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标准地还礼,声音也异常礼貌周到,“不敢。小草才是久仰华公子大名,娘娘多次提到公子,对你赞不绝口。今日得见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我怎么一次也听娘娘提起呢,小暖抽抽嘴角。
华安歌笑了起来,他的笑容里依稀仿佛有华嫔娘娘的神态,小草看得眼睛都直了,华安歌不愧是娘娘的亲侄子,长得真好看。
三爷也笑了,“安歌大几岁,小草以后叫他哥哥吧。”
小草立刻改口,“安歌哥哥。”
听妹妹这么一叫,小暖也忍不住笑了,因这称呼与娘亲喂鸡时的呼唤声如出一辙。
这小姑娘来了这一小会儿,华安歌的笑容比一个月内加起来的都多,“愚兄的名字比较占便宜,小草妹妹直接唤我‘安歌’便好。”
小草立刻改了口,“安哥,今日小草有要事在身。改天哥哥有空,请到第四庄来找我和大黄玩。姐姐姐夫,那我走了?”
小暖点头,“让绿蝶和玄其跟你一起去,你和大黄的安危为重,不要强求。”
待小草走后,华安歌也退了出去。小暖这才与三爷商量道,“三爷,咱们不如将计就计?”
她又与自己想到一处去了。三爷点头,“我去安排。”
三爷到了书房,吩咐玄散传信给暗中保护赵书彦的侍卫,让他们配合大黄和小草,待后晌雁门关的消息送到后,再将赵书彦救出来。
玄散笑嘻嘻地问,“三爷改变计划,莫不是为了哄大黄开心吧?”
三爷如实道,“非也,而是论追人行踪的本事,大黄尤在你之上,用它比用你更让本王放心。”
被三爷鄙视的玄散,一下就笑不出来了。
得知第四庄的人跟着动了起来,晟王府还派了侍卫帮忙寻找赵书彦的下落,柴严昌幸灾乐祸地大笑。
老三出人出力帮着寻找陈小暖的姘头,真真让人笑掉大牙,真期待他得知真相的那一天!
从房外经过的大皇子妃听了他这阴毒笑声,大热的天竟感受到一阵阵的寒意。她的儿子死了,她的丈夫被消了爵位,性情变得狂躁难测,如此下去她可还有出头之日?
时近晌午,一只不起眼的雪鸽飞入京城,盘旋几圈后落在京南一处高悬红布招牌的院落二楼的一处窗台上。等候多时的苏缪急切取下雪鸽腿上的布条,展开看过后大喜,令人秘密去给大皇子送口信。
他派的人离去后,苏缪脸上的笑容还未来得及收起,晟王竟出现在他的窗外。苏缪心神一颤,连忙摆出忠厚老实的模样,出屋单膝跪地行礼,“末将苏缪,见过王爷。”
面若寒冰的三爷一脚踹在苏缪的胸口,苏缪被踹得后退撞折走廊的栏杆,狠狠摔到楼下的石板上。还不待他起身,三爷飞身而至,一脚踩在他的胸口。
三爷出手不留情,纵使习武多年的苏缪也觉得体内五脏六腑翻江倒海,鲜血顺着嘴角流下。他心中不安,莫非晟王已经发现了府中的陈小暖是被人假扮的?可就算如此,他也不该这么快查到自己身上才对,是哪里出了问题,是谁出卖了自己?
还不待他想出个所以然来,三爷脚一用力,苏缪喷出一口鲜血,然后被晟王毫无温度的声音刺穿了耳膜:
“苏家九族三十九口的命,本王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