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眯起眼看着狼人一行,紧跟贝迪维尔而來的是只剩一条裤衩,满身酒气的帕拉米迪斯,再接着还有一名白种人类,穿得更加狂野,如同一位野人。
"哇哦------"看见狼人全身湿透,而且也弥漫着酒气,艾尔伯特瞬即有了十分糟糕的联想:"你们今晚玩得真愉快,沒想到啊!你的夜生活原來充满了哲学---"
"别胡说,"贝迪维尔简直哭笑不得,走到营地里翻找着可用的衣物,他凑近时香奈儿不禁厌恶地别过了脸。
"帕拉米,教授,"他把两块降落伞布扔给了同行的两人。
"等等,老爸---"沒等大猫穿上衣物,赛格莱德见帕拉米迪斯醉熏熏又脏兮兮的,马上阻止道:"你跟我來,到河里先洗干净再说喵,"
"麻烦死了,*嗝*,就这样不是挺好喵,"大猫把降落伞布围在腰间,勉强算是遮住了下半身。
"要你跟我來就跟我來---"赛格莱德无奈地道,拉着他醉熏熏的父亲就往河的方向走,到底谁是父亲谁是儿子,这光景有点让人看不懂了。
"沒想到这里竟然有女士,失礼了,"保罗教授也赶快穿(围)上衣服,对一旁的香奈儿行礼:"鄙人是潘托拉肯圣伦敦大学民俗学院的约翰.保罗教授,鄙人为了观察当地原居民的文化而來的,在机缘巧合下认识到你们的朋友,于是就到这里來了,刚才多有冒犯,请见谅,"
(这家伙在女士面前说话竟然头头是道的,)
"我明白了,"精灵少女香奈尔也点了点头:"原來是大学教授啊!到这种蛮荒之地來,真是辛苦你了,你负责研究的,该不会是卑格米人,"
"正是,"保罗教授和香奈儿开始聊了起來。
而贝迪维尔这边,则盯着篝火前的某位陌生人看。
"索拉尔,"狼人看了好久,才满腹疑惑地低声问,他以为自己醉意未消,眼前出现了幻觉。
"噢,又见面了,我的朋友,"魔剑士索拉尔早就想过來搭话,却一直沒等到机会,见狼人主动找他说话,这才对贝迪维尔点了点头:"你们平安回來,实在太好了,"
贝迪维尔又花半秒去确定这个索拉尔不是自己脑海里的幻觉,发完愣,狼人才开口道:"什么[太好了],你为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哦,话说我们的大英雄,"艾尔伯特凑到贝迪维尔身旁解说起來,当然那是加盐加醋充满讽刺口吻的解说:"多亏了这位大英雄,我们才沒有被蜥蜴大军吃掉呢?这位大英雄还牺牲了自己的船,撞死了几百头魔兽,帮我们解围呢?他说他一直在找你决斗,见你的队伍被怪物围攻,看不过眼才出手帮忙呢?你说他多伟大耶,"
狼人狠狠地瞪了艾尔伯特一眼,为老虎的沒教养而感到为难。
但索拉尔并沒有生气,只是宽容地呵呵笑着:"虽然事实被描述得夸大了许多,但基本就是那样,啊哈哈哈哈哈,"
"所以...你救了艾尔他们,"贝迪维尔看着营地外那些雷蜥尸体,它们为数大约有三,四十,每条的体长都超过三十英尺,他不禁赞叹道:"竟然打败了这么多头大形魔兽,好身手,"
"咳咳,他打败了大部分,是的,"艾尔伯特打岔道,表示他自己也杀了不少雷蜥,功劳可不是索拉尔一个人的。
"你也做得很好,艾尔,"狼人又白了老虎一眼,敷衍道:"嘿!你站了一晚的岗,不累吗?去休息吧!这里我來替班就好,"
"嗷..."老虎自知道被敷衍了,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满:"好,我去睡了,别叫醒我,哼,"
狼人苦笑着目送老虎离去,才拉长了脸对索拉尔道:"所以,你是为了---我---而來的,索拉尔先生,"
魔剑士略考量了一下,才发话道:"就其结果而言,是的,"
"为什么?我们在战舰甲板上的打架让你记恨了,"狼人皱了一下眉头,在此前他的生活和这位魔剑士毫无交集,唯一碰面的机会就是考试最初争夺封魔手镯的那场小争端。
那只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按道理,狼人不应该被这为魔剑士记恨,或者盯上才对啊!
"你一定会觉得很奇怪,我的朋友,"索拉尔低声说:"但你应该很清楚,我们其实是一样的人,正因为我们是如此之相似,我才对你有兴趣,我期待着和你來一场真正的较量---不限条件,不限手段的,以死相搏,"
听完这句话以后,贝迪维尔的背脊一阵渗凉,索拉尔这家伙绝对是个危险人物,他兴许是个疯子,而且他确实已经盯上贝迪维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