。
“但是合同条款有问题,乔家只给船运公司拨了资金,他们现在要入资到中非的石油金矿公司里。而且已经二次注资超过二十个亿。”
“这么多?那边需要这么多钱吗?”
“关键就是不需要,金矿本来就不是立刻获益的,只是一时周转不开。他们再往里面注资,股份就会成为大股东,之后就很难处理。现在董事会要求停止乔家的活动,对方却开始清查我们公司的资产,一旦查清他们的入资超过我们的资产,金矿和石油就可能被他们强制收购!”
“二伯和小叔不管吗?”
“二伯都气疯了,但是对方并不同意跟二伯交涉,二伯不是企业的主要负责人。婶婶现在还没醒来,要靠你了。”
“我能做什么?”她紧张地握紧拳头。
乔家正在吞他们的公司,难道控制司徒音的人就是乔家?
一路上,司徒晨一直给她讲解公司的状况,还有这样恶化下去的后果。
夏念兮听得晕晕乎乎,她努力把司徒晨的说的话都听进去。
司徒晨看着她,心里叹了口气,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从车上下来,司徒晨捏住她的肩膀,:“念兮,我们要守住家,等哥回来。这些产业是他的,没人能夺走。”
“嗯,我会的。”
深呼吸一口,夏念兮闭上眼睛,在心里给自己调整状态。
就算她什么都不懂,今天也要假装成一个精明的企业家。
跟司徒晨两人走进大厦,她昂首挺胸,表情淡定自若。
走进会议室,乔泰来和部下占据会议室的另一侧,看到夏念兮,乔泰来脸上露出一抹笑,“我说我要跟彭嘉熙谈,小丫头,你快成为我儿媳妇了,我不欺负你。”
夏念兮淡定入座,脸上露出淡淡的笑,“不欺负我?那叔叔是要欺负我堂哥,还是我叔叔伯伯,还是欺负司徒家?我们两家是世交,我家现在有事,叔叔的仗义,我先替爸妈谢谢叔叔了。”
被抓住话柄,乔泰来表情沉下来,“既然你要谈,那我们就谈。”
乔泰来把一叠资料扔到桌上,“这是并购计划书,司徒家已经到了穷途末路,我想这时候除了乔家,还真没人能扶起你们。”
“并购?那那我们之前签订地的合同呢?你一直都在违反合同条例,司徒家十二家公司需要资金周转,叔叔绕过这十二家直接注资中东是什么意思?”
“小丫头,这就是生意。跟你们谈的时候,我就说过,只要公司还有救,我就会注资,可是那些分公司的情况,你肯定都没看财务报表。亏损到公司白送人都没人要了。合同上写清楚了,市场价的30%是注资的标准。全都不达标。”
“30%?”什么是市场价的30%!夏念兮回头看司徒晨,后者也一脸懵逼。
“好好去学学法律!”
乔泰来带着人走了,走到门口,回头道:“丫头,趁着公司还有价值,让我们并购,否则我怕你嫁进我们家连嫁妆都准备不起。”
等人都走了,夏念兮愤怒地握紧拳头,“那十二家公司的资产情况呢?我们看看。”
“我立刻找人送过来。”司徒晨急忙出去找人。
走出会议室,一通电话打进来,司徒晨接起电话,“喂?”
“你这个不孝子,跟你说了别扯进去,你是经商的料吗?快给我滚回美国!”
“我不回去,我哥回来之前,我就守着公司。”
“你守那个公司有什么用?你别忘了,你一点继承权都没有。司徒家的一切都跟你没关系。乔泰来后面有政府高层关系,你以为他要收购司徒家,你还能阻止得了?”
“爸,你不是从来不管我吗?现在也不用您操心。”
“你这个混小子!我告诉你,我手上那5%的股份我已经卖了,司徒家以后是死是活,跟我无关,你也卖了。”
“原来因为这个才打电话的。爸,十五年了,您还是一点都没变,不是说人老了,心会软一些,会更重视亲情吗?”
“混账,你说什么?!”
“我挂了,你就当没我这个孩子,反正这么些年都是如此。”挂了电话,司徒晨看到收起手机,继续往前走。
哥,你说这世界家人最重要,我一直都听你的话,但是你也有错的时候,不是什么人都能有你那么好的家人。
……
司徒晨和夏念兮在公司待了一整天,连饭都顾不得吃,财务部和法务部跟他们一起加班。
看着满会议室的文件和报表,夏念兮用手掌轻轻拍拍额头。
“你去休息一下,我来看,我让人买了吃的。”司徒晨带着眼镜,头也不抬地说。
夏念兮揉揉脸,“不用,这几家的数据对吗?”
又看向法务部,“合同里不利于我们的多吗?”
扶着桌子站起来,刚起来,就跌坐在座位上,司徒晨急忙扶住她,“怎么了?”
“没事,可能坐久了。我活动一下,今晚能拿出应对方案最好,乔家觉得我们不堪一击,那我们就证明给他们看。”
“嗯。”
半夜,夏念兮趴在会议桌上睡得迷迷糊糊。
容修低头把手放在她肩上,转头看向司徒晨,“你是司徒晨?”
当时他还误以为这个人是司徒家给念兮介绍的对象。
“嗯。”
夏念兮幽幽地睁开眼睛,看到容修,一下子清醒了,“你来这里干嘛?这里是我们的商业机密,你快出去,避嫌知不知道?”
怎么说也恶补了一天,也有了一点商业警惕。
容修把她拉起来,淡淡地说:“不用查了,乔家想要收购你们公司,条件全部满足,只要阿姨没有醒来,证明这份合同无效,你们怎么阻止都没用。”
“你怎么知道?”
“行业里谁不知道,就你们两个局外人在这里忙。”
被点名的两人一脸尴尬,夏念兮拉住容修的胳膊,“你是说只要我妈妈醒来,一切就迎刃而解了吗?”
“不,一旦阿姨醒来,她否决合同,乔家就会把矛头对准两个签字的人,涉及上千亿的资产合同,牢狱之灾超过30年。”
司徒晨苦笑一声,“这是他们设的圈套?”
“乔家有备而来,这个套不钻,还有更多的套。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说,找到你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