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我不是百里安然,我本命董安然,来自未来。我本是一缕孤魂,后来,可能受到召唤,才会来到这个世界,和原来的百里安然共用一个身体。所以,司马焱,你没做错,只是,你的命中注定,不是我,是原来的百里安然罢了。对不起。”
司马焱不可置信地求证一旁的慕容,慕容也仅仅叹了一口气,点头,“她说的没错,这件事情,司马谨也知道。”
安然本以为说出这件事情来,会让司马焱好受一些,只是他却好像陷入了另一个巨大的心魔之中,“安然,你现在为了跟我摆脱关系,竟然连这样的鬼话也编的出来吗?安然,以前我至少还能私自地认为和你有牵连,现在,你连这最后一点牵扯也要将它斩断吗?”
“司马焱,不管怎么说,对不起你的人是我,不是他司马谨。所以,我求你了,放了我好不好?我的时间不多了,你也知道的,我身体里有毒,随时可能毒发身亡,所以,我只是希望司马谨能够平平安安的。司马焱,你们是兄弟啊,你也得到了你的皇位,又何苦赶尽杀绝?”
“若是我今日不对他赶尽杀绝,来日便是我人头落地。我司马家的人,从来都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心慈手软之人。安然,你死了这条心吧。呵,他司马谨自认聪明,耍起计谋来就跟玩儿似的,可惜啊,没有永久的朋友,只有永久的利益。”
“朕已经和东凰联手,即使现在南疆撤退了,东凰也不会罢手,所以,他司马谨必死无疑!”
“轰”安然只觉得头顶的天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借助慕容的力道,慢慢起了身,擦掉嘴角的血迹,冷静的可以,“他死的了话,我要你给他陪葬!”
从司马焱怀里搜出出关令牌,再没有一丝留念,安然头也不回地离开。
最终,慕容不忍地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屋内的司马焱,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了?”赶了大半天,慕容一路无话,而安然心中的郁结之气也消了不少。
“不,我倒是觉得,你对自己更狠。为了骗他,让他放心吃,你竟然拿自己试药。安然,你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你知不知道万一弄不好,和你体内原本的毒素相冲的话,你就一命呜呼了。不仅仅是你自己玩完了,还有你这个肚子里的孩子。安然,我该是说你傻呢,还是该说你二呢!”
“还是什么都别说了吧。”安然撇撇嘴,摸着自己的肚子,小家伙挺乖的,倒一点也不像她和司马谨,不,还是像司马谨的,可千万别生出来是个小冰山。
“我其实当时什么也没想,就是只想着一定要出去,一定要出去。所以才会以身试毒。外有东凰,南疆,内里还有司马焱的威压,这一仗,难啊。”安然靠在一棵大树底下,接过慕容递过来的干粮,咬了一口,却是硬邦邦的,差点没把牙齿咬掉。
慕容脸上全是黑灰,白净的衣服上也都打上了泥点子,哪里还有一丝第一次见面的犹如神仙下凡之姿。刚刚安然想要折回百里府一趟,说是给司马谨准备了些东西,正好这次一并带上。慕容拗不过她,百里府里里外外又全是士兵把手。没办法,自己一咬牙钻了狗洞,将东西拿出来。
安然将小盒子抱在怀中,神秘一笑,也不顾慕容一直瞟过来的好奇的神色。
“快睡吧,我们轮流,后半夜你来守着。”慕容拿树枝挑了挑火堆,安然一脸的疲态,他看在眼里,心中不忍。
“行,我知道了。”好整以暇地靠着大树,打了个哈欠,便沉沉睡去。虽然是在野外,但是这是安然自被囚禁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脱离了那个皇宫,还是因为,身边有个可以信赖的人在。
这家伙,昨晚还说让自己守下半夜,结果一声不吭地一个人看了一夜。安然将身上披着的脏衣服给慕容悄悄盖上,还真是个不诚实的师兄,明明很暖,却偏偏要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嘴巴恶毒的人。
安然静静地看着慕容的睡颜,是个长睫毛精的男人。想起家乡老人常说的一句话,睫毛长,淘气王。安然觉得,这句话放在慕容身上,简直南辕北辙。这家伙,要不是实在没办法,让他一个人呆在一个地方到老,估计都懒得挪一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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