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而又挺拔,让人一见就生出了难忘之感。
然可惜的是,在长达两年的争权夺利中,德伦巴郎见多了尔虞我诈的卑劣之举,见多了兄弟们为了争夺父亲的权力而反目成仇之景,原本英气飞扬的他也渐渐变得沉默寡言,特别是在夺权失礼,有可能被兄长杀死的情况下,他心内悲愤到了极点。
好在,朝廷突如其来的迁移安置拯救了他。
当得知他要率领效忠的部族前去北方四州的时候,已经成为新族长的兄长爽快的答应了他,而非继续置他于死地。
不过在前来北方四州的路上,德伦巴郎整个人是迷茫的。
既有对未知前途的忐忑不安,也有对离开家乡的依依不舍。
只可惜运载着他们的船只依旧没日没夜的缓缓前进。
从鱼米之乡的南国再到锦绣灿烂的中原,从锦绣灿烂的中原再到大漠狼烟的北疆,行过了千山万水,行过了漫漫征程,足足行了两个月,他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府州府谷县。
据统治知北地四州的,乃是一位年轻的女都督。
而请朝廷迁移黎族人前来北地四州的,正是这位女都督之夫崔文卿。
据说这个崔文卿对于黎族的纺织技术非常有兴趣,想请黎族人教导北方之民种植棉花以及纺织。
对此,德伦巴郎是有些嗤之以鼻的。
先不论崔文卿是否真的对黎族纺织技术感兴趣,他若有心求取纺织技术,直接派人过来学习便是,何须这样大费周章的迁移黎族人前来?
不用问,迁移之举也是另有所图的,说不定正是因为北地四州缺少人口,使得崔文卿从全国四处骗人前来充实势力。
可惜自己这次所带来的两万族人,只怕将来都必须为府州折氏卖命了。
想打破这里,德伦巴郎心里更是苦涩。
便在此时,一名族人匆匆来报:“少族长,隩州安抚使崔文卿大人与河东路经略使童州大人一道前来营内,说是要见你!”
闻言,德伦巴郎不能置信的瞪大了双目,惊讶道:“你说什么?崔文卿和童州大人都来了?”
也难怪乎德伦巴郎会这么惊讶。
作为自小到大见过最大的汉官便为县令的德伦巴郎来说,安抚使和经略使在他的眼中无异于是汉人朝廷高不可攀的显赫官职。
特别是经略使,那可是主管数州军政的大官,比崖州刺史都还官大数级。
这次前来北地四州,他见过最大的汉官也不过是那河东银行行长吕惠卿,据说这个河东银行还非是朝廷正式官职。
没想到今日刚到府谷,河东路经略使和隩州安抚使居然联袂而来拜访,而非是令人唤他入城,如此作派,如何不令德伦巴郎诚惶诚恐?
回过神来之后,德伦巴郎连忙问道:“不知两位大人现在何处?”
族人回答道:“已经抵达营门。”
德伦巴郎心知不能拖延,连忙正了正自己的衣帽,疾步匆匆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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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