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晟轻声道,“安人无须客气,现在什么也没有陈姑娘的身子重要。”
“小暖上次这样,还是两年前臣妇背着她出京城的时候。”小暖伤的这样重,秦氏怎会不心疼,她已经疼得恍惚了,看到闺女满背的血,秦氏只恨这刀子没插在自己背上,只恨她不能替闺女疼。
“安人若是觉得住在此处不安,本王派人送你们去京南的第四庄,可好?”三爷轻声问道,在这里她们是客居,秦氏又只在田庄里才觉得踏实。
秦氏缓缓摇头,“多谢三爷好意,不过小暖现在不宜移动,待她好些我们母女就能回家了。”她自责,她无助,她不想再在京城里待着,她想立刻带着闺女们回家。
晟王再次行礼,“是严晟无能,才害的陈姑娘受伤,让安人担惊受怕。安人放心,严晟定在一月内抓住伤陈姑娘的凶手,替她报仇!”剥皮抽筋,千刀万剐!
秦氏行屈膝礼,客气道,“小暖受伤怎么能怪三爷,您千万别这么说。小草说您也受伤了,您快回去歇着。”
披着斗篷的三爷,行走坐立如常,秦氏根本看不出他受了伤。不过小草说是浑身是血的晟王抱着她姐姐去屋里治伤的。
抱着去的!
秦氏心里不安。
待晟王告辞后,秦氏回屋见大闺女趴睡在床上,大黄和小闺女蜷缩着睡在床角,心里才稍稍踏实。
大黄见主人回来,抬起脑袋看着。秦氏轻碰小暖的额头,见她没发烧,才坐在床边,一边给大黄顺毛,一边想事。
大黄转头舔了舔主人的头,把头压在她的手上。
秦氏便依着它的要求,替它挠下巴,大黄舒服地闭上眼,屋内静谧而安详。
师无尘来了,又走了。
易王妃派人送了补品和药材来,柴智瑜的妻子也打着亲戚名头前来探望,赵书彦的叔父司农寺少卿赵令德也派人送来药材……
但是无论谁来,翠巧都没让人去请夫人。她和绿蝶替夫人出面,礼品该收的收,该拒的拒,得体应对。
小暖醒来时,屋内已点起了烛火。秦氏立刻站起来,“醒了,要不要喝些水,背还疼不疼?”
怎么能不疼呢,小暖嘻嘻笑着,“花郎中这药真好用,女儿一点也不疼了。娘,想喝水。”
秦氏赶忙一勺一勺地喂小暖喝了一杯水,又问,“晌午就没吃东西,饿不饿,想吃啥?”
“饿,想吃娘做的白片汤,只放葱花、酱油和香油的那种,还要放两个荷包蛋。”娘如果不为她做点事,心里就会不安,于是,小暖点了餐。
“娘,小草也想吃。”
“汪!”
秦氏见闺女们都想吃东西,果然精神了,“好,娘这就去做,你俩别在床上乱动,仔细别碰着你姐。”
“好——”
“呜——”
秦氏出去后,小草立刻爬过去,把一块糖递到姐姐嘴边,“姐吃。”
小暖把糖含在嘴里,甜甜的。
待娘亲端进白片汤,小暖吃了一大碗,身上觉得热乎乎的。秦氏给她擦了脸和脚,又按了按胳膊腿,才道,“睡吧,多睡觉才能好得快。”
小暖刚听话地闭上眼睛,蹲在地上的大黄就站起来,它的耳朵转了转,便拍着地上的石板,生气地“呜呜”着。
“咋了这是,地底下有老鼠?”秦氏问道。
“汪!”
“大黄说不是老鼠。”
小暖立刻张开眼睛,“地底闹地不是老鼠,还能是兔子不成,大黄不闹了,咱睡觉,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