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那种卖艺不卖身的艺伎。
“李兄才学斐然,想听二位奏曲吟诗。”第五明知道李耀桀前段时间的一首诗写得不错,还“发明”了一种诗体,想必才学肯定十分出色。第五明不相信这诗体是他偶然看到的。如果是偶然看到,想必不会记住,因为李耀桀说他得了失魂症,一个得了失魂症的人什么都忘了,偏偏记得这些诗体的格律?傻子才信呢。不对,爹娘,我不是骂你们。
第五明从小跟着父亲在商界打拼,心智也十分成熟,很快就想到了这些关键。要是李耀桀知道第五明的这些想法,定会欲哭无泪的,大哥,你这推理能力不当官真是可惜了。
“请二位公子稍等。”萧琴和苏月出去片刻,取来一架古琴,萧琴跪坐琴前,纤纤素手轻抚琴弦,衣袂轻摆,玉琴声安静悠扬,余音绕梁,萧琴手指轻拨慢按,时而娥眉微蹙,时而眉开眼笑,沉醉于这天籁之音中。
萧琴,以琴为名,以琴为伴。李耀桀猜测这应该是她的艺名。
苏月的声音甜美轻柔,伴着琴声,缓缓吟唱:
君子阳阳,左执簧,右招我由房。其乐只且!
君子陶陶,左执翿,右招我由敖。其乐只且!
……
诗经中,一首描写歌舞场景的小诗,在这个场景中也颇为合适。
“真好!”第五明和李耀桀鼓掌称赞。“萧琴姑娘的琴技果真名不虚传,能得一见,也是此行无憾了。”
“李公子谬赞了。”
“我猜是谁呢?原来是第五少爷,你不去赚钱,来听什么曲子呢?”一个白衣折扇,剑眉星目的男子闯进来,开口嘲讽。
“哈哈……”身后几个同伴也是大笑。
“刘茂,你帮人家写写字,也能赚这么多钱来这地方?”第五明反唇相讥。
“你!”
李耀桀哭笑不得,文人看不起商贾身上的铜臭味,富豪看不起穷书生的自视清高。“他是什么人?”
“万年县令的公子,向来自视甚高,目中无人。”第五明解释。
万年县?李耀桀突然明白,长安城外郭城分为长安县和万年县,均为京兆府治下,巧合的是,长安县的县令就叫万年。
“刘公子,出门在外皆为朋友,何必伤了和气?”萧琴当和事老,从中调解,她也不想两人在艺香楼大闹。
“萧姑娘说笑了,我等乃读书人,饱读圣贤书,岂会做这些不入流之事。”刘茂向第五明投去一个鄙视的目光。
第五明却是站起来,“圣贤书应该没教你无理取闹吧?”
“我何时无理取闹了?”刘茂针锋相对。
“大家心知肚明,你是才子,应该不需要我指出来。”
“哼!你就只会逞口舌之能了?”
第五明只是摇头,对李耀桀说,“抱歉,打扰你的兴致了。”
“没事,我们走吧。”
“这位兄台,常言物以类聚,相信你也是读书人,为何跟他走得如此近,丢了你的名声?”刘茂笑着对李耀桀说。
“按你的意思,我应该和你结交?”
“自然,你我都是读书人,在一起谈古论今,吟诗作对,岂不美哉?”刘茂傲然抬起头。
李耀桀却是笑了笑,“你还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