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她,“就是喝急了。”她说着还要继续干掉杯子里的酒却被永谦抢了过去,“我替她喝……”脸上带着责备的神色看着楚韵宜。
一时间气氛好像凝重了起来,陶陶挡在二人中间,“都怪哥哥们将我惯坏了,什么事都做不好……”
“这丫头,我和元谦成婚那日偷着喝了酒,醉的不省人事,还折腾病了,母亲就勒令再也不许碰酒的了,这几个哥哥就上了心,处处的管着,今日心情好,少喝一点不碍事的。”允和也一起打圆场。
“都是我不好,我没考虑那么多……”楚韵宜自责起来。
“快别这么说……是我馋酒了……本来还没有借口的,正好借这个机会,可见人还是不能撒谎的,报应就来了……”陶陶开着玩笑,希望能扫去韵宜心中的不适。
陶陶的一番话她很感动,本来被裴永谦弄的有一点下不来台,心里也委屈的很,如今这丫头的一番话轻而易举的就化解了她的尴尬,她心里对她的好感又加重了。
恰此时,第二支舞曲响起来,陶陶催着赵康平“康平哥去跳舞吧?”
赵康平过来邀请她,她却努努嘴示意他邀请身边的楚韵宜,他明白过来,微笑点点头。
“韵宜去跳支舞吧?”
楚韵宜惊诧的看了一眼陶陶,她也正微笑的看着她,她这才大大方方的挽着赵康平的胳膊步入舞池。
而此时正好有人过来邀请允和,陶陶示意她随意,待允和也走了,就剩下他们兄妹的时候,陶陶陪着他站了一会儿,但见他瞥了一眼舞池的方向,然后转身出了房间。
陶陶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来到阳台,凭栏而望。
“大哥,你怎么来了?真的是特意来给二嫂过生日的?”这样的永谦让陶陶觉得陌生,就好像有许多心事似的,却却又不想和任何人开口一般。
“说什么呢?”之谦白了她一眼,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我以为是受二哥之托呢……” 陶陶支支吾吾的。
“你二哥哪有那个时间?不过是巧合罢了……”
其实是他休假回了趟家,母亲张罗着要给陈允和的生日礼物邮寄过来,又怕不妥当,正好他在上海有几个朋友,本是打算趁着休假的机会见见面的,正好顺道看看陶陶,所以他就充当了邮差的角色。
“哦……大哥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小孩子家家的,怎么就知道心事。”
“大哥,我都上大学了,早就长大了,老拿人家当小孩子……”
“我……能有……什么心事?”对于他的辩驳,永谦似乎无力反驳,心事被看穿,所以只能支支吾吾的自圆其说。
“你都结巴了,明显撒谎……”
永谦不打算理她,转身要走,陶陶拦住她,“大哥,你和楚韵宜是什么关系啊?”
“能有什么关系,他是我首长的女儿……”上下级关系呗……
“但是我没有看出来,怎么感觉她有点怕你……”
“别随意的揣测……”
就连陶陶都看出了两个人的不正常,那么别人呢,他是不是有点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舞池内的楚韵宜并没有像刚才那般高兴,有点心不在焉,一不小心踩到了赵康平的脚,她忙说着抱歉。
赵康平微笑着摇摇头,并不介意。
“韵宜,有心事?”
她并没有否认。
“是不是因为裴旻。”
楚韵宜抬起头注视着他,他是怎么发现的?难道就是人们说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其实我并没有掩饰……是他不喜欢。”
“所以这一次你也是因为他才来的?”
“有一半的原因,允和的生日邀请函我也收到了,起初确实没有打算亲自来的,听说他来了,所以我跟来的。”
“在南京的那晚,你和我说你心里住着一个人,那会儿,我还没猜到他是谁,只是今天才知道。”
“我也知道了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楚韵宜莞尔一笑。
赵康平轻笑出声,“你的问题解决了,我的问题才能迎刃而解。”
“哪有那么容易?这次他是故意休假的,这么些年,他就从没休过假,什么累了都是屁话。还不是为了躲我……我要他和我爸爸坦白,他不去说……我要说,他又横加阻挠……这件事开始由我,结束也该由我的。”她如此的坚定,到让赵康平刮目相看。
楚南雄没有儿子,所以这个女婿必然是千挑万选的,对于没有任何势力依傍的裴永谦而言,确实是不小的挑战。
但,如今却也不一样了,裴陈两家的联姻,还有商务书局从前的影响力,加之裴永谦的才干,若是裴家在能和楚南雄有意拉拢的一方打成联盟,这件事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