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宁郡主之所以会帮助刘大牛,主要原因是因为她看不惯陆之远,就想跟他过不去,再加上刘大牛上次在赵平刺杀她的时候的确救了她,这次也是她还这个人情。
她帮忙是一回事,刘大牛对她蓄意欺骗又是另外一件事。
当时她便问过刘大牛,让她把苏荷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出来,可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无一句真话。
广宁郡主不在乎苏荷的死活,甚至刘大牛到底有没有指使人陷害苏荷都跟她没关系,她最在乎的是被人欺骗。
刘大牛这是明摆着将广宁郡主当成是傻子一样耍,让她如何能够就这么算了。
案子暂时没结果,小瓶儿便赶回了庄子里,将看到的消息给白素素描述了一番。
白素素听完也被黄莺的举动吓了一跳,她也觉得肯定是那个刘大牛在背后捣鬼。
“黄莺现在怎么样了?”
小瓶儿摇摇头,“当时撞得满脸是血,后来就被孙大人命人抬下去了医治了,可是当时奴婢瞧着她那样子,已经出气多进气少。恐怕......”
白素素也知道黄莺这条命想必是没了,她虽然不认识黄莺,可想也直到定是被刘大牛欺骗了的苦命女子了。
晚上陆之远回来的时候,白素素还为了白日里听到黄莺的事情而唉声叹气,见他进门了便没什么好脸色。
“我哪里惹了你不痛快了,做什么好好的给我摆脸色?”陆之远看她一眼,伸手去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下,“我忙了一天连杯茶都没时间喝,嗓子都快冒烟了。”
白素素这才猛地回身,伸手往额头上拍了一把,她这是没事抽什么风,怎么好端端的给陆大人摆脸色了,这件事又不关陆大人的事情。
“厨房东西都是现成的,我让他们熬些冰糖雪梨,您喝了嗓子能舒服一些。”
陆之远心想女人还真是变脸比变天都快,这从进门到现在就这么一会功夫,就一连变了两次脸,而且他还完全弄不懂都是为什么。
“也好。”陆之远灌了两杯茶下肚,嗓子好受了不少,便走到白素素身边坐下来,听她忙着叫人进来吩咐他们如何做冰糖雪梨。
“好了,现在可以跟我说说是为了什么事不高兴了。”
白素素想着心里有点不好意思,又一想对着陆大人多丢人都有过,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于是便如实说了是因为黄莺血溅公堂之事心中有些感伤。
“好好的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想不开,为了刘大牛那种男人值得吗?”
陆之远之前也猜到了大概,这会听她如此说便道,“谁跟你说黄莺死了?”
“没死?”白素素眼睛睁得老大,她一脸不可置信的道,“我听小瓶儿说是满脸都是血,头上还有个血窟窿,这哪里能活下来。”
“有血不假,血窟窿也有,但当时大夫来就在衙门里,救治的及时,虽然伤重至少命事保住了。”
闻言白素素捂着胸口长舒了口气,“幸亏活着,看他刘大牛还要怎么狡辩。”
“活着也没用,黄莺醒来之后一直不肯开口,不管问什么都不说话,显然是准备一直硬抗到底了。”
“这事依我看肯定是刘大牛拿什么要挟黄莺了,不然她怎么会突然就不要命了呢。”白素素说道。“是刘大牛抓了黄莺的家人,事发后我便让人去查了黄莺的父母亲人,发现黄莺老家已经没人了,她的家人几天前都被人带走了。”陆之远沉着脸说道,“想让黄莺开口指正刘大牛还是要先找到她的家人才行。”
事情说的简单,可做起来却一点头绪都没有。黄莺的家人像是一夜间消失了一样,附近的邻居们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若是被人送出了城,天南海北的想要找一个人就太难了。
之后几天,案子一直押着没开堂审理,孙河将衙门里的人都派出去招人了,可到头来仍旧是一无所获,就在他快要放弃这条线索的时候,衙门里突然来了个人,说是知道黄莺父母住在哪里。
孙河简单询问了几句之后便领着人前去报案人说的地址,那是一间破庙,让人惊讶地是,黄莺的父母都在那里。
黄莺在得知父母亲人都安全了之后,终于答应指正刘大牛了。
非但如此,黄莺还愿意拿出手里握着的刘大牛这些年贿赂官员的账册,厚厚的一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行贿的时间地点。
对于这个收获,孙河是喜出望外,他之前便觉得黄莺手里还握着其他证据,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一个。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广宁郡主坐在屋里听着侍卫跟她汇报外面的消息,“黄莺的家人都被孙河的人带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