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他于是再次托着下巴思索道:"我确实是刚击杀的迪达拉,这才要爬到上一层楼去的……然后你突然就闪现到我面前了。"
"这话你已经说第二遍了,笨蛋。"穆特不满地说:"难道你都不记得对我说过什么了吗?!"
艾尔伯特露出茫然的表情,显然是真的不记得。
"看样子,是楼上的家伙对你做了什么,把你传送回这层楼,并且让你失忆了。"穆特道:"除此之外还能有别的原因吗?"
"这种事情真的有可能喵?"艾尔伯特不信邪:"你知道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绝对领域]保护着,不可能那喵简单就被别人的法术影响到。你是主张那家伙用某种方法击穿了我的[绝对领域],把我强制传送回来,并且把我上楼之后的记忆全都洗去了?"
"不,更像是上楼之前的记忆也洗去了,因为你刚才上楼去时已经见过我,但你闪现回来的时候却好像从未见过我似的。"穆特说:"你的记忆只维持到刚击杀完迪达拉那一刻,之后的记忆怕不是一直在[洗脑循环]。"
"难以置信。"艾尔伯特张大嘴发呆。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穆特追问:"再往楼上跑,也只是无尽的[洗脑循环]而已,你会被一直送回来,永远突破不了上层的那个家伙。"
"哼……"艾尔伯特摸着下巴思索,然后突然掏出他的暴风枪刃,朝一旁的窗户开了一枪。
窗户的玻璃并不坚固,很简单就被大口径钢珠散弹击碎了。
"爬楼梯不行,我直接飞上去还不行喵?楼上的家伙也太小看我了。"他说,展翅往外飞。
"那么你从一开始就应该直接飞到守护者之塔的塔顶啊,笨蛋……"穆特吐槽道。
然而艾尔伯特才刚飞出窗外,甚至还没有飞远,他的身体就凭空消失了,然后他又一次闪现到猫人少年身前,直愣愣地看着穆特:"你在这里干什喵?"
"哦,不,又在循环了……"穆特捂着头:"果然还是不行吗……"
"我在问你,你在这里干什喵,小笨蛋!"看见穆特答非所问,艾尔伯特怒道。
"我来找你啊。"穆特说:"然后就发现你卡在这个楼层上,一直被送返回来。你出现在我面前都三次了。"
"什喵鬼,我才刚刚——"
"在你说那个之前,看看那边的迪达拉。他死去至少半个小时了。"穆特指了指一旁的白象人的遗体,地面上的血液已经干透。
"哼嗯……"
"楼上的家伙一直在用某种手段把你送返回来,而且抹除了你登楼的记忆。每次被送回来,你的记忆就恢复到刚刚击杀完迪达拉那个瞬间。"穆特分析道:"另外你也试过从窗户飞出去,直接登到塔顶,结果也失败了,被送了回来。对方大概也想到你会那样做,所以从一开始就封止了所有作弊的手段,让你必须去正面面对他。"
"有趣。"艾尔伯特想了想:"且不论这事有多扯,你说的大概都是真的。"
他早已注意到被打破的窗户,以及地上早已凉透了的迪达拉。
"既然如此……就试试别的手段吧。"他变出一个分身,让分身往楼上走去,而他自己则站在穆特身旁等待着。
"这样做就有用吗?"猫人少年表示怀疑。
"总之先看看分身能做到什喵吧。"艾尔伯特道,耐心等待着。
他的分身快步流星地跑楼梯到了上层。然后过去不久,分身突然闪现在艾尔伯特(的本尊)和穆特面前,一脸懵然地看着猫人少年:"……你在这里干什喵?"
"哦,该死……"穆特都解释烦了,捂着额头,有点不想搭理艾尔伯特的分身。
"行了,你消失吧。"艾尔伯特道,解除了那个分身。
然后他转头看着穆特:"非常有趣。那个分身竟然不携带任何记忆,回来的瞬间是刚出发的瞬间的记忆状态。"
正常而言,艾尔伯特用分身术制造出来的分身,在分身解除的瞬间,分身所受到的损伤会全额返还到本尊身上去。人脑之中的"记忆"其实也是一种损伤,是通过某种化学或物理的手段在大脑皮层中"刻画"下记忆的痕迹,人才能记住某件物事的。所以艾尔伯特的分身在解除的瞬间就会把这些"损伤(记忆)"返还到本尊身上去,让本尊也能记住分身所体验过的经历。
他可以变出无数个分身,而且这些分身体验到的一切会全部变成艾尔伯特本尊的记忆,在解除分身的时候就会流入本尊的脑海。
有趣的是,艾尔伯特刚刚制造出来的分身,并没有或者几乎没有这之后的记忆,分身的记忆停留在登楼之前的那一刻。
"但你还记得我。"穆特说。
"是的,因为闯到楼上去的只是分身。"艾尔伯特道:"看样子,他也中了敌人某个法术,被遣送回来并洗脑了。这种效果却对我的本尊没有影响。我的记忆没有被重置回刚刚击杀完迪达拉那个瞬间,而是延续下来了。"
"但如果到楼上去的是你的本尊……"
"那么我的记忆又会被重置回刚击杀完迪达拉,那个瞬间吧。"艾尔伯特答道:"让受术者在无尽的时间迷宫中[洗.脑循环],永远达不到[真实]喵。真是可怕的法术。"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放弃挑战?打道回府?"穆特问。
"不。"艾尔伯特却说:"我想到破解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