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跟娘亲种了半年的田,小暖知道这黑色是肥沃的颜色,心里真是美极了。
田庄的西北山脚下有一处三进的精致院落,乃是吴家夫人避暑休憩之所,院落左右散布的房屋是田庄的管事和长工们的居所。此时已近腊月,除了在这里安家的长工其他人俱已回乡,庄子便显得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气。
得知田庄易主,留下的长工们没什么感觉,吴家的管事却惶惶不安,不晓得何去何从。吴恙带着小暖转了一圈后,进入院中,“此处乃是家母的陪嫁庄子,每年盛夏深秋都要过来住上几日。家母得知二弟将这庄子输了后,便卧床不起。吴某不舍家母为此垂泪,便买了个田庄送与家母,打算在田庄中建造与此无二的房屋,以慰母心。吴某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秦兄担待一二。”
早就听说这吴恙护短孝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不管他为人如何,但这一样便让小暖高看了一分,“吴少爷如此说,倒叫秦某心下惶恐不安,您有何吩咐直说便是。”
“吴某想把田庄的管事和长工们一并移过去,这些人都是母亲用惯的,否则明年庄子建成了,母亲前去避暑时见不到故人,生出物是人非之感倒也不美了。”
小暖点头,“这些人都是您家的仆从和长工,当然听您安排。”
吴恙谢过,又道,“为免秦兄这里人手不够,吴某便将我买的那处庄子上的人迁来此处,供秦兄差遣如何?”
果然是条毒蛇!不用想就知道他迁过来的人必定是不服管教的刺球,过来不是帮忙,而是埋雷的,“不敢劳吴少爷费心,秦某自有安排。”
“也不算费心,那些迁出来的人总要有个落脚之地才能安稳过年。”吴恙并不放弃,话说到这个份上,秦日爰若是没有底气,该不能拒绝了。
小暖笑眯眯的,“此时天寒地冻,吴少爷就算要动工建屋,也得等到明年开春吧?这断食日,足够您为庄子上的人寻个安家之所了。”
吴恙盯着小暖,阴恻恻地笑了,“秦兄言之有理,既然来了,咱们便在此处尝尝庄子上的特产?”
小暖颇为为难,“秦某今日晌午约了人,实在不好推辞,改日再摆酒向您赔罪……”
“约了展毅能?”吴恙漫不经心地问。
小暖“诧异”地瞪大眼睛,便听吴恙说道,“又不是外人,一块叫过来便是。”
不等小暖点头,吴家的管事已转身去了。待展毅能被“请”来后,见到暖腾腾的屋子内坐着喝茶的秦日爰,恨不得上来一脚把他踩瘪了。
吴恙冷哼一声,“跟表哥一块用饭,委屈你了?”
展毅能立刻怂笑,“怎么会,毅能高兴还来不及呢……”
小暖站起来拱手请展毅能入座,然后左看看右看看,一脸不安地盯着他。
见秦日爰这心虚样,好像自己跟他一起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展毅能更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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