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守得严严实实的。柴严昙觉得这事儿不妙,他跳下马就往里走,却被负责守门的副将拦住了,“郡王,圣上有旨,任何人不得入内打扰太傅养病。”
柴严昙皱眉,“本郡王进去看外公一眼就出来,绝不打扰他老人家歇息。”
副将还是不肯放行,“若无圣旨,任何人不得入内,请郡王……”
“滚!”柴严昙一脚将他踹开,迈步进入太傅府,直奔内院而去。
还没到内院,就见表弟宁罗扬两眼红肿地应了过来,“表哥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儿,外公可好?”柴严昙见表弟这样,脚步更急了。
宁罗扬哽咽着跟上。
偌大的太傅府死气沉沉的,柴严昙觉得不好,大步跑了进了内院,得了消息的宁太夫人已经被人扶着走到了院门外。面容憔悴的太夫人见到外孙,又惊又心疼,“郡王这是怎么了?”
柴严昙摸了一把脸,“昙儿没事儿,我外公可好些了?”
宁太夫人老泪纵横,“你外公他,他已经,已经去了。”
柴严昙脚步踉跄着扑进了内室,跪在床前嚎啕大哭,“外公,昙儿回来了,昙儿迟了一步,没见到您最后一面,昙儿不孝。”
他这一哭,府里的人都忍不住了,呜呜低泣。急匆匆追进来的宁府管家见此,也跟着垂泪。
柴严昙哭了一顿后,才问,“外婆,外公去了,为何府门前未悬白布,表哥也未着孝衣?”
听外孙这么问,宁太夫人才觉得不对劲儿,“昙儿怎么进来的?你回来了还没去见你父皇?”
柴严昙楞乎乎地道,“见了,父皇骂我一顿,我就跑出来了。”
管家这才低声道,“老夫人,郡王是打了守门副将才进来的。”
太夫人一听就急了,“快,郡王快回你府里去,就当没来过这儿。”
推着他走了两步,宁太夫人又改了口,“不行,不能回府,你快去找你三哥,把事情跟他说,让他帮你圆过去。你外公临死前叮嘱了三遍,让你以后多听你三哥的话,不可莽撞,快去!”
柴严昙哪里肯走,“外婆,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为何不能来?我外公他……”
“郡王什么都别问,走!”宁老夫人泪水涟涟,推着他往外走,“罗扬,快送郡王走!”
“我不走!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何外公去了我不能知道,为何要我去找三哥。我大舅为何没回来,我二舅呢?”柴严昙越看越不对劲儿,大声质问道。
就在这时,大内侍卫江崖已经追到了内院,他也不看宁家人,拱手对柴严昙道,“郡王,末将奉旨请您即刻回宫。”
柴严昙怎么可能跟他走,他伸手指着宁罗扬,喝问道,“罗扬,怎么回事儿,你给老子讲!不讲老子劈了你!”
见昙郡王不肯走,江崖抬手,大内侍卫就要上前拿人了,“郡王若是不肯,末将……”
宁罗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表哥,祖父已经去了两天了,我爹还在国子监不知消息,大伯那边也不让送信。圣上不准宁家发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