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晟王妃罩着,商道上有绫罗霓裳的秦日爰帮着,怎么可能完!看来这热闹,是看不了喽,于是众人渐渐散了。
秦日爰先到侧院的灵堂内给赵书铎上了柱香,因为名义上秦日爰是赵书彦的表弟,赵书铎死了,他这做“亲戚“的,自然要去祭奠一番。因为赵书铎是戴罪之身,又是家里的晚辈,守灵的也就是幼子和幼女,哭声悲切却也不大,倒也真多了几分凄凉。
祭奠之后,秦日爰被赵书彦请去正堂,赵老爷含笑问道,“日爰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秦日爰拱手笑道,“听说表哥回来了,日爰过来祭拜堂兄,再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还有就是日爰想请表哥过几日一块去趟登州,那边还有好些事儿需要表哥帮忙,单凭日爰一人之力,实是捉襟见肘。”
赵书彦不用问也知道这次要去登州的是小暖,那边好些事必须做出安排了,“好,后日将堂兄安葬后,我便与你一起去登州。”
赵老爷眼含热泪,“日爰雪中送炭的情义,我赵家上下感激肺腑。”
秦日爰笑道,“姨父言重了,这大好的春光哪来的雪啊?再说是姨夫和表哥有真本事,日爰离不开你们啊。”
这话实是太中听了!赵老爷多日来第一次笑开怀,“好,好……”
听说秦氏母女也在府中,秦日爰便也到了后院,探望赵夫人加给秦氏问安。其实最关键的是秦三这家伙听到小暖在,就不由自主地想过去跟在小暖身边,因为只有跟在小暖身边,他心里才觉得踏实。
家里来了这些重要的客人,连日忧心导致身体不适的赵夫人身上也轻快了,坐在小厅内与秦氏等人话家常。
秦三的眼睛转了一圈,好奇问道,“安人,小草怎没来?”
刚问完,秦三就见姑娘身边的绿蝶眼睛瞪了起来,他心里就嘎嘣一声,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但是错在哪里他真不晓得。
赵夫人爱怜地看着发懵的秦日爰,“你堂兄客死他乡归来,身上自然带煞的,所以十岁以下的小孩子都得避着,得等他入葬后再停几日,小草才能过来玩儿。”
横死在外边的人归来,若是小孩子撞上了,轻则大病重则丧命,秦氏自然不会让小草出来冒这个险。
秦日爰恍然大悟,惭愧道,“是日爰无知,又让姨母见笑了。”
绿蝶暗哼一声,不是秦日爰无知,是你秦三又拉低了秦东家的格调,姑娘离开济县才几个月,秦日爰的风评就没以前好了!
秦三一看就知绿蝶在想什么,又偷看了小暖一眼,惭愧低头,小暖则依旧含笑陪在母亲身边,知晓内情的赵书彦,也忍不住挂起了笑。
见着秦日爰尴尬,赵梦舒轻声安慰道,“各地风俗不同,表哥不晓得也是正常。”
对啊!秦三立刻咧嘴笑了,“表妹说得在理。”
只这寻常的一句话,赵梦舒就羞红了脸,赵夫人和秦氏带笑,绿蝶则轻轻皱起眉头,小暖低着头,不晓得在想什么。
陈小暖和秦日爰登了赵家的门,这就是想风向标一样,济县的风头立刻转了,很快就有与赵家沾亲的或有生意往来的人家登门,或拜祭或探病,赵家热闹了起来。
秦氏又陪着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带着小暖去视察田庄。本想再坐会儿的秦三,也被绿蝶一个眼神儿挖了起来,老老实实地随着小暖她们出了赵家。
检查了一圈庄子里的情况后,秦氏坐马去了第一庄,小暖和绿蝶、秦三回了绫罗坊,出行安排在即,小暖需要做不少安排。
待到小暖与展柜进书房议事后,刚要跟进去的秦三却被绿蝶拖进了旁边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