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把手中的螺丝投出,砸在远处一个维生舱上,它的力度是如此之大,竟然直接把维生舱砸碎了。
啪啦啦啦啦啦!碎散的玻璃落了一地,发出的声响非常大,维生舱内的暗绿色液体也不断涌出,洒得到处都是,沿着地板上的排水槽渗走。
哈斯基背着哈尔急奔上楼的瞬间,不经意地瞥了碎裂的维生舱一眼。
然后他惊愕了,他甚至后悔自己回头看了这一眼。
从维生舱中跌出的那个人形生物,竟然是------
------一名犬人少年。
全身黑黑的毛发,只有肚皮四肢和脸蛋是纯白色。虽然毛发在液体的沾染下呈病态的淡绿色,而且粘成一团一团的,看起來好不狼狈,但那外形,绝对不会有错,那名犬人少年和哈斯基长得惊人地相似,他们绝对是同一个宗族的犬人。
他的族人,但是,他的族人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
而且,更让哈斯基惊讶的是,那名犬人少年长得和哈斯基自己实在太像了,简直就像是同一个模子刻出來的,即使是同族人,长相也应该有着些微的差异才对,怎么可能会长得如此相似,难道那家伙是哈斯基的双胞胎兄弟吗?
这一切实在太过不合理了,以至于让哈斯基的脑袋变得一片空白。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渐接近了,再拖下去无头骑士们就要來了,沒有时间去多作犹豫,哈斯基扭头狂奔,在那些无头骑士发现他们之前,奔上了楼梯。
同一时间,苏丹,尼罗河第六瀑布旁。
可能是因为这里近河流,地势又意外地高的缘故吧!这种热带地区深夜竟然意外地凉快舒适,正在梦乡之中睡得舒坦的狼人贝迪维尔,却被一阵急促的摇晃弄醒了。
"呜嗯嗯嗯嗯...再睡五分钟..."他根本不想醒來。
那阵摇晃停了下來。
然后,有什么东西烫了他的鼻子一下,因为这突然的灼痛,贝迪维尔马上跳了起來:"嗷,你在干什么?,"
"哼,终于肯醒了吗?"帕拉米迪斯收回手中的木炭,这只可恶的大猫刚才就是用这一头燃烧得红红的木炭条烫了贝迪维尔的狗鼻子一下。
"帕拉米---这一点都不好玩,"贝迪维尔爬起來怒道,他看着周围睡得正香的同伴们,艾尔还在呢喃着梦话,一边把被子扯过去更多。
"是换班的时间吗?"贝迪维尔无奈地揉着眼睛,再摸了一下被灼痛的鼻子,木炭的热力似乎还留在鼻子之上久久沒有退去,他郁闷地想会不会被烫出一个水泡來。
"在换班之前,有点东西想让你看看,"帕拉米迪斯把身体伏在木筏的边沿,探头往下望去:"看那里,"
"嗯,"狼人也探头望了下去。
从他们所在的这棵大树的树冠上望下去,树底下似乎有什么?
一个小小的黑影子,又郁闷又难过地扭动着。
那是一条大灰狼,它正在扒着树干,似乎想利用自己的利爪爬上树來,却因为自身的笨拙,久久不能成功。
"又是那混蛋,"贝迪维尔瞬间就认出了那条大灰狼,狼人右肩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这伤口正是由这条抢食的混蛋狼制造出來的。
"他看起來十分饿,所以跟踪我们的气味过來这里了,"帕拉米迪斯说,"这小子一整个晚上都在扒树干,那声音烦死了,"
"给它一箭就完事了,"贝迪维尔怒道,但他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话,在自己的营地里射杀动物可不是明智之举,血腥味会引來大量的捕猎者,让他们一整个晚上都不得安生。
贝迪维尔想了想,干脆抓起一根木棍,打算用钝物砸那条狼,把它驱跑。
"快住手,你真是一个残酷的人,"帕拉米迪斯制止了贝迪维尔:"我看还是给他点吃的,尽快打发他走吧!"
"你开什么玩笑,我们的食物---"
"很充足,根本吃不完,带着上路只会增加重量,"帕拉米迪斯打断了贝迪维尔的话,似乎早就知道狼人打算说什么?
贝迪维尔瞪了豹人战士一眼。
"什么?"帕拉米迪斯反瞪贝迪维尔一眼。
"如果你早就打算喂它,你喂不就好了吗?还來问我,"贝迪维尔低声怒斥:"帕拉米迪斯,你做事怎么如此不干脆,像个小男人似的,"
"呵呵,不是,"豹人战士压抑住额角上即将冒出的青筋:"我喂它可以,但是沒有用,与它结怨的是你这小子,食物应该由你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