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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轩只觉得一股灼热自腹中升起,仿佛有一团火在烧。
“表哥,你怎么走的这么快?”徐娇从后面气喘吁吁的的追了上来。
徐娇身上的脂粉香让周玉轩越发的难受,他偏过头,艰难的道,“夜深了,表妹,你早点去休息吧。”
“表哥,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徐娇惊叫道,手抚上周玉轩的额头,周玉轩敏锐的往后一仰,徐娇摸了个空,尴尬的笑了笑。
“表妹,你回去吧。”周玉轩冷声道。
徐娇咬着唇,“表哥都这样不舒服了,你怎么当差的,快去叫人来帮忙。”
小厮慌忙点头,转身往花园外跑去。
徐娇吃力的扶着周玉轩往他的院子里走去。
周玉轩只觉得浑身无力,连抬手都是咬牙在坚持。
很快,周玉轩的院子到了,徐娇把周玉轩扶到屋里,之后‘咔哒’一声落了锁。
屋内只点了一盏油灯,有些昏暗。
周玉轩推开徐娇,徐娇闭着眼睛,衣服一件一件的落到地上,露出玲珑有致的果体,只看一眼就能令人血脉喷张。
“表哥。”
周玉轩心里完全明白了过来。
周玉轩背靠着门,偏过头去,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徐娇忍着羞臊之意,一步一步走向周玉轩,香风阵阵,周玉轩只觉得身体里的那团炽热躁动更加浓烈,游走全身,几乎要无法抑制喷薄而出。
徐娇走近后,抱住周玉轩,“表哥,姑母定要如此,我也是迫不得已,但我也是甘心为你做一切,要了我吧……”
她不敢相信,也有些悲哀,即使中了迷药,她的衣服也脱光了,可表哥依旧偏着头不肯看她一眼。
强烈的不甘还有愤怒涌上她的心头,她搂着周玉轩的脖子,踮起脚尖,准备吻上唇,她感觉到表哥抬起手,心头一喜,果然,表哥一把抽掉了她头上的发簪,顿时满头青丝倾泻而下……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表哥拔下发簪刺向的是自己的手臂,血花四溅,点点的鲜血溅到了她的身上,温热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徐娇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看着自残的周玉轩。
周玉轩因为疼痛而回复了点点神智,他反身拉了两下门,见不开,才知门被锁上了,他勃然大怒,抬脚踹向门,一下,两下,在他力气快要耗尽之时,门‘轰’的一声倒了下去。
周玉轩的小厮落风被徐娇赶去叫人,他也没去别的地方,直接去了护国长公主的院子。
正巧碰上了顾念从里面出来,听说周玉轩不舒服,顾念也是一惊,想到他的手,以为是那个引发的,连忙跟在落风的身后去找周玉轩。
顾念到了周玉轩院子的时候,听到一声震天响,然后周玉轩破门而出,他双目赤红,手臂上的鲜血直流,滴滴答答的落了一地。
“表哥……”顾念吓的赶紧上前要去扶他。
“别过来。”周玉轩踉跄着往前走,走两步就是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
顾念紧张的下意识又往前走了几步。
“别碰我。”周玉轩声音暗哑,却严厉万分。
顾念停住脚步,站在远处看着周玉轩又抓起玉簪刺向自己,她只觉得自己的手跟着一阵疼痛。
同时她也隐约的明白过来,周玉轩大概是中了媚药之类的东西。
她眼泪流了出来,叫道,“表哥……”
周玉轩被那一刺,脑子有瞬间的清明,他看到顾念站在那里,焦急的看着自己,红唇开合,理智轰然倒塌,腹下那团火被点的越发旺盛。
他想就此不顾一切的靠近念念,这样祖母再也没有理由反对了。可他想要念念心甘情愿的嫁给自己,他后退了几步,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睛。
他打起精神,用尽力气,踉踉跄跄的越过顾念朝外走去,花园旁边有一片小湖泊。
顾念吩咐跟在身后的黄芪,“你会医术,现在表哥要怎么办才行?你提着灯笼,我们快跟上表哥,看他如何了。”
她听到里面传来抽泣声,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定然是徐娇,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能如此的豁的出去,不折手段。
她顾不上去管徐娇,追着周玉轩而去,就见他出了院子拐了个弯,跳到了湖里。
周玉轩的血落了一路,顾念既怕他失血过多出意外,又怕泡在湖里的他溺水,她一面吩咐人去弄热水,等周玉轩上来后可以泡。她真的怕这样冷的天,周玉轩冻出个好歹来。
她还吩咐人去请大夫,同时也通知了护国长公主还有安乐侯过来。
护国长公主坐着轿子慌张的过来,后面安乐侯没隔一会就到了。。
周玉轩破门的那声响,在寂静的安远侯府传的格外远,徐氏在徐娇走后就在祈祷她能够成事,只要成了,她就能让徐娇做她的儿媳妇。
她听到那声响后,心口突突乱跳,本来想第二日清晨再派人去撞个‘正着’的,但她按捺不住,想要去看个究竟,可门口守门的婆子得了安远侯的死命令,不许她出院门半步。
她颤声的指着那婆子,“贱婢,看我以后如何收拾你……”这些人都以为她会在这里永远不出去吗?竟然敢如此对她。
她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只觉得呼吸都要不能呼吸了。
她站在原地,徐娇就是这个时候哭哭啼啼的从院外跑了进来,衣衫不整。
徐氏见到徐娇这个样子,连忙上前去抓住她的手臂,急切的问,“如何了?如何了?不是说明日早上再……”
徐娇一听,扑到她怀里,一边哭,一边埋怨,
“姑母,你的那药怎么一点用都没有,我……我都那样了,表哥情愿自残,也不愿意看我一眼。
都怪你,我以后可如何见人啊……”
徐娇再大胆,她也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方才的事情她还是觉得有些羞耻,而周玉轩看也不看的态度让她更加的觉得羞辱。
她推开徐氏,跑进屋内,扑到床上,扯过锦被,痛哭了起来。
徐氏站在外面,怎么也不肯相信周玉轩竟然能忍的下去,她心乱如麻的想或许是那药是假药。
屋内徐娇哭的撕心裂肺,屋外徐氏心乱如麻,再怎么样,徐氏还是打起精神,进屋内去安慰徐娇。
*
那边护国长公主下了轿子,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又看周玉轩泡在湖水里迟迟不上来,无不令她肝胆俱颤。
安远侯在岸边不断转悠着,吩咐下人,“赶紧下去把轩儿弄上来,大夫,大夫请来没有?轩儿,快点上来,你要泡坏身子可怎么办?”
此刻的安远侯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如同妇人一样,忧心着周玉轩的身体。
有两个男仆下水将周玉轩扶出水面,顾念转过身去,不管怎么样,她与周玉轩还未成亲。
护国长公主知道她的尴尬,赶她,“这里有我和你舅舅,你回去休息吧。”
顾念点头,道,“外祖母,我身边的黄芪会点医术,这么晚了,大夫也不知什么时候到,我把她留下,先给表哥把把脉。”
然后朝长公主,安远侯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周玉轩被抬上来的时候已经昏迷过去,偏生大夫又没来,护国长公主只能让黄芪把脉,一面又吩咐厨房烧多多的热水给周玉轩泡热水澡。
那边黄芪给周玉轩把脉后,开了方子,让人去抓药熬汤。
护国长公主坐在床边握着周玉轩的手,她疲惫的道,
“你虽然是我的嗣子,但轩儿是我膝下养大的,他就是我的亲孙儿,当初你看上徐氏,我不同意,可你执意要娶进来,最后,我没拦着,如今,是不是我当初说的话都应验了?
都说一个好媳妇旺三代,这是她亲生的孩子啊,她竟然能伙着外人来害自己的孩子,她还是个人吗?”
安远侯看着昏迷中的周玉轩,唇抿的紧紧的,他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的嗑了一个头,“是我对不住您,也对不住念念,更对不住轩儿。”
站在护国长公主的苏嬷嬷是看着安远侯长大的,不管如何,安远侯还是有点良心的。
长公主搓着周玉轩的手,“你说,该如何是好?”
安远侯的声音放的低低的,“家也不要呆了,以后,让她就呆在庙里,什么时候真的知错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你去,把徐氏带过来。”长公主吩咐苏嬷嬷。
苏嬷嬷应声退了下去,护国长公主让安远侯起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安远侯徐氏心中忐忑,也不敢入睡,外面安静的可怕,她想要做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徐娇的哭声一直没断过,她心里乱成一团。
见到苏嬷嬷带人进来,徐氏跳了起来,“嬷嬷,这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
苏嬷嬷朝徐氏行了一礼,道,“公主请您过去。”说完也不等徐氏说话,站到一边,示意后面两个健壮的婆子上来架着徐氏到周玉轩的院子去。
徐氏知道大概发生了很大的事情,不然这些下贱坯子怎么敢如此对她,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快的,徐氏被带到了周玉轩的床边,见到脸色苍白,昏迷中的周玉轩,徐氏一下就扑了过去,颤抖着声音道,
“轩儿怎么了?为什么轩儿会这样?”
护国长公主在边上看她扑到周玉轩的身上,一手拂了过去,把徐氏给推得远远的。
“娘……”徐氏委屈的叫道。
只听护国长公主重重的打了她一个耳光,厉声道,
“你说,你的药从哪里来的?你为了把你的侄女嫁进来,竟然敢如此的歹毒,这次还好是媚药,如果不小心被人利用塞了毒药进来呢?
你这个蠢妇,你想害死你儿子不成?徐娇是你的侄女,轩儿就不是你肚子里出来的亲儿子?
你怎么可以这样的恶毒啊?”
徐氏连连磕头,“娘,我错了,是我猪油蒙了心,是我想岔了,娘,你要怎么罚我,我都认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是真的没想到周玉轩会如此的烈性,宁愿自残也不要别的女人。
她要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打死她也不会给轩儿下药啊。
护国长公主不计较的时候还好,一旦计较起来,说的话是又狠又毒,
“天底下形形色色的人我见多了,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轩儿到底是不是你的亲儿子?你竟敢对他下这样的手,你的心是黑的吗?心都歪到哪里去了。”
徐氏目瞪口呆的看着护国长公主,只觉得脸被人打了一巴掌,又如同衣裳被人剥,光了一样,到处都疼,火辣辣的疼。
她不断的磕头,以额触地,哭道,“求娘饶了我这次,我知道错了,是我鬼迷心窍。”
护国长公主冷冷道,
“你是我孙儿的母亲,我也不好对你如何,免得轩儿醒来还要给你求情,
你以为今日他们表兄妹成事了,徐娇就能做世子夫人了?你做梦!
我会什么要用轩儿一辈子的人生来给你贴补娘家?
我当初想要把念念嫁给轩儿是指望你对她好的,如今我能指望吗?
下次你一言不合,就把药下到念念身上怎办?”
长公主到如今,是心灰意冷,她摇头道,
“就算今天他们成事了,徐娇也只能做妾,聘为妻,奔则妾,她这比奔还要不要脸。
你兄弟让你接孩子过来,不是为了让她当妾的,你对得起他们吗?”
“你说,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药?”护国长公主冷声质问。
刚刚念念的丫头说轩儿中的媚药中原一带根本就没有,只在南方偏远的边陲小地流传,徐氏是如何得到的?
这药根本就不是徐氏能够接触到的。
周玉轩能硬扛过来,真的是让护国长公主很惊讶,此刻,她的心里又是欣慰,又是酸痛,越发的让她踌躇不定。
徐氏不敢看长公主,低哑的道,“我给了小院里一个打杂的婆子一根金钗,让她去买的。”
护国长公主问清楚是哪个婆子后,让苏嬷嬷去抓了人来,没想到苏嬷嬷却扑了个空,那个婆子竟然逃了!
再一查,那婆子孤身一人卖身进府,因为不会打点府里的管事,平时只能被分派到打杂,可偏偏就是这样不起眼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起了坏心。
徐氏听了面无血色,呆呆的跪在哪里,头上钗环散乱,她真的不知道那是带着坏心的贱皮子。
她只是让那婆子去买点春。药,没想要害轩儿啊。
护国长公主让府里的管家再去查,那婆子是什么时候进府,又是从哪个人牙子手里买进来的等等。
怒到极致反而平静下来的护国长公主冷冷道,
“从你进府第一天,侯爷是不是和你说过将来你的长子是要娶静宁的女儿的?你口上答应的好,心里却不当一回事,以为只是说说的,否则三年前你不会怪我武断的定下他们两人的婚约。
人不能好事都想占尽了,这个也想如意,那个也想如意,没有这样的。”
一直跪在地上的安远侯道,
“娘,是我对不住您,没有教导好自己的妻子,让您跟着费心。
从前我知道她不喜欢念念,可是我怕我说多了,让她更反感,我以为是说多错多,没想到这也是一种纵容,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只能尽力弥补。”
徐氏在边上一句话也不敢说,也不再辩解,只是看着昏迷中的周玉轩发呆。
“徐娇是万万不能在府里呆着了,永远不能让她登门一步,她要死,要活,和我们家无关,还有你。”护国长公主指着徐氏,
“这次,我不会惩罚你,但是以后你还敢做这样的事情,那你就自己三尺白绫了断了吧。告诉你,你想让你娘家女儿嫁入安远侯府?死了这个心吧。
就算轩儿不娶念念,也轮不到你做主。”
说完,她停顿了一下,看着安远侯,道,“人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犯了错而不自知,如果这次送进来的是毒药呢?轩儿可就没命了。”
徐氏缩在那里,越发的不敢说话,如果轩儿要有个三长两短,她后半辈子指望谁去?
她只是想要一个合自己心意的儿媳妇,怎么就错了?
安远侯此刻没管徐氏怎么样,而是道,“咱们家没和人结仇结怨的,对待下人,不说多么的宽容,可也绝对没有苛待,怎么就有这样一个居心叵测的人进府呢?”
护国长公主当年远走金陵,是真的把一切都放下了,甚至可以说是心灰意冷,丈夫死了,唯一的女儿白发人送黑发人,还好有个顾念,否则,护国长公主大概也活不下去了。
这些年,她没有管过安远侯的事情,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已经盯上了安远侯府,她绝不相信那个婆子是畏罪潜逃。
如今,人海茫茫,要找到那个婆子何其的难?
府里上下忙碌了一夜,周玉轩终于在清晨拂晓时分醒了过来,这一夜,他也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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