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赏他,不如赏贵太妃、晟王妃或……大难不死的乌羽。”
“太妃那边,我必好好孝敬;三弟妹所好,甚是容易满足;至于乌羽,”熙宁帝与舅舅商量道,“您觉得我将他留在京中,还是放在漠北?”
李奚然引导道,“文官以入朝拜相为荣,武将以赫赫军功为傲。天下太平时,靠文官治理天下;边关战起时,靠武将守土卫疆。让他在何处,但看万岁打算如何用他。”
江埕到楼下寻掌柜要了茶叶回到三楼,知趣地站在雅间外等候,而不是进去打扰熙宁帝与李奚然说话。他再一次深刻地体会到,无论他为熙宁帝如何出谋划策,在熙宁帝眼里,他还是及不上李奚然。
既然如此,他以后也要敬着李奚然,在熙宁帝面前多说李奚然的好话,以免惹了熙宁帝不快
江埕面色阴寒,盯着对面二楼华远怀所在的雅间。华远怀此人,让江埕深感不安,决不可让他入六部,否则此人必成自己的大敌。
二楼雅间的门开了,华远怀从里边走出来,他的眼睛虽是红的,脸上却带着明晃晃的喜悦。
江埕见此,越发对那位女道士的身份好奇起来,那人是陈小暖的师姑,却是华远怀的故人,华远怀又是晟王的舅舅。也就是说,晟王与上清宫早有勾结,晟王回娶陈小暖也与此有关,圆通被上清宫的道士送去西北也是晟王的计谋!
江埕越想越觉得这里边大有猫腻,待华远怀被带到他面前时,江埕已双目冒火。
华远怀向着江埕略一拱手,笑道,“在下潮州华远怀,远远便见先生卓然不群,远怀冒昧,可否请先生赐下尊姓大名?”
伸手不打笑脸人,江埕也挂起笑意,“幸会,在下姓江名珵,早闻华大人之名,今日一见,只觉恨晚。”
华远怀含笑点头吧,“远怀亦是。”
待雅间的门大开,华远怀向江埕道略拱手,进入房中。待房门关上后,华远怀撩衣袍跪拜,“臣华远怀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不知万岁在此,姗姗来迟,请万岁降罪。”
熙宁帝温和叫起,又道,“这位是朕的舅公,当朝左相。”
华远怀行揖礼,李奚然还礼相让。
这两人着同样的衣袍,戴着同样的缁帽,让熙宁帝觉得甚是养眼,顺间有种以后早朝时让每位大臣都传成这样的冲动。
待华远怀落座后,熙宁帝见他容貌卓绝气质儒雅,更觉得神清气爽,一定要将这有本事又顺眼的人留在朝中,陪王伴驾!
熙宁帝的笑容越发温和了,“华爱卿何时入京的?”
华远怀起身回话,“臣前日入京,因没担着政务所以没去吏部点卯。臣今日到晟王府拜见贵太妃,被晟王府的管家引来此处。”
熙宁帝让他坐下,话家常般地问道,“不知爱卿春秋几度?”
“臣今年四十五。”
熙宁帝含笑,与舅舅道,“华卿已值壮年,看面相却不过三十四五。”
李奚然含笑,“万岁所言极是,华大人驻颜有术,老臣羡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