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他做什么都无法改变这种现状,因此他更加愤怒了,为自己的不争气而怒火中烧。
爬起來的艾尔伯特不顾一切地反手劈出一剑,大剑恰好打在那条嘴巴被烧穿的雷蜥的脑门上,这一次老虎走了运,他的剑锋避开了雷蜥坚硬的鳞甲,在鳞片的缝隙间劈入,在怪物的脑门上开了道一尺深的大口子,蜥蜴立即毙命。
另一方面,赛格莱德也举盾挡住一头雷蜥迎面吐來的电浆弹,不,他不仅仅是挡下了,他举盾一卸,把电浆弹往左侧弹了出去,溅向另一头怪物的眼前。
盾上燃烧着的树脂如同火焰组成的浪花,而带有高压电荷的电解液则是浪花上的一道惊雷,电与火击中了那条大蜥蜴的脸,糊了它的双眼,它更因眼睛的疼痛而大吼起來,张大了嘴巴。
香奈儿的燃烧箭应声而至,深深刺入怪物的喉咙里,高热在蜥蜴喉咙里烧出一个大洞。
赛格莱德怎么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他飞扑过去,手中长枪狠刺而出,一击贯穿了怪物的喉咙,自其后脑勺穿出,长枪捣碎了雷蜥的脑干,它颓然倒下,已经沒有机会站起來了。
"嗷..."赛格莱德抽回他的长枪,才发现自己的手臂挂了彩,他在情急之中把枪刺得过深,就连手臂也被雷蜥的牙划伤了,幸好那只雷蜥被一击毙命不能再动,否则它可能会送豹人青年一记狠咬,把赛格莱德的右臂咬下來吧!
雷蜥们伤亡惨重,包围圈暂时退后了一些,不敢再贸然攻來,艾尔伯特也退了回來,背脊上的伤口还在冒着滚滚浓烟,烧焦的味道让老虎十分不快。
虽然他们拼命抗争,杀了五头雷蜥,但这情况依旧不妙,这些大蜥蜴的数量实在太多了。
"已经够了,"艾尔伯特忍着背上的剧痛说道,即使他的肺部每活动一下都会带來撕心裂肺的痛楚:"开动木筏的反重力装置,逃跑吧!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们等不到贝迪维尔他们会來,就会全军覆沒的,"
"可是?"赛格莱德表示不服:"老爸不在,我们的船飞得很慢,结局还是会死喵,"
"总比什喵都不做,在这里等死的好,"艾尔伯特怒吼:"跑,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可是?,"
他们还在争吵的时候,那些雷蜥已经再次包围上來,而且包围圈缩得更窄,二十几条大蜥蜴狂怒地咆哮着,情况糟糕到了极致。
艾尔伯特握紧了剑,他的心里却只冒出一阵绝望,被这么多敌人围攻,他们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哈哈哈哈哈,"天空中划过一阵平乏的笑声,那笑沒有高低起伏,听起來更像一种礼仪性质的假笑。
老虎沿着声音的方向抬头望去,只见空中有一根会飞的木桩,正在高速接近。
呃,木桩。
艾尔伯特摇了摇头,那难道是他死前看见的幻觉吗?
"啊哈哈哈哈,"那笑声更加接近了,木桩笔直地撞了过來,轰隆一声坠落在雷蜥群中,直接把一条大蜥蜴撞成肉酱。
而那个发出哈哈声的人则早已从木桩上跃出,啪嗒一下,稳当地落在艾尔伯特等人身前。
那人转过头來冲众人淡然一笑,在火光映照之下,是一张平实而略带粗犷的脸,那头剪得很整齐的黑发几乎融入了夜色,再加上那精壮的肌肉,以及洗练得毫无赘肉的匀称身材。
艾尔伯特似乎在哪里见过此人,。
这家伙是---。
"魔剑士索拉尔喵,"赛格莱德惊呼起來:"你在这里干什喵,,"
"你们似乎陷入了麻烦,我的朋友,"索拉尔用极其平淡的语气说道:"需要帮忙吗?"
"你看见我们被围攻,故意赶來的,"艾尔伯特不可思议地惊呼。
"而且还牺牲了自己的飞船,"香奈儿又加了一句。
艾尔伯特这才想明白了,刚才那根在天空中飞的木桩,其实是索拉尔改造的反重力飞船,和贝迪维尔他们的木筏相似,也是在船上加载了反重力装置和喷射引擎,但索拉尔一个人上路,只做了一个最轻巧的,只由一根木桩制成的木筏而已。
而那家伙手中的装备更加夸张,一手是木头削成的长剑,另一手是一根火把,二者都是最普通的,从树木上取下,简单加工而成的装备,其上甚至沒看见任何附魔。
魔剑士索拉尔靠这身粗糙至极的装备,竟然走了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