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看了过来,展修眼角余光注意到那俩人在看到自己的样子时脸色微变,心下正有些疑惑不解。
不过看那俩人面孔却是极为面生,自己根本不认识,见望向自己,展修颇为友好地点头笑了笑,随即又转头对娄存道:“你可知道最近的镇子或者城市是在哪里?”
娄存不假思索地说道:“这里啊,离城市可远着呢,最近的西歧城少说也有四百多里的路”
“西歧城?”,展修不由一愣,却是接着问道:“你知道从这儿往西歧城怎么走吗?”
这时,东头坐着的那俩大汉收拾了下东西出去了,离开时不经意间目光又看了一眼展修,不过展修最近被这样好奇的目光给注视惯了,也没怎么在意。
娄存听到展修发问,答道:“公子,那西歧城可远了,就是坐上马车也得好多个日子,路倒是挺好找,沿着大路一直往西就是了”
听到这话展修皱眉沉吟不语,琢磨这怎么才能离开这里到得西歧城。
“这村子里头可有马车什么的吗?”,展修想了片刻后之后又问娄存道。
娄存摇了摇头说道:“这村子里哪有什么马车,连匹马都很少见”
展修一听顿时心凉了半截,难不成真得呆在这里,被逼倒插门也不是不行,可是这门儿太多可就有点招架不住。
仔细想想娄存说的还真是实情,在村子里头呆了这么久,连个骑马的都很少见过,更不用说马车了。展修皱着眉头想了很久,可左思右想都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一时之间有点无计可施。
娄存瞧着展修皱眉苦思的样子,有些不解地问道:“公子您想要去西歧城?”
展修点了点头,方要答话,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呼!”
展修身后所在的窗口突然飞进来一样东西,“砰”的一声狠狠地砸在了展修背上。
展修只觉得眼前一黑,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随即被砸得往前一扑压垮了身前的茶桌,顿时茶碗尽碎,水泼洒了一地。
耳边就听得对面的娄存陡然尖叫了起来,“来人啊,杀人啦!”,然后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
等再次醒来时,展修发现自己仍爬在湿淋淋的地板上,浑身疼痛难忍,有若冰冻刀扎一般,只疼得眼前又是一阵阵发黑。
脊背处好似正被嘎达镇富人大院子里突然窜出的数十条恶狗给扑到了身上,正隔着衣服狠狠的撕扯,耳边似乎传来刺耳尖锐的恶狗咆哮的声音。
展修本能地随手地下乱摸,希望找到一块砖头模样的东西向身后的恶狗拍去,然而触手摸到的却是一摞子破碗,顿时心中一惊。
抬头入眼处,无数个面相丑陋的大汉正在相互殴斗,大部分光着膀子,有的上半身罩着闭幕截短汗衫,还有些直接光着身子,下身都仅仅穿着一条短裤。
手里有的拿着板凳腿砸,有的拿着碗碟乱抛,还有些手里拿着棍棒猛抽,个个通红着眼睛,场面一片混乱,地上血流成河,桌子倒了一地,破碗碎片撒得满地都是。
展修刚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却见一黄脸汉子睁着血红的眼睛朝自己冲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条断了腿的板凳,口中大声吼道:“打!”,然后劈头盖脸朝展修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