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历练,不管是做事或者说话都不再是几年前的模样,整个人彻底沉稳了下来,隐隐的有种威严。
三皇子看着兵符大笑着称好,有了兵符事情可就不一样了。
“适才属下进门看到三皇子眉头深锁,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徐子安问道。
推起此事三皇子便气不打一处来,他随手抄起个茶杯就要砸到地上去,被徐子安抢先一步拿了下来,让下人带到一边去放起来了。
“我说您这个可是上好的青花瓷,这里窑一年也就能出几套而已,倒被你如此暴殄天珍。”徐子安是个文人,身上多少带着几分酸腐之气,尤其喜欢文人的玩意。
三皇子被他说的倒是不好意思继续砸了,他愤怒不平的一盘案几,怒道,“朝中那帮冥顽不灵的老东西,我以礼相待,他们偏偏要等什么废物太子。前几天我查觉他们刚有些松动口风,结果一时不察让太子今日宫中一哭,又将父皇的心思拉了回来。”
徐子安听完他的话,面色并未变化,他低头喝了杯茶,而后慢悠悠笑道,“我当是什么事,这等小事还用三皇子您如此烦恼吗。”
“这可不是小事,这些年我和太子那厮明争暗斗了数次,眼看他离被废不远了,这会又横生枝节,真是气煞我。”三皇子又是一掌排在了案几上面。
“要想圣上下令废太子也不是难事。”徐子安眯了眯眼睛看着三皇子说道。
“哦?”三皇子挑眉看过去,“子安可是又好办法不成,快说来听听。”
“圣上年逾五十,近几年身体也不如从前了。现在太子已值壮年,若是太子不犯不可挽回的大错,是绝不会被废除的。毕竟太子是储君,一国根本,随意废太子是动摇国本之事,圣上虽然老迈可一点也不糊涂,这点事情他早就想明白了。”徐子安将目前的形势一一分析了出来,对面的三皇子几乎是黑着脸听完了他的话。
“照你这个意思太子绝计不会被废,那我这些年的谋划岂不是都是成了白忙一场?”
徐子安摇摇头,“我是说太子不犯大错的情况下是不会被废的,可若是他烦了不可挽回的大错的话,那事情可就不一样了。”
“太子一向窝囊,他哪能犯什么大错。”三皇子皱眉神色已然不悦。
“若是没有那就制造一个错误出来。”徐子安声音暗了几度。
三皇子一愣随即眼中神色一转,显然他想到了什么。
......
白素素的车子已经到了京城,她换了马车转而步行进京,在城门口遇到了一次盘查,虽然并不是抓她的人,但她还是秉着不惹是生非的想法悄悄给守门的兵塞了块碎银子,很快她便被放行了。
以往热闹非凡的京城如今倒是显得冷清不少,街道上走路的人也不多,沿路两旁的酒家里面空空的没什么人。白素素挑了个酒家走了进去,小二坐在门口昏昏欲睡。
她叫了几声小二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掀了掀眼皮,等看清来人是要吃饭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意,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将她迎了进门。
如今京城冷清,吃饭的人也少,酒楼一天没几个客人,这会见到一个人进门掌柜的乐的嘴角都快扯到鬓间去了。
白素素吃饭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想打听下陆家现在的情况。
小二很热情,她点的几个小菜很快就做好端了上来,许是因为生意确实不好,掌柜的还格外送了她一壶上等的碧螺春。
白素素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端起来闻了闻果真是香气四溢,她低头啜了口茶而后开口问道,“对了小二哥,今日京城可有什么大事吗,怎么街上都没多少人?”
“岂止是今日,这都一个多月了,街上一直没什么人。这也累的我们酒楼生意一下子缩减了大半,这大中午的竟然连个人都没有。”小二说着四下看了几眼,这才凑到她身边小声道,“前些日子京城有个大户人家出了事被抓了,听说还跑了几个人,京城全城戒严了好几日,整天都有官兵在街上搜查,闹得人都不敢出门了。”
“啊,还有这等事。”白素素做出惊讶状,又佯装不知的继续问道,“可知道是哪户人家出事了吗?”
小二伸手指了指城东的方向,“城东陆家。”
“可是那位鼎鼎有名的陆大人的府上?听说他是个好官呢,怎么突然就出事了呢?”她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不解的模样来。
“可不正是他家。”小二这几日正闷得无聊,一打开话匣子便停不下来了,他一股脑的将京城中近一个月中的事情都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