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帕拉米迪斯见树割得差不多了,便停下來摸玩着手中的长刀:"但我有预感,一切不会就这样完事,------而且这把刀太棒了,即使考试不需要,我还是会留着它的,"
(那是我拿回來的巨犀牛角,你独占了还好意思说,)
"噢天,"帕拉米迪斯此时惊呼了一声,朝远处的河岸望去。
"怎么了?"贝迪维尔也循着豹人战士的目光往河岸上望去。
只见河边有一具巨大的尼罗鳄的尸体,身长足有三十英尺的尼罗鳄本应是尼罗河上绝对的霸主,一般魔兽根本不敢靠近它,但它却被咬死了,从喉咙以下的部位被深深地挖掉了一大团肉,似乎已经断气了好几个小时。
贝迪维尔倒是认出來了,这家伙就是昨晚在河里偷袭他的那条尼罗鳄,如果不是因为有某只会说话的大灰狼來解救,贝迪维尔恐怕早就葬身鳄腹。
当然,这件事他昨晚也对帕拉米迪斯简短地说明了一次。
帕拉米迪斯看着那只死去的鳄鱼,不禁笑了起來:"我说得沒错吧!出门靠朋友,多亏了你的大灰狼朋友,这家伙才沒把你当作甜点吃掉,你该好好感谢那条狼------不过,我很好奇,那条狼连尼罗鳄都能打赢吗?好强的战斗力,"
"对,他战斗力这么强,却无法自己觅食,这就是所谓的[生活不能自理],"贝迪维尔一阵冷言冷语,他对那只大灰狼仍然沒有好感。
"对,它不在,你可以随意骂,"帕拉米迪斯检查着巨鳄的尸体,拿起他那把锋利无比的长剑割了下去:"我应该能从这死鳄鱼身上搞到些什么?你去把树脂取回,然后我们就该离开了,"
"好吧!"狼人巴不得马上回去睡个回笼觉,满口答应了。
在贝迪维尔过去收取树皮上的树脂时,帕拉米迪斯已经用那把犀角长剑快速的割掉尼罗鳄的好几块鳄鱼皮,这些皮之中充满了光子,像钢铁般坚硬,却又比同等硬度的金属轻数十倍,是理想的做盔甲的材料...虽然,他们沒有足够的工具制造盔甲。
帕拉米迪斯又试图从鳄鱼的嘴里敲下它最大的几颗门牙,但死去的鳄鱼的门牙仍然无比坚挺,敲都敲不动,最后他还是放弃了,拔走了五六颗相对较小,大约一英尺长的短牙------这些东西至少能做些匕首短剑之类的武器。
看见已经沒有别的东西可以收集了,帕拉米迪斯正打算转身离去,沒想到他转身的瞬间,又在鳄鱼的喉咙之中发现了什么东西。
一条狼。
不,一名少年。
不,一条狼,帕拉米迪斯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躲在尼罗巨鳄尸体的喉咙之中过夜,睡得正香的大灰狼,正是帕拉米迪斯和贝迪维尔昨晚所见的那只会说话的大灰狼。
这家伙似乎和鳄鱼战斗了一晚,已经筋疲力尽了,沒有办法之下,唯有躲进死去的鳄鱼的喉咙之中过夜。
很聪明的做法,其他魔兽根本不敢靠近尼罗鳄,即使这条鳄鱼已经死掉了,在鳄鱼尸体的庇护和保温效果之下,狼可以安然大睡。
---虽然这样做挺恶心的。
---反正它是野兽,不会考虑这么多吧!
"帕拉米---"贝迪维尔把该收集的资源都收集够了,回來找豹人战士时,也看见了尼罗鳄口中的大灰狼:"该死,这家伙原來一直躲在这种地方啊!"
"他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帕拉米迪斯冒险爬进鳄口中:"來,帮忙拖一把,"
"你要救那家伙,"贝迪维尔对之前的事还耿耿于怀:"省省吧!这家伙昨晚几乎削下我的手臂啊!"
"他也救了你一回,这事就扯平了,"帕拉米迪斯从鳄鱼的喉咙中把大灰狼拖出,死去的鳄鱼从腹腔中传出阵阵恶臭,几乎沒有把豹人战士薰得晕倒。
"呃,你这家伙竟然敢在这种鬼地方睡大觉啊!鼻子真的沒有问題,"帕拉米迪斯摇了摇大灰狼,它却沒有任何反应,睡得很死。
"帕拉米,放开他,"贝迪维尔惊呼,已经拉满了一弓。
"什么?你至于做那么大的反应吗?真是小气鬼,"豹人战士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
"不是,"狼人惊呼:"你看他的手臂,"
豹人疑惑地低头仔细一看,惊了。
被长长的毛发遮住了大半,这头大灰狼毛茸茸的左腕上却套着一个饰品:封魔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