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王每天忙着朝中的事儿,回不回来吃饭小妇人也不晓得。老夫人,小妇人这就回去给您挑些马耳菜送来;丞相大人,小妇人先告退了。”
李老夫人见儿子把秦氏吓到了,也不好再留她,让身边的婆子送了她出去后才责备儿子,“好端端的,你吓唬她做什么。”
左相很是无辜啊,“儿子没想吓她,只是想跟她唠几句家常罢了。”
不过秦氏什么心思都摆在脸上的模样,还真是有趣。她已年过三十,怎还是这么实诚呢。她为何惧怕自己,是陈小暖跟她说了什么?她们母子连冷如冰的晟王都不怕,怎么会畏惧自己呢?左相颇为好笑地捋着胡须,琢磨着陈小暖会在背后会说他什么坏话。
李老夫人扫了儿子一眼,“你怎还坐在这里不走?”
左相颇为恣意地端起茶杯,“今日朝中无事,儿陪着您吃了晌午饭再走,也尝尝这久违的乡间美味。”
李老夫人哼了一声,“晟王进了内阁后日夜忙碌,你倒越发地闲散了。”
“长江水后浪推前浪,儿也该退一退,让位给年轻人忙活了。”左相说得心安理得。
“你退下来做什么?房中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回屋打苍蝇么拍蚊子么!”李老夫人更气不顺了,别人家死了媳妇,出了百日就商量着娶填房的事儿了,她儿子倒好,口口声声说要为亡妻守空房十年!他媳妇活着时也没见多恩爱,死了他倒长情了。
听到老夫人提起此事,左相又有些头大,“儿为朝中事费劲心机,回到府中后只想陪您说说话或读书写字,可不想再为女人的事儿烦心了。您与其在此打儿的主意,还不如多想想厚生、秋彤的亲事。”
左相有两子三女,皆为正妻所出,如今尚有一儿一女的亲事未定下来。其妻已去,孩子们亲事就要劳烦母亲帮着张罗了。
李老老人冷哼一声,“老身在这儿住着是为了清净,才没闲工夫为你的事儿操心!”
左相含笑道,“若真是如此,那是再好不过。儿听说晟王带着陈小暖的狗去了军营,娘说他想做什么?”
“你想知道自己派人打听去!”李老夫人见儿子四两拨千斤的否了她想娶秦氏进门给他当填房的主意,心里正不高兴着,哪会理一条狗的事儿。
“您说的是,儿这就派人去打听。”左相见母亲生气了,立刻趁机溜了出去。
羽林卫军营的校场上,三爷带着大黄站在点将台上往下看,几百名兵士正在互练搏击,尘土飞扬,这场面很是让大黄热血沸腾。
待到兵士们练完这一波收队,齐刷刷地站好。羽林卫大将军张立海向着晟王抱拳,“王爷,您看接下来练什么?”
三爷吩咐,“大声吼。”
张立海愣了那么一息,扬声吼道,“我羽林卫将士听令,吼出你们的气势来,吼!”
吼?吼啥,咋吼?三军二郎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